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顾雨嫣又恢复成一副娇羞的样子,浑身酥软地靠在了陈树的胸膛之上。
陈树一直用度厄心眼映照着车中的一切,自然察觉到了顾雨嫣神情的变化,心中不由一片冰冷。
他知道,顾雨嫣已经识破了他的伪装,现在只是虚与委蛇,以免被他辣手摧花而已。
念头飞快地转动着,陈树不再控制腹中那股燥热的力量,一副急切的样子,将顾雨嫣转过身去,张嘴就贴在了对方的檀口之上,然后在顾雨嫣身躯微微僵硬中,抱着顾雨嫣肆意地亲吻起来。
他本以为顾雨嫣会挣扎,没想到顾雨嫣只是僵硬了一下,就热切地回应起来,而且并不是刻意伪装,而是真正的情迷意乱。
此女对于两性之间的情爱,竟然要比他想象的奔放得多。
云车是有着禁制的,两人不怕被人窥探,便水到渠成地亲热了起来,直到快到顾雨嫣家中,两人才结束缠绵。
“顾雨嫣!”
顾雨嫣正要从陈树的身侧坐起,陈树突然带着几分森冷叫她道。
顾雨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陈树,就看到陈树的眼中散发着诡异的黑光,而且眼瞳中还有着一对漆黑的旋涡,使得她的眼神一触碰,神识就不受控制地沦陷了进去,彻底失去了自主的能力。
陈树毫不客气,伸手贴在顾雨嫣的丹田之上,将她的气海封住。
“气海竟然也达到了十三尺多!”
陈树看着眼神涣散的顾雨嫣,眼神不由变得越发的森冷。
因为顾雨嫣竟也隐藏了实力,而且修为赫然达到了炼气十二层,在此之前他竟然毫无所觉!
现在杀了顾雨嫣,绝非上策。
陈树催动夺神术,将神识侵入顾雨嫣的魂海中,如水蛭一般吸住顾雨嫣的神魂,快速地读取起顾雨嫣的记忆来。
片刻之后,陈树眼神复杂的停止了夺神,将软绵无力的顾雨嫣平放在卧榻之上。
因为他从顾雨嫣的记忆中,竟然读到了顾雨嫣对他炽烈的情欲,而且这种情欲竟然是在他变身成姜超之后才产生的,完完全全只是对他这个人才有这种炽烈欲望。
陈树本以为顾雨嫣对他别有用心,可从刚刚夺神的情况来看,顾雨嫣竟然只是单纯的馋他的身子而已……
这种情形,即使是在《猎香记》等杂书中都不曾记录,他没有想到顾雨嫣一个洁身自好的少女,竟然会生出这种古怪的情愫来。
陈树正冷冷地看着顾雨嫣,顾雨嫣突然悠悠地醒了过来。
面带痛楚之色,摸着额头回想了一下,顾雨嫣突然脸色羞红,目光闪躲不敢和陈树对视。
过了片刻,她才镇定下来,对陈树微声说道:“林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老是想和你那样,但你尽可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你的,也不会纠缠你,因为……因为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
说到最后,竟然胆子大了起来,用火辣的眼神看着陈树,竟是一副又要和陈树亲热的样子。
陈树眼中的冷意渐渐地退去,突然搂住顾雨嫣,又将她压倒在了卧榻之上。
良久,两人才重新分开,默不作声地穿戴起来。
穿戴整齐之后,顾雨嫣又恢复了平日名门闺秀的样子,微微地依靠在陈树的身旁。
她带着几分柔情看向陈树道:“林文,很快就是冬猎了,而且今年的冬猎也在古坊市遗址,到时候我会跟七星、纳兰海、纳兰蝶他们一起参加,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陈树淡淡地说道:“以后我就是姜超!”
然后面无表情地从黑罐空间中取出一颗蛊虫丸,对顾雨嫣不容置疑地说道:“把它吃下。”
“嗯!”
顾雨嫣却是没有任何抵触的迹象,轻轻地嗯了一声,接过蛊虫丸就吞咽了下去。
然后她带着几分哀怨地看着陈树道:“超哥哥,现在你满意了吗?”
不知为何,此刻的陈树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他对顾雨嫣道:“满意了。”
说着,就勾住顾雨嫣的下巴,肆无忌惮的亲吻起来。
在顾雨嫣情迷意乱的时候,却又突然长身而起,头也不回地走出云车,直到顾雨嫣追到云车外,才淡淡地说道:“冬猎我会去的,不过你要确保顾七星不会搞事。”
顾雨嫣脸上的媚态仍未散去,用哀怨的眼神看着陈树,娇声说道:“姜超,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七星老老实实的。”
然后就一脸轻快地对旁边的侍女说道:“走吧,云锦,我们回府去!”
虽然快步走向她的府邸,却是不停地回头看向陈树,眼中全是缠绵的爱意。
此时,陈树已经走出二三十丈,翻身跨上罗封两人送来的青麟妖马,猛地一抽缰绳,就风驰电掣地往东北二街赶去。
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顾雨嫣不会告发他,更何况他已经逼顾雨嫣服下了蛊虫丸,如果顾雨嫣还要告发他,那就是他命里有此一劫了。
“怎么好像多了很多新面孔?难道东淮城又要发生动荡了吗?”
一边策马奔腾着,一边打量着过往的行人,陈树在心中暗暗想到,心中不由警惕了几分。
怪不得他会这么想,自从他碰到法器店的血案之后,三大家族、五家宗门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越演越烈了,东淮城突然多了一些以前从没见过的修士,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苗头。
回到姜超的府邸,侯管家、麻管家照例在门口等着,彩霞、梅芳、荷芬等女也已经准备了醒酒汤、崭新的衣裳在一旁候着。
照例喝了一口醒酒汤,让彩霞等人服侍换好衣服,陈树恰好穿过前院中庭。
挥手让彩霞等女退下,陈树对侯管家道:“老侯,马上就年底了,你传话下去,今年东二街主街上的店铺,要调整半成,你和老麻好好合计一下,把要调整的店铺列一个清单,公示出去,让想在主街开店的店铺在你这里报备,我到时候再决定究竟让谁走,换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