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郑黔出门借了书,回来时顺手收了院里搭在晾衣绳上的衣裳。
干透的衣裳带着阳光的温度和肥皂的香味。
在最为平常的午后,与电影里的情节大致相同,下班的丈夫回到家顺手收了妻子晾在阳台的床单。没有得到吩咐,下意识就做了,仿佛已经相处了几十年光阴,做过太多次,已然成了习惯。
本来午睡的唐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头发凌乱蓬松。他正低垂着眉眼盘腿坐在床上编篮子。听到动静抬头,看见抱着书和衣裳进来的郑黔霎时亮了眼,放下半成品,趿拉上拖鞋欢欢喜喜的小跑着迎人。“郑哥,你回来了!”
“嗯,”郑黔迈过门槛应了一声,看见唐黎这么开心自己的唇角也跟着弯起,不过刚来得及弯起半截就随着对方的举动顿住了。
只见这人取过他臂弯里夹着的书,随后就头也不回的到桌子那儿看去了。
……本以为是心意相通,原来是求知若渴啊。没老师自个儿看的明白吗,不知道现在该讨好谁。
郑黔收起不值钱的笑,对唐黎的态度不满的哼了一声。他寻了个空地儿,将怀里缠乱不清的衣裳一件件理好放进衣柜里。
过了几分钟再望向桌子的方向时,就与眼巴巴看着他的唐黎撞上视线。
知道自己被需要了的郑黔挺直腰板,关上衣柜门,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大手一挥,没去拿课本,而是落到了唐黎的肩上。“哪个字不认识?”
唐黎为难咬唇,看着满篇生字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一味羞赧眨眼。“……”
“哦,问错了,应该问你哪个字认识。”
“郑哥…别笑我了。”
小学课文上的字都标注着拼音,页码旁边还有注释。每篇课文后面有生字表,田字格印在中下部供练习用。
课本的原主人显然不是个好学生,田字格里没写生字,尽是些用铅笔画的抽象版小猫小狗。
郑黔用橡皮将干扰唐黎学习的东西擦干净,“看来要从拼音开始教起了。”
“郑哥,你坐这里。”唐黎站起身,懂事的把座椅让给老师。
郑黔对他这套很受用,坐下后轻飘飘瞥了立在旁边的学生一眼,“不再去搬个椅子?”
“我站着就行。”
“要么去搬个椅子,要么…”郑黔故意拉长尾音,酥麻声线绕梁。他叉开微分着的双膝,拍了拍其中一条大腿,半开玩笑道:“就坐这儿。”
唐黎的脖颈只用一秒就染上了层薄红,他摆头,小声小气道:“……不要。”
怕用不了十分钟郑哥的腿就会被他给坐麻。
“那还不去搬椅子,哪有站着上课的。”
“那我去厨房找一个搬过来。”唐黎哪敢看郑黔大大咧咧岔着的腿,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他才刚成年。”系统突然幽幽蹦出声。
正是惹人怜爱的年纪,水灵灵的小白菜应该在往地里长两年,怎么能在最可口的时候被色心高涨的臭流氓收入囊中呢!
“怎么了,你这话说的像我在性骚扰他一样。”
“没有吗?!”
郑黔无辜,反问:“我有摸他腰摸他屁股吗,我有把他压在床上干吗?”
0211避之不及,被泼了一盆黄黄的荤油。它气极,“……我不是蜡烛,请不要对着我许愿,谢谢。”
“这些都是迟早的事。我的愿望只会更过分,谢谢。”
0211:“还有比馋人身子更过分的东西吗?”
“有啊。”郑黔根本没给系统说住嘴的机会,直接张口开大,手背抵腮凭空臆想:“我想让他生一窝崽子,一半随我姓一半冠他姓。热热闹闹的,这样以后我留下的传家宝也就真能传下去了。”
“……”系统不语,只是默默掏出本子划掉了让他去abo世界的想法。就算以后真得去也不能把任务对象设为omega,有这样的A太危险了。
还生一窝?胃口挺大,他养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