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的化验结果没几周就出来了,一切正常。
温以柠彻底松了口气。
是夜,她切好一个水果盘,端进书房,犒劳某位‘卷爸’。
自从回了江城,裴骁跟着了魔似的,醒来就开始埋头苦读,睡前的一秒还在看论文,真正做到了‘一根手指都没碰她’。
为了补偿她,他丢给她一堆价格高昂的定制款好物,让她自己玩,美其名曰:虽然比他小了点,但可以凑合。
她气得抱来那个人形抱枕,对着他的脸‘啪啪’扇了一通。
当然,她是不可能玩的。
某个‘挑灯夜读’的男人看到她进来,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喂我。”
温以柠撇了撇嘴,在他身旁落座,“你读的是中医还是历史?”怎么越读越像皇帝了。
“我忙。”
……此生能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忙,也是难得。
温以柠用牙签插起一块哈密瓜,喂到他嘴里,“忙就休息一下,读个博士而已,又不是有条狼在追你,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裴骁视线都不带挪一下,专注于自己手里的笔记,“不早点读完,怎么跟你去度蜜月?”
温以柠还能不知道他的尿性,“你不是想说蜜月吧。”
“知道就好。”裴骁语气稀松平常,“我现在是文人了,讲话不能太粗俗。”
……信他个大头鬼!
温以柠看着盘子里的水果,一根牙签串了三片猕猴桃,一起塞进他嘴里。酸死他。
裴骁像失去味觉了一般,咀嚼几下就吞下去了,“我送你的东西呢,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说起这个,温以柠就来气,“我不喜欢。”
裴骁的视线从笔记上抽离,转头看向她,“宝贝,你浑身上下最硬的就是这张嘴。”
她瞪大美眸:“我不硬!”
裴骁没空与她争辩,能和他在床上合拍的,天赋又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嗯,我硬。”
温以柠搞不过他,加快手上的进度,几分钟就把一盘水果全塞到他嘴里了。
她拍拍屁股起身,“你直接奋战到天亮吧。”别上她的床了。
“这就由不得你了。”裴骁也加快学习的进度,“从今往后的每个夜晚,你都要跟我睡在一起。”
“我床上有男人了。”
裴骁淡淡地掀眸看她,“器官都没发育好的,也能算男人?”
温以柠:“……”
“让何妈把他抱走。”裴骁决不允许床上出现第三者。
“育儿专家说,婴儿从小和父母建立亲密链接,有助于他们获得安全感和归属感。”
“亲密链接不是非要在床上建立的。”裴骁如博士般严谨,“只有肉体的……才是。”
啊——烦死了!
温以柠‘哐’地合上门。
某个男人认真学习的态度,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像瘟疫一样,蔓延到别墅的各个角落。
不仅小小澈开始对着动画片‘咿咿呀呀’地学话,就连金毛蛋蛋也学着使用工具了。
客厅的角落里摆了一地的‘狗狗发声按钮’,正逢何妈烧好菜,从厨房出来,准备喊一家开饭。
“开饭了!开饭了!”蛋蛋用前脚拍击按钮。
温以柠抱着小小澈从走廊出来,某个男人还不见踪影。
“混蛋!混蛋!开饭了!”蛋蛋拍下2+1个按钮。
温以柠笑得花枝乱颤。
‘混蛋’这个按钮是她特意设定的,裴骁专属。
五分钟后,‘混蛋本蛋’从书房走出来,姗姗来迟。
“下次不用等我。”他把温以柠挪到旁边的位置,自己着手伺候‘尿了他一身’的小祖宗吃饭。
“没事。”温以柠立马给自己舀了一碗豆腐汤。
这个餐桌是她刚买的,可发热餐桌,他就算来迟半小时,照样可以吃到热饭热菜。
喂完小小澈,裴骁突然冒出一句:“我把论文交了。”
温以柠差点被惊到掉筷,“你交了?!”不过六个月,他就这么水灵灵地把论文交了?
裴骁很淡,“有问题?”
哪儿轮得到她有问题,“冯教授怎么说?”
“说要送面锦旗过来。”
“噗——”温以柠连忙抽了张纸巾,“教授给学生送锦旗,裴骁,你莫不是在胡邹吧?”
“我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某人动筷,“我拒绝了,你要不相信,我让那老头立刻打印好送来。”
“别别别,我信。”真要送来,岂不是折寿。
此时的温以柠还不知道,裴骁在学术圈究竟引起了多大的轰动,直到一周后,最新一期的《中医》杂志发表,她才彻彻底底领悟到这个男人的能力。
论文不仅被评定为A级,还被评为近十年来最优。
温以柠不禁感叹,果然,以他‘为了论文能忍六个月不做’的忍耐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晚上的时候,夫妻两人躺在床上,接到陆时禹打来的贺喜电话:“大哥大嫂,恭喜大哥破江城大学记录,拿下中医学博士学位。”
裴骁手上已经拿了个粉色的物品,跃跃欲试。
温以柠拍开他的手,“谢谢小禹,你的腿好些了吗?”
说起这件事,陆时禹更加兴奋激动,“能感觉到冷热了,医生说神经在恢复,虽然重新站起来的可能性不大,但肌肉不会加剧萎缩,我很满意,感谢大哥。”
某个哥此刻思绪翻飞,已经不想应付他了,“感谢收到了,我和你大嫂要休息了。”
“好的大哥,你们去度蜜月的时候,可以把小澈放在我这儿。”陆时禹说罢,乖乖挂了电话。
通话截止的下一秒,裴骁的身躯就压了上来,埋入她的颈间,“度一年的蜜月如何?”
滚烫的气息灼烧着温以柠的理智,“一年?你疯了?我们会错过小澈喊爸妈的时刻的。”
“那就六个月。”
虽然让步了,但还是很疯,温以柠推开他,一脸严肃地下达通知:“一个月,顶多了。”
她可舍不得小澈。
“一个月就一个月。”
这么好讲话?正当她泛迷糊的时候,又听到他说:“让了你11个月,在床上补偿我。”
温以柠想着他都乖乖让步了,补偿就补偿,“嗯,可以。”
裴骁的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弧度,低头攀上她的耳际:“不用多,补偿我11天就行。”
温以柠气得抬脚去踹他,“你故意说一年的是不是?”这混蛋一开始就没打算度一年的蜜月。
现在好了,白白坑进去11天,三十岁的男人了,怎么还这么如狼似虎呢?
裴骁捉住她作乱的脚,掌心带物,顺着她的小腿一路磨上去,在她的肌肤上游离。
一烫、一凉,明显的温差让她浑身的毛孔都在扩张,不自觉地喊出口:“裴骁……”
“宝贝,一点情调都没有。”他低头去亲吻她眼角的泪痣,“在床上喊我什么?”
“老公!”温以柠补救。
裴骁没有说话,薄唇来到她的唇畔,轻轻地厮磨、流连。
身下的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野蛮,一手钳住她的腿窝,用腿顶开另一侧的膝,抵进去。
他的嗓音是堕入欲望后极致的沙哑,“宝贝,晚了。”
温以柠猛地抓住他的黑发,声音破碎不堪:“我没有……”
“没有?”裴骁用牙齿轻轻叼住她的耳垂,“小骗子,就罚你迟一点得到我,如何?”
温以柠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整个人化成了一摊水,沦陷在他高超的手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