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总帅聊了几句,总帅就先离开了极星寮,都是年轻人,他觉得自己在这的话大家也玩不开,干脆先离开,等晚饭的点再过来。
沈墨也没偷懒,继续忙活,还剩最后一个菜糖醋面筋。
除去刚才用于打卤已经焯过水的面筋,沈墨还留着一多半,此时直接切条下油锅炸干水分,这里炸得又干又脆,如果这里没炸透,那挂汁之后就又软下来了,口感就不好了。
再来调个糖醋汁,和之前做糖醋鲤鱼的糖醋汁相比,这一次的甜味要更重一些。
锅里热一点油,先把葱姜末爆香,加醋和酱油撒白糖,勾个芡,能稳稳挂在面筋上就可以了。
等糖醋汁浓稠且炒出香味,把刚才炸好的面筋下锅翻炒,均匀挂上汤汁就可以了,最后依旧是洒一些香油,翻匀出锅。
看了看表,沈墨先出来跟众人聊了会天,等到时间临近吃饭了,沈墨才把刚刚赶到的女木岛冬辅拉到了厨房:“一会就准备开席啦,我这打卤,面已经醒好了,你帮我擀开之后切一下。”
在理解了沈墨的意思之后,女木岛冬辅着手操作了起来,这种切面他也会做,只不过平时更熟练的是拉面。
把面团分出适当大小的剂子,擀成薄薄的面饼,两面撒上面粉防止粘连,折叠之后切丝,拉直之后就是一根根切面条。
那边女木岛冬辅做着面条,沈墨这边也开始了打卤。
提前泡发干香菇、木耳和黄花菜,香菇木耳切丝,黄花菜去掉尾部较硬的部位切短段。
虾仁剥皮去虾线,香干切小长条,之前焯过水的面筋切丝,三种食材轮流下锅炸一遍,不过这里不需要炸得太干,过一下油就可以了。
锅里少油,扔两个八角,加热一下加入五花肉片翻炒,炒熟之后下葱姜末倒炝锅炒香,加入虾仁翻炒断生,加酱油和米酒,把剩下的食材全部加入锅里翻炒均匀。
锅里加高汤,这是因为沈墨的厨房里常年备着高汤,如果没有的话这一步可以用泡发香菇的香菇水代替。
加盐和味精调味,盖上盖子炖一会就可以了。
旁边,女木岛冬辅切好的面条已经堆得小山一样高了,沈墨赶紧拦住:“足够了足够了,一会要是不够吃咱们再下就好。”
两人一边下面条,女木岛冬辅一边观察着沈墨准备的大小盘子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那些盘子的蔬菜,包括炒菜这些,都是面条的配菜是吗?”
沈墨点了点头:“炒菜不是,一会上桌前我还要再回锅热一下,具体怎么吃一会你上桌就知道了。”
下好的面条一碗碗端了出去,沈墨这边也开了卤锅盖,淋上花椒油,最后勾上芡,就出锅了,倒在盆里端到了餐厅。
其实沈墨这次做的四碟八码一卤一面,已经算是简化版本的了,是沈墨自己根据记忆复刻出来的,在他的印象里,老津门人吃这个捞面席分为春夏秋冬四个不同的菜谱,每个季节的应季菜不同,这四碟八码的选择也都不同。
毕竟临时起意,沈墨也没空实验了,好在这学园的各种食材都算新鲜,问题不大,就选择了自己吃过的这桌席。
餐厅里的众人已经有说有笑得吃吃喝喝起来,不过都没太认真,说白了十杰第一席在这呢,大家肯定优先等着第一席的菜啊。
一人面前摆一碗面,沈墨把用大盘子装着的四碟八码摆在几张桌上,说道:“各位,这些都是面条的配菜,大家想吃什么自己加,加好了之后我给浇一勺卤,这面就算是得了!”
“有意思,有些类似于自助餐的形式的面条吗?”女木岛冬辅暗暗思索,自己的拉面有没有可能尝试一下这种奇特的吃法。
最先选好的是幸平创真,倒不是他配菜加的少,而是因为他没有犹豫,直接全都要了,碗里都被堆得冒起小尖。
一勺卤子浇下去,直让人流口水,幸平创真立刻拌匀之后一口面条嗦进嘴中,丰富的口感和咸鲜的风味,让他已经无法停下说感想了,他只知道这面条要是凉了可就没这么好吃了,赶快吃再说!
给总帅添卤的时候,总帅指了指那四碟炒菜问道:“所以那四个炒菜是什么,就着面条吃的吗。”
“其实吧,那是四样下酒菜,这个毕竟叫捞面席,席上少不了要喝酒的,这么四样简单的小炒菜用来下酒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可惜这里基本上都是学生,那就简单当炒菜吃就行啦。”
总帅明显有些意动,不过这么多学生面前他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喝点酒。
实际上总帅不知道的是,现场的学生们也是因为总帅在现场,不太好意思把大米果汁拿出来喝。
“沈墨,说说这个捞面还有什么讲究吧?”旁边有人说道。
沈墨干脆端起果汁,清了清嗓子:“一来,这面条祝总帅身体健康,寿辰长久!”
“哦!”众人立刻端起果汁起哄着。
此时沈墨已经开口第二句了:“二来,这四碟八码祝总帅之后的日子四平八稳,万事顺遂!”
第二杯果汁下肚,第三杯立刻端上:“这三来,红粉皮预祝总帅生活红红火火,吉祥如意!”
场内顿时陷入一片欢乐的气氛,不少人窃窃私语:“沈墨这小子从哪整这么多词来,还一套一套的。”
实际上他们不知道,在酒桌上的祝酒词更多更夸张,沈墨要是拿出来用属于是欺负他们了。
时间渐晚,总帅被文绪太太拉走,两位老年人去隔壁喝酒聊天去了,把餐厅留给各位年轻人。
沈墨此时面容有些扭曲,绯沙子见状疑惑问道:“沈墨君,你怎么了?”
沈墨指着总帅和文绪太太离开的方向,有些咬牙切齿得说道:“这一对我不知道该不该磕。”
绯沙子身边的绘里奈原本还在和幸平创真说着什么,听见沈墨这话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你能不能着调点,那是我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