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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知道刀子往哪捅最伤人。

陈弘港松开咬的发红发烫的耳朵,气的笑出声,就着掐住的下颌带着人往沙发走。

苏软脚上悬空,脚背伸直都够不到地面,被扔进沙发,男人倾身过来,大掌上的茧子磨的她下巴生疼。

那双手还在往下,直接掐上她的脖颈,男人逐渐收力,窒息感席卷全身,苏软脸憋的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助拍到他的手。

良久,陈弘港松开他,危险的气息远离,苏软靠着沙发不住顺着胸口。

男人在她旁边坐着,胸口起伏剧烈,他皱着眉头从兜里拿出白色药瓶,倒抑制药的手都在抖。

陈弘港倒了半个手掌的药,没喝水直接干吃下去。

直到全部吞咽,又等了一会,在苏软的视线中,他剧烈起伏的胸口逐渐缓和。

陈弘港冷静下来,目光落在那被掐红的细软脖颈,把人揽腿上横坐着,苏软吓的一个激灵,到底没反抗。

男人叹口气,抬起她的下颌,指腹摩挲那白皙皮肤上那一圈红,俯身吻上去,动作虔诚又认真。

直到将那一圈红全部吻过一遍,视线才落在她脸上,擦掉眼角被睫毛打湿的一点,柔声问:“疼不疼?”

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后怕。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是被他陈弘港玩的明明白白的,但苏软也知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

她都没还,哪能不疼。

苏软说:“你让我掐回来,我就不疼。”

陈弘港笑,还愿意跟他说话,就是也没那么生气。

男人仰头靠着沙发,露出好看的脖颈,最中间的喉结尤为突出。

“来吧,怎么掐,掐多久都可以。”

苏软没有犹豫,双手覆上逐渐收力,但她的力气落在陈弘港眼里,就跟挠痒痒一样。

男人的喉头在苏软掌心滑动,咯的掌心发疼。

这个姿势,掐的很累,她索性起身跪在男人大腿两侧。

陈弘港的手顺着她的动作搭在细软的侧腰,没在意脖子上真想掐死他的双手,半阖眼皮,唇角含着笑欣赏苏软发泄的表情。

这女人记仇,得罪她的,她都得讨回来,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就见识到了。

苏软掐了半晌,陈弘港连点反应都没有,那表情还像是在逗她玩一样,她泄气松开一只手,一巴掌拍他脸上。

“女孩子力气小,掐不了你什么,这一巴掌算送我的,不过份吧?”

陈弘港被她打的懵住,骤然听见这话,又笑出声,大方道:“不过份,你想怎样都可以。”

苏软准备退回沙发上,却被男人一把搂住,后怕的声音响在耳边:“苏软,没有下一次了。”

苏软说那些难听话的下一次,还是他掐她的下一次,陈弘港没说。

苏软想,或许两样都有。

“订婚的事情,推到年底。”陈弘港抚摸她的后脊。

“好。”苏软没有问原因,直接回答。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苏软靠着男人的肩膀,偏头望着,烟花的光亮照亮脸庞,也照亮眸中的眼泪。

她望着远处定定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梦之醒后一周,总算可以正常说话。

苏软帮她揉捏有些萎缩的双腿,苏梦之喝口水问:“软软,你爸这几年有没有找过你?”

苏软的手一顿,随后面无表情说:“他死了。”

“你昏迷第一年,他就死了。”

苏梦之放好杯子叹气说:“都是妈妈害了你,如果早点带你离开,你和阿同也不会走到这样。”

“要不是妈妈没用,你们应该早就结婚,可能连孩子都抱上了。”

苏软按的有些累,在凳子坐下:“妈,我们一直都没可能。”

撇开他爸的死隔在中间,段知同没办法心安理得跟她在一起不说。

他从里面出来后,所表现的种种,都跟男女情感不搭边,完全是哥哥的感觉。

尤其现在还有个摆脱不掉的陈弘港。

段知同过来就听见这话,他在门口站了会,里面对话停止好一会才开门进去。

男人进来,苏梦之招呼苏软把位置让给他坐。

段知同笑着看正在揉手腕的苏软:“让她坐吧。”

苏软抬眸,视线落在男人脸上,他的笑永远都这么好看,好像能让人缓解所有烦恼。

刚出来那会,他头发剃光,皮肤也不算很好,现在都养好起来了,一副高智贵公子的模样,尤其还戴着眼镜,看着多了点距离感。

但他站那一笑,那点距离感就完全消失了。

最近天气暖和一点,他穿了件质感一看就很好白衬衫,黑西裤,看着身材很好,腿也很长。

苏软突然觉得脸有点烫,她起身接过段知同拿来的果篮:“母亲大人都发话了,我哪敢还继续坐那。”

说着推动段知同的肩膀按着人坐下。

后者无奈笑着,顺着她的动作。

苏软背对他放好果篮,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还好躲的及时,没被他看到,要不然连兄妹都做不成了。

她打开窗户,站在段知同身后靠在窗沿,目光落在男人削苹果的背影。

身后的视线实在让人没法忽视,段知同削苹果的手一顿,后背被她看的地方,发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