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封印的力量之强白姒光是听都知道有多可怕,她这个封印本身想要解开封印尚且会被反噬,甚至会丢了命,那常嗣这些小妖会有什么好下场。
白姒心想这些人为了一点可能的利益都敢这么不管不顾,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们不知者无畏啊。
“你想挑拨我们?我告诉你,不可能。”
鹤琼抬手,这次周围的风雪如同刀片一般朝着白姒和张立不要钱的飞,两人要不是结界设得快,这会儿恐怕都得体验一下古代凌迟是什么感觉。
“你激怒她干什么?”张立不是抱怨,是真的好奇。
“我没想激怒,我说的是事实。”
白姒刚才那一瞬间想了点别的,她和鹤琼说的话是事实,但也有挑拨的意思。
她赌那魔气幻化的孩子一定没有把全部真相告诉常嗣他们,魔气只是拿神族的神躯来引诱常嗣上钩,而真正的目的或许是打开回去洪荒的封印,或者他自己也想要温玉的神躯。
鹤琼眯起眼睛,她想打,但是就刚才那一下交手,她知道即便要胜也是险胜,而且她不能破坏了主人的计划,万一白姒在这里伤得解不开封印,那怕是会被主人拆骨剥皮。
冷哼一声,鹤琼原地旋身消失,带起一层风雪扑了白姒和张立一脸。
“你们没事吧。”
匆匆赶下山的温玉远远看见两人在雪地里面面相觑,不过看着倒是没有受伤。
“没事,自己跑了。”
白姒有点纳闷,这鹤琼到底搞什么?怎么感觉她有点多此一举啊。
她脑子里一点线头扑了出来,白姒顺势抓住,可是线有点长,一时半刻她也没办法凑出真相来。
“山上确实出了事,真正的秘境被放了不周土,秘境的结界已经在一点一点瓦解,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秘境就会暴露在人前,到那时候,恐怕会吸引无数妖魔鬼怪前赴后继的去冲击,尽管那是飞蛾扑火。”
温玉边说边转身往山上走,既然山下的事情已经解决,那他们是该好好准备准备自己的事情了。
“这世间妖魔鬼怪已经少了很多,但如果全部都朝着一处冲击,那秘境很快就会被打开对不对?这就是魔气想要的结果?”
她听赵君央说过,秘境的结界其实不是为了保护秘境,而是为了阻止外面的妖魔鬼怪被秘境的力量所吸引,从而前赴后继地前来赴死。
即便没了结界,秘境本身的力量也足以将九成九的人拦在外面,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有人闯进去。
那么魔气现在的做法会不会是引来外界的力量中和秘境的力量,好让他有机可趁?
“差不多,如果有足够多的妖魔献祭在秘境前,那秘境自身的力量就会变得薄弱,到那时候魔气完全可以蛰伏其中,等待我们解开封印,就能趁机夺取我的身体,顺势重回洪荒。”
温玉对于洪荒那边的情况不了解,但他知道,魔气的本源在那里,纵使这里的魔气再怎么强大,也终归只是一缕气息,跟它原本的样子简直是云泥之别。
“如果曾经那么强大过,那如今这样对它来说跟条狗也没区别,老虎和狗,换做是我也想做回老虎。”
张立这个比喻就比较直接,而且角度是从人性出发,虽然也不知道人家魔气有没有人性。
“慕强是天性,万物都一样。”
温玉算是肯定了张立的说法。
白姒也觉得慕强是天性,只是不应该脱离了框架,因这天性而害人。
当然了,这只能针对人,好像无法劝阻魔气。
回到山上的时候白姒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山中灵气不如之前平和,有些地方稀薄了,有些地方却浓郁得让她差点醉过去。
“先去看看师父。”
温玉下山的时候还不是这样,才这么短短时间,情况好像更恶劣了。
三人直接去的大殿,此时赵君央和一众元老级的弟子都在,见他们回来,目光齐齐移了过来。
“怎么样?”老七先问的话。
温玉摇头,白姒则说道:“只知道确实是鹤琼被雪女霸占了躯壳,秘境里的不周土就是她放的,她自己说那是她主人的计划,我想这个主人应该是魔气,而不是常嗣。”
“嗯,常嗣不过小角色,麻烦是麻烦点,但真要动起手来,他不够看。”
赵君央有那本事对常嗣不屑一顾,但白姒不行,如果没有画灵的存在,她早就被常嗣给弄死了。
赵君央沉吟片刻,“我算过时间,至多三天,结界就会完全崩塌,到时候秘境被冲击,你们恐怕就更不好解开封印,所以我的建议是,择日不如撞日,尽快吧。”
白姒和温玉对视一眼,这也太草率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等到结界全部毁坏,届时秘境之内力量会更不稳定,你们解开封印的稳妥性就不能保证了。”
赵君央抬手朝白姒和温玉摆了摆,“你们俩赶紧的,回去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就进秘境去。”
然后两人就被水灵灵的赶了出去,直到走回院子,白姒都还没回过神来,她刚才好像是想问一问晚上的时候秘境是什么季节,要是冬天,她得劝一劝了。
院子里很安静,白姒穿戴好一切出门的时候,温玉就站在院中,手里拿着盘花生米,正一颗一颗地嚼着,似乎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温玉转头去看,一下子愣住了。
“大姐,你这......有必要?”
白姒艰难地移动到温玉旁边,抬手捏了花生米,发现手够不到嘴巴,干脆瞄准了丢进去,嚼了嚼才说道:“你不受秘境冬季的影响,但我不行,我可不想冻死在里头。”
她把自己带来的冬装都给套上了,说实在话,很影响行动,但是确实很暖和,甚至有点想冒汗。
“那也不用羽绒服里套羽绒服,我看你毛衣也套了两三个吧,而且秘境里的寒冷是精神攻击,穿这么多管用?”
温玉的话让白姒僵在了原地,她僵硬的扭头看过去,“大哥,你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