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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荔枝点火 > 第36章 要去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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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曲研成粉末,与荔枝肉搅匀。

随后放进酒坛里,封存糖化。

聂惊荔做到这个步骤时,忽然想到:“哦,对啦,这小坛荔枝,得放置两三天,然后再加凉白开发酵一个月,才能蒸馏。今天是做不了的。要不,咱们先去弄那些发酵好的……”

“不急。”裴熠词拒绝,他想和她酿制一款属于他们俩共同完成的荔枝酒。

“就让它慢慢发酵,我有的是时间等。”

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的一天完成,那样会缺乏期待感。

也会难以体验到那种来之不易的艰辛与喜悦。

就像追求她一样,慢慢发酵,慢慢温煮着,迟早就会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可是,我周五要去参加博览会,没空和你过来拆坛加水。”

“参加博览会?”裴熠词未曾料到这么巧合:“你也去?”

“对啊。”聂惊荔恍然想起两日科技也是他的分公司,尬尬的咬了下嘴唇:“我姑婆让我代替她去参加。”

“那正好,博览会到下午结束,咱们也可以晚上过来。”裴熠词直接安排,不可能再让她找各种借口推辞。

聂惊荔的小表情有些蔫。

她是没办法不和他挂钩的了。

从与他集团签了那份五年的利益合同,再到胆大妄为的收取了他那笔包年的住宿费,就注定牵扯不清。

“行吧。”聂惊荔不情不愿似的答应。

但其实,小猫也想吃大尾巴鱼,心底一点都不勉强。

她的渴望程度,不亚于裴熠词。

……

返回酒馆的途中。

服务生打来电话,说:“荔荔老板,十九号卡座,那位顾客过来了。”

“好,你让他稍等一会,我很快就到。”

“要去见谁?”裴熠词坐在她旁边,听到什么十九号顾客。

她的前任,都是按号码排的吗?

聂惊荔熄暗手机屏幕,不由自主的跟他解释:“没有见谁。是昨晚有位顾客,落了块很贵的手表在酒馆里,现在过来寻。我要去拿还给他。”

“你对谁都这么上心么?”裴熠词语调凉凉,听不出愠怒:“这种小事,也要你亲力亲为?”

“不是,主要是我上午出门时,把它放在休息室里了。只有我能拿得到,服务生又没钥匙。”

“而且,这个顾客,也并非寻常顾客。他有可能是我未来的第二大金主也说不定呢。”聂惊荔随口而出,未经过仔细斟酌。

裴熠词很敏感:“什么意思?你未来的第二大金主?”

难怪会特意把手表放在休息室。

原来都是为了钓鱼。

技术果真了得。

触及他冷冽的眼神,聂惊荔心底一虚,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连忙纠正:“不是,其实上回,他来寻求合作,已经被我拒绝掉了。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没有违反咱们的合同协议。”

她这句,像在求夸。

裴熠词不清楚来龙去脉,让她讲明白点:“哪条协议?”

“就是……授权狮城和大马专营权的那条协议。”聂惊荔娓娓道来:“这位顾客,应该是南洋那边的,也在狮城做生意,叫詹墨濂。”

“詹墨濂?”裴熠词指骨攥了下,唇角却噙起一抹冷谑:“是又想来做什么把戏。”

“你认识?”

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

裴熠词没直接回答,而是说:“待会,你把手表给我,我去跟他叙叙旧。”

“哦,好。”聂惊荔以为,是他的朋友。

……

酒馆,小后院。

詹墨濂单独一人坐在十九号卡座那里。

这个位置,已被他破格升级为白金会员,成了专属座位。

裴熠词把玩着他那块破表走过来。

詹墨濂灰蓝眸流露出一丝讶然:“怎么是你?”

“怎就不能是我?”裴熠词将手表丢给他,直言不讳:“以后少搞这种拙劣的戏码。”

他意指,詹墨濂故意遗落名表的心机行为。

“想攀聂惊荔,你还不够资格。”

“我不够资格?”詹墨濂攥着冰凉的表链,冷笑:“难道你就有资格?夜夜过来和你嫂子偷情,我看你也很不光彩。”

“这要是让你哥知道……”他故意停顿,自以为捏到把柄:“那就好玩了。”

裴熠词根本不受他威胁:“你可以试试。”

“我是挺想试试的。”詹墨濂突然改变说法,匪气挑衅:“我也想尝尝你嫂子是有多甜,能让你如此流连忘返……”

后面的声音,被裴熠词一拳揍断:“把你的狗嘴,放干净点。”

嘴角即刻漫出血腥味,詹墨濂的头,歪了歪。

抬起拇指,揩掉殷红。

紧接着。

携带满身寒气,踹翻旁边的油桶座椅,猛地攥住裴熠词的衣领,也狠狠的抡了他一拳。

俩人都是血性方刚的年纪,且在生意场上有那么大的过节。

几乎是一触即发,谁也不心慈手软,拳拳到肉。

……

天啊,真是疯了,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聂惊荔在休息室的窗口瞧见这一幕,慌忙跑下来阻止。

“裴熠词,你疯了吗,干嘛打架,快住手。”

幸亏此刻是大中午,其他顾客都在酒馆内吹空调,不然人多眼杂,肯定得上新闻头条。

听见聂惊荔的声音,裴熠词只好先放过詹墨濂,敛拳停下来。

詹墨濂掸掸自己的衣服,继续挑战他的底线:“被你嫂子一叫,你就偃旗息鼓了?她果真是你的软肋。”

“挺有意思。”他兴趣越发浓烈:“不枉此行。”

裴熠词却再次扼住他的咽喉,低低说道:“她就算是我的软肋,你也动不了。”

他绝非盲目嚣张。

他本就有这种嚣张的资本。

詹墨濂处于下风,脸色很难看。

聂惊荔快步跑过来,拽开裴熠词的手臂:“你疯了吗,让你来还手表,你打我顾客干什么?”

不管谁对谁错,她都先向詹墨濂赔个不是:“抱歉啊,詹先生。”

“没关系,我们闹着玩的。”詹墨濂四两拨千斤的说。

聂惊荔:“……”

打得嘴角都流血淤青了,是闹着玩的?

但既然他都说没关系了,那她也不必再道歉。

她眼里心里只关心裴熠词的伤势,说:“跟我回休息室,我拿药帮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