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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太乙真经 > 第91章 溜索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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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洛莹莹着急着回去,一大清早,两人吃过了两三条烤鱼,洛莹莹又摘了几个又大又红的番柿,着急地对容先伦说:“我们马上回去。我得快点回去通知爹爹,不然来不及了。”容先伦看了她的脚,说道:“你的脚好了么?”原来,这几天洛莹莹心急如焚,尽管脚仍没痊愈,为了打发时间,依然撑着拐杖,在山洞中来回踱步,双脚非但没好,反而愈加严重。有时洛莹莹甚至在容先伦练功期间,催促容先伦快快下山。容先伦这几天虽然外伤已有好转,但遭洛莹莹屡次干扰,练功也不得进展。只听洛莹莹道:“不管好了没也要回去!别婆婆妈妈的。”说完,她便拄着拐杖,准备离开石洞。

见洛莹莹一步一拐地走着,走到洞口,容先伦忙道:“且慢!你这样子回去,怕是三五个月都回不了峨眉山,我陪你回去,你先等一等。”洛莹莹自知行动不便,若是有容先伦陪同,那也放心多了,但见容先伦此时将巨石门一点一点地推回原处,只好原地等待。

接着,只见容先伦跳出洞外,在瀑布的山壁上,径自找了一棵长在石壁上的大树,举起长枪一斩,砍了一根粗壮树枝,将旁枝削去,巧手打造成一支木棍。他向洞内的洛莹莹轻轻抛去,道:“接住!”紧接着,又将附在石壁上的藤蔓砍了下来,接着,绑在自己的腰间。洛莹莹见容先伦原来不是马上离开,急道:“容先伦,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容先伦见她膝盖处伤口处肿胀发红,额头上流着细密的汗珠,她紧紧咬着下唇,知她强忍痛楚,便道:“你先歇一下,你这样急也没用,所谓磨刀不费砍柴工。”

洛莹莹紧皱眉头,道:“又不是你家出事,你当然......”话还没说完,知道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低声又道:“那......那你想到有何法子?”说话之间,容先伦已收集了许多藤条,均绑在自己腰间,只见他跳回了洞里,说道:“你等一等便知道的了。”

不到片刻,容先伦娴熟地把藤蔓捆绑成一条粗约三十余丈的长绳,厚度竟与婴儿手臂相当。

洛莹莹焦急催促:“老贼,没时间再拖延了,快下山吧!”容先伦微笑道:“放心,这些东西很快就会派上用场。”说罢,他将长绳绑在长枪上,站起身来,左手举起长枪对着对面山下的一棵大树,运起内力,猛地一掷,使出一招“白鹤穿云”。长枪呼啸而出,长绳随之迅速伸展,枪尖准确地钉入了对面山下一棵树干中,容先伦再收紧绳索末端,将其系在身旁的大树上,检查了两三遍,确保牢靠,才对洛莹莹道:“我们要用“溜索”滑下去。”

话说华夏大地,自古便是客运索道之发源。回溯至那春秋战国之时,便已有索道之雏形。在那川西、藏东的层峦叠嶂之中,百姓们用藤索、竹索作为轨道,创造出“溜索”之技,自此始矣。此索道悬挂于峭壁之上,横跨深邃峡谷,既能“溜人”亦能“溜物”,实乃山地民众之福音。

索道之源,实乃我国西南之地。那云南、四川之民众,居于急流之畔、险峻之崖,早已深谙架设竹索、藤索以渡河之妙。特别是在那怒江、独龙江、澜沧江等江河之上,溜索、藤桥、竹篾桥等建筑层出不穷。

溜索,则是渡江之中最为便捷和灵活。其法是对岸裁石以固定,横江系上竹缆,一岸自上而下,另一岸自下而上,以此实现两岸之通行。渡江之时,人们携带一片如瓦之竹,两旁穿孔系绳,将人畜缚于绳上,顺竹缆而滑渡。或可系一缆于两岸之间,高悬于空中,中间低垂,行人便可由此渡过。至低处时,则须手挽缆绳,逐步攀登而上。若渡物,则人前物后,相携而渡。这便是那传说中的“溜筒江”。

言归正传,只见洛莹莹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的峡谷,脸上满是惊愕与恐惧交织的表情。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就…就这么滑下去?哼,我…我打死都不要!”

容先伦站在一旁,面带讥讽的冷笑,说道:“你适才不是口口声声说道为了救峨眉派死也不怕吗?怎么现在叫你溜索下去便马上翻脸了?”

洛莹莹被容先伦的话激得满脸通红,她紧咬下唇,然后坚定地说道:“好吧,若是你让我死,我也要拉你下去。”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不惜与对方同归于尽。

容先伦看到洛莹莹神色之间的变化,感受到洛莹莹身上的信念和决心,只是冷笑一声。笑了笑,道:“好,你要抓紧,到时不要掉下去喔。”洛莹莹搂住肩膀,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只见容先伦将拿出另一条藤蔓,将洛莹莹绑在自己怀中,勒得得紧紧的,他从旁边拿起适才削好的木棍,将它架在绳索上面,说道:“下去了。”说完,双手抓住木棍向前一跃,顺着溜索向前方滑了过去。

洛莹莹吓得“啊”的叫了出声,脸色变得苍白,双眼始终紧闭,全身紧贴着容先伦,牢牢地搂着他的脖子。但渐渐地,她开始放松身体,恐惧也消退了,被一种莫名的舒适感代替。

随着溜索的下滑,两人慢慢地离开了悬崖石壁,身体在空中自由地滑翔。

容先伦轻声唤道:“莹莹,你快睁眼一看。”洛莹莹乍闻此般亲昵之称,芳心暗震,险些松手,便急忙紧紧扣住容先伦的颈项,搂得紧紧。容先伦被她双手紧紧箍住,只觉颈间又痒又痛,不由得苦笑道:“你这是何等慌张?你的指甲深深嵌入我颈中,让我好难受啊,快些松手,你最好赶快掉下去。”

洛莹莹粉脸微微泛红,轻啐一声道:“哼,这点小痛都不能忍,你算什么男人?”言罢,她将额头轻轻抵住容先伦的肩头,撒娇般地命令道:“不许叫疼!”容先伦闻到洛莹莹发丝间飘来的淡淡清香,心中一荡,面颊也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他别过头去,佯怒道:“哼,你以为我便是你的奴仆么?我为何要听你的使唤?!”

