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白皙细致,如同新鲜剥壳的荔枝,滑盈盈的透着水嫩光泽。
裴熠词喉咙一紧,身躯暗暗僵滞两分。
聂惊荔全然不知道,她手心覆在他手背是具有多强的冲击力。
软软,痒痒。
令他竭力控制着的欲望达到顶峰,冲动的想要反扣住她双手,将她抵在厨台上无所顾忌的索吻。
好在聂惊荔撤手得及时,无辜的问他:“学懂了吗?以后南瓜都这样切。”
“懂了。”裴熠词低低吸气,平复内心躁动。
“那我来剥荔枝,煲汤。”聂惊荔拿个小餐盘,把那几颗挂绿放到水龙头底下,沥洗沥洗。
裴熠词没能吻她,浑身难耐,想找点甜的东西解解馋劲,说:“先剥一颗给我吃,谢谢。”
他都说谢谢了,聂惊荔没道理不帮他剥。
她从中挑颗最大的,剥掉一半的壳,递给他。
态度不冷不热。
未过度亲昵,也未过度疏离。
裴熠词身形端得板直,偏以正在切南瓜为由,让她的手举高些,“能喂我么?我的手还在忙。”
他的言辞总是那般自然。
聂惊荔没有矫情。
但也假装冷着张脸,不怎么情愿似的将荔枝喂到他嘴边。
裴熠词稍稍垂首,一口含咬住。
极甜。
跟七年前的初吻一样甜。
甜得他望眼欲穿,彻底无心思切南瓜了。
聂惊荔正要剥第二颗荔枝,倏听叮哐扔刀具的声音。
她轻微吓到,抬起浓密的眼睫毛,迷惑的看着他:“你……你干嘛?”
干嘛无端端的扔刀?
“我有点热。”裴熠词约束克制着自己,没有去碰触她:“我先去房间洗个澡。”
明显是欲火燎原的节奏。
聂惊荔心明如镜,点点脑袋,任他去。
……
裴熠词进房间洗了很久很久。
荔枝汤咕嗵咕嗵的冒着热气。
聂惊荔都弄好了,他还没出来。
“裴熠词,你洗好没有?”
他这套房子七百多平方,聂惊荔从餐厅走到他卧室,得经过大客厅,再转折个弯,踩着廊道的浮雕地毯小跑过去。
卧室门敞开着。
她站在房门外,唤他:“喂,裴熠词。”
然而,室内一片寂静,迟迟得不到回应。
她脚步轻挪,欲走进去瞧瞧情况。
男人矜淡清徐的嗓音却从她耳后袭来,掠着几分戏弄意味:“怎么,想窥我洗澡?”
他其实早已经洗好了,刚刚在书房接听一通跨洋电话。
聂惊荔扭过头,未预料到他挨得那么近,整个人直接就撞在他怀里。
裴熠词顺势而为,双臂遒劲有力的箍紧她。
鼻息满是他的香味,聂惊荔耳颊顷刻烧红的说:“我只是来叫你吃饭。谁爱……爱窥你了?”
她很没出息,一栽进他胸膛,都舍不得挣扎。
裴熠词见她没抵抗,好不容易封印住的野兽又开始在撕扯他的理智,使他喉头再次炙灼,无法自控的捏掐她下颌,迫她仰昂,欺凌她甜软的红唇。
聂惊荔大脑空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轻易的就被他得逞。
“今晚,留在我这里睡。”他趁热打铁。
聂惊荔眼尾洇着丝缕潮红,底气失去大半截:“我们还要谈工作……”
“工作可以睡完再谈。”她今天忙了一天,也该累了。
“可是……”聂惊荔内心逐渐动摇,都是他的吻作的祟:“我没带衣服。”
“可以先穿我的。”他埋头,辗咬她的肩颈,锁骨,补充:“明日,我再让凌澎送些衣服过来。”
聂惊荔招架不住,最终松口答应:“好。”
裴熠词如愿以偿,捞起她的腿弯,将她抱到餐厅:“那先吃饭,别饿坏了。”
……
荔枝纯阳汤入口丝滑鲜甜。
聂惊荔喝了两小碗后,头脑渐渐清醒。
她不能留在这里过夜,会出大事的。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跟我学长还有个约,快十一点了,你早点休息。入驻平台的事,咱们明天再谈。”
“跟你学长有约?”裴熠词清眸倏冷,语调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约午夜档的?”
他神色一点一点的晦暗:“我劝你别惹我发疯,聂惊荔。否则……”
威胁的内容,无非是要破坏联姻,让她继承不了家业。
聂惊荔无比清楚,摸摸鼻尖,暂且妥协。
她拿出手机,转移他的不良情绪说:“七日蔬的邀请码,是多少?我先填一下。”
裴熠词未作答。
接着。
约莫三四秒,却抽走她的手机,直接扛她走进房间,扔在大床上。
“去洗澡。”他丢一件白衬衫给她。
衣服的质感绸滑,捏在手中,极其绵软舒服。
聂惊荔知道自己今晚是走不出这道门的,只好认命听话的拾起衣服,踱进浴室,洗掉一身疲倦。
裴熠词这件衬衫的长度,恰恰遮到大腿根,掩住春光。
不过,衣内未着半缕,挺危险。
她双手捋压着衣摆,做了好多遍心理建设,才从浴室里慢腾腾的挪出来。
裴熠词伫在落地窗边,已经饮尽第三杯荔枝酒。
喉结染了一层薄薄的绯色,随着聂惊荔匆匆钻进被窝的娇影,滚了滚。
他放下酒杯,靠近床头。
聂惊荔心底异常紧张,将自己里得严严实实。
裴熠词调暗灯光,压上床。
“给我点被子。”他轻掀蚕丝被,欲挤进她严守的阵地。
聂惊荔全身上下就穿他一件衬衣,哪敢给他潜入。
她紧紧拧着,说:“你就只有这床被子吗?我自己都不够裹,你再去拿一条。”
“只有这条。”他说谎。
但也转换策略,用另一种方式使她卸下所有防守。
他挺身,隔着被子覆压上她。
聂惊荔羽睫轻颤,试图推拒:“别这样,裴熠词……”
裴熠词置若罔闻,俯首含咬她唇瓣,一会轻,一会重,一会深,一会浅。
如此反复。
没多久,聂惊荔又浑身乏力。
裴熠词趁机塞进被窝,用牙齿咬开她的衬衣扣子。
一颗。
两颗。
三颗……
聂惊荔慌促攥紧:“不行,裴熠词。”
“有什么不行?”裴熠词此时很不理智:“和前男友约一晚,有何不可?”
“我……我下个月,要跟你哥结婚了。”
“那又如何?我哥每晚都搂着别的女人睡觉,你为他守什么贞洁?”
他谆谆善诱:“跟我睡,也不妨碍你结婚,你上哪找这么懂事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