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找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人走后,就只剩下温语汀,霍宴词和霍姝三个人了。
霍宴词将温语汀的椅子往自己腿边拉了拉,而后一边点菜一边头也不抬地发问。
霍姝这回说话倒是正经,居然没贫,“陆老师介绍的,没办法,谁让他是我恩师,就当还人情了。”
说着,她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
“啧。”霍宴词嗤笑,“你这恩师眼光不行,是人是鬼他也看不出来?”
“架不住人会装。”
毕竟一开始确实表现得挺绅士的,还对她嘘寒问暖,要不是中途露了破绽,被她抓到他一直盯着她的胸看,其实霍姝倒也不会这么对他。
“所以身边的人还是知根知底得好。”
霍宴词这话的意思,温语汀都听出来了,她偷瞄了霍姝,不知道是她道行太浅还是霍姝真的不在乎,总之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一脸不在意地主动提起,“听说已经和那姑娘在一起了,他们相处得怎么样?”
“自己去问。”
霍宴词不给她解答,霍姝倒也不执着,只喝了口水道:“他都给我拉黑了,怎么问?”
“那我组个局,你们俩面对面交流。”
都当霍宴词这句话是开玩笑的,所以在他说完之后,温语汀和霍姝都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元旦放假回去的当天,霍宴词竟然真的组了一个局。
地点还是在,“教父”。
这次,温语汀和霍宴词他们是先到的,在包厢里摆了两桌麻将,等人的时候,霍宴词将温语汀抱坐在自己腿上,圈在自己怀里,他手把着小姑娘的手教她认牌。
温语汀不太懂,但又很感兴趣。
她仰头看了眼霍宴词说,“会不会很难?”
“不会,老公教你。”话落,他啄吻下小姑娘的脸。
等温语汀差不多认清楚一副牌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霍姝是第五个来的,在林惜棠和宋庭礼的后面。
这里除了温语汀和林惜棠,其他人都会打麻将,但三缺一,少了一个,凑不起来,所以他们又出去拉了一个人过来。
霍宴词本来不打的,他主要是陪温语汀玩,但霍姝瞧他一眼说,“你骗我来的,你还想逃了?”
“骗?”霍宴词觉得霍姝的嘴是真硬,她要没那心思,他还能将她绑着来?
他随手打出去一张牌,意有所指,“我等着看你笑话。”
“行。”
那边,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的,这边,林惜棠和温语汀也凑在一起讨论,尤其是林惜棠似乎对霍姝特别感兴趣,她拿了几颗葡萄,递给温语汀几个,自己塞了几个,而后一脸八卦地发问,“你说霍姝姐今天为什么会来?不是她甩的世景哥吗?难不成她想复合了?”
温语汀也想不通,盯着霍姝的侧脸瞧,瞧了好久没瞧出什么东西来,她摇头,“我不清楚啊,你自己去问。”
“你家霍宴词就没告诉你吗?”林惜棠不放弃,继续打听。
温语汀还是摇头,嘴巴里塞得很满地说,“我没问,他肯定不会说的啊。”
“那你现在去问一下呗。”
林惜棠闻言,立马在她胳膊上推了一把,吃瓜意味明显。
温语汀皱眉,“不是,你自己去啊。”
“霍三哥,语汀宝有话要问你。”
结果没想到,林惜棠见她拒绝,竟然直接扬声喊人了,温语汀愣了一瞬,在霍宴词寻声转过头来的时候连连摆手。
眼看着人就要起身朝这边走过来了,正在这时,包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人正是江世景以及跟在他后面的时婵。
江世景似乎心情不错,嘴角是轻微上扬的,他看了眼包厢里坐着的人,招呼时婵在温语汀旁边坐下。
照理来说,江世景被甩虽然有些时日了,但依着他对霍姝的感情,他应该没有那么快释怀,所以他这会儿的状态要么是在装,要么就是完全不知道霍姝也在场。
果然……
温语汀猜得没错。
霍姝他们已经换过一轮位置了,她这会儿是直接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再加上她的脸刚好被旁边的落地花盆给挡住了,如果不仔细朝那边看的话,其实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江世景是把时婵安排好之后才走到麻将桌那边去的。
陡然看到霍姝那张妆容精致,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脸的时候,他显然愣了一瞬,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钟没有说话。
直到宋庭礼咳了声提醒,他才反应过来打招呼,却是分外陌生的一句,“你也来了,霍姝姐。”
霍姝姐这三个字,霍姝听林惜棠叫过,听温语汀也叫过,更听宋庭礼叫过,可就是没听江世景叫过。
谈恋爱的时候,任凭她怎么诱惑,江世景从来没妥协过一句,即便她拿分手威胁他,他也不肯低头,她起初很疑惑问他为什么。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哪有人叫自己心爱的人姐姐的,除非不够爱,他死都不愿意承认他比她小。
唯一几次的跟她摆脸色也都是因为她开玩笑地说他是小弟弟,他不高兴。
而现在……
霍姝将手里的牌扔出去,情绪不明地应下,“嗯,要玩吗?”
她起身,给江世景让位置,而后拿出包里的烟,丢出一支咬在嘴边说,“出去一下,你们先玩,谁输了喊我。”
霍姝走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她视线和坐在沙发上正和温语汀林惜棠聊得开心的时婵对上。
时婵愣了一下,显然也和江世景一样没想到她也在这,霍姝轻笑安抚,称赞,“今天很漂亮,我们不是敌人,不用怕我。”
霍姝惯用牡丹香,她坐过的位置即便已经离开了似乎都还残留着一股浓郁的芳香,这味道,江世景以前经常闻,甚至好几次将鼻子贴到她的皮肤上狠狠地嗅着,他爱不释手地抚摸她的身体,着迷沉沦于她带给自己的无尽快乐。
“喂喂喂!回魂。”
江世景心不在焉,连牌都摸错了,宋庭礼看在眼里,忍了几次终究忍不住开口,他直接起身朝对面挥了挥手,“你怎么回事?不是说时间疗愈一切,今天就见个面,又撑不住了?你能不能行了?”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江世景推开椅子起身,话落头也不回,连身后宋庭礼和时婵叫他,他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