此时,天光初破,太阳自东方冉冉升起,洛莹莹依旧紧紧环抱着容先伦,两人藏身于阴影之中。举目望去,满山的树木被雨水冲刷得青翠欲滴,山间那清新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容先伦望着她那双大眼,晶莹剔透。那一张俏脸,在阳光下展露出无可挑剔的美丽,宛如一幅无需修饰的绝世佳作。突如其来,容先伦心底涌起一股柔情,温暖而舒适,仿佛要将一切烦恼都被抛诸脑后。

洛莹莹靠在容先伦的胸前,抬头往上看,看到一片碧蓝的天空和被阳光照耀的悬崖。往下看,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清新的空气和瀑布的声音让人感到宁静和平静。不禁感叹:“这风景真美啊!”

容先伦冷哼一声,道:“大惊小怪,还没下山呢。”

洛莹莹觉得有些委屈,反唇相讥道:“老贼,你总是大煞风景,非要跟我顶嘴不可?”

容先伦听了,摇了摇头,说道:“婆娘,你不常也跟我闹别扭么?!”

洛莹莹嘟起了嘴巴,不再说话。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地搂着容先伦,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害羞地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神。也没心思去看风景,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容先伦的声音:“我们下来了。”洛莹莹一怔,才发现两人已从溜索上下来了。

洛莹莹低着头,向前走了不到一丈远,突然脚一软,仰面便倒,容先伦见状,立马挽住洛莹莹上身,这才没有摔倒在地。原来洛莹莹大腿上蛇毒还没痊愈,适才木沉道人和木寂道人交战,腿伤又复发。

洛莹莹被容先伦这么搂着,脸一红,低声道:“多谢。”容先伦只觉突然双耳发烫,便转头看别处,干咳了两声,道:“不……不用客气。”说着,把洛莹莹扶起。

下山之后,容先伦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弯下腰来,双眼凝视着前方的一棵高大的树梢。他左足猛然一瞪地面,如离弦之箭射向那棵树。在空中,他的身姿轻盈而敏捷,眨眼间,他已稳稳地落在树顶之上,枝叶在他的脚下轻轻摇曳。

这一幕让洛莹莹心头微微一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容先伦如猿猴般灵活地在树梢间跳跃。容先伦站在树顶,四处了望。

确定方向后,容先伦从树顶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快步走到洛莹莹身边,蹲下身来,轻声说道:“上来,我背你。”洛莹莹没有犹豫,伏在了容先伦宽厚的背上。这一刻,她能感受到他坚实的背部和沉稳的心跳,这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容先伦背着洛莹莹,展开轻功,身形如风般在山林间穿梭。他的速度之快,让洛莹莹感到惊心动魄。她紧紧地趴在容先伦的背上,眼前的景色飞速流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旋转。树枝、山石、溪流……一切都在一瞬而过,只留下模糊的影子。

走的七八里,两人来到附近一市集,先是乘坐了一辆特制的马车。那马车车厢内铺设了厚厚的垫褥,以减少路途颠簸,让洛莹莹能安心养伤。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穿过了平原、越过了丘陵,耗时数日,终于抵达了贵阳。

在贵阳,两人换乘了一艘宽敞的江船,沿江而上,前往重庆。江水滔滔,船行其间,仿佛一叶扁舟在波澜壮阔的江湖中飘荡。船上,容先伦每日精心为洛莹莹换药、包扎,他的细心呵护让洛莹莹心生感激。而在这悠悠的航程中,洛莹莹的脚伤也逐日好转,疼痛渐减。

船缓缓驶入重庆,江水翻滚,山路崎岖。洛莹莹身上的银两早已用尽,心中焦虑不已,眼见六月初六的约定即将来临,迫切想要尽快赶回峨眉山。她和容先伦之间发生了争吵,声音在山间回荡,直至最终归于沉寂。

洛莹莹是个倔强的女子,尽管脚下疼痛,她仍然咬牙坚持,最终来到了市镇一间名为“怡香院”的青楼。青楼内灯光闪烁,歌声阵阵,她在台上翩翩起舞,轻灵的舞姿吸引了所有观众的目光。她又弹起了古筝,悠扬的旋律流淌在空气中,诉说着她心中的情感。众多观众因她的美貌与才艺而倾倒,连容先伦在台下也看得如痴如醉。

此时,当地的权贵乡绅们纷纷抬高标价,为了与洛莹莹共度良宵而竞相出价,场面热闹非凡。龟婆见状,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丰厚的利润,收了不少定金。

等演出结束,容先伦趁机将龟婆打晕,夺取了一部分银两,随后,他们雇了一辆马车,继续向峨眉山的方向前行。

到得第二日,又遇崎岖的山路,两人又改乘驴车,缓缓向峨眉山进发。容先伦驾着驴车,在山路上颠簸前行。

由于洛莹莹在青楼跳舞后,左脚又愈发疼痛,只是一直忍耐着。这一路走来,又过了七八日,终于抵达了峨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