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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简直是欲哭无泪,他认认真真养的酒酒,最后却被他不小心给养歪了。

至于随便养了半年的小菖蒲,是只小刺猬,最后让川楝养着,结果又是个歪的。

温泽沉默了,果然,捡一个歪一个,他终究还是不适合乱捡人回府。

温泽不喜欢难闻的血腥味,便直接动手将脏掉的外衫解下,放到一旁,这才开始捣鼓桌旁那各种各样的药膏。

菖蒲的脸蛋被热水薰得绯红,那双偌大的眼眸在瞧见那抹白色时,怵然亮起,眼眸里似是盛满了星星,一闪一闪的。

听见动静,温泽抬头望向菖蒲,见人已换上干净的衣物,淡然道“过来”

面对直直扑进怀,小脑袋还不安分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的菖蒲,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温泽的身体下意识僵了僵,又慢慢放松下来,抬手揉了揉菖蒲的小脑袋,轻声哄道“不闹”

温泽由着菖蒲紧紧抱着他的腰,正打算解开菖蒲的衣物,但菖蒲的反应很大,不让温泽碰。

温泽神情微冷,动作却是刻不容缓,一边沉声道“说了不许闹,听话些,别惹我生气”

菖蒲乖乖的,衣物被温泽解开,露出半边肩膀,肩膀处,那一片嫩白的肌肤之上,布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看着眼前因为沾了水,已经有些许溃烂的伤口,温泽紧紧皱了皱眉,没说话。

菖蒲微微一仰头,便只能瞧见温泽那愈发冷漠的神情,小手格外紧张地揪着温泽的衣角。

温泽抬手将一块干净的手帕卷了起来,卷好后,便直接塞进菖蒲嘴里,温泽没理会菖蒲的懵懵懂懂,冷着脸,细细将匕首放于烛火上烤了烤,动作利落地剔除了肩膀处的烂肉。

温泽动作干脆,虽说疼是疼了点,但若不及时处理,伤口更容易感染,尤其是雨天。

温泽瞧着菖蒲小心翼翼揪着衣角的小动作,抹药的动作放轻,直到将伤口一一处理好,裹好绷带,温泽才开口道。

“最近长本事了,受了伤也不会学着处理,嗯?”

对上菖蒲可怜兮兮的眼眸,温泽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好端端的娃娃崽,却硬生生将自己弄成了这般。

温泽冷着脸拿开菖蒲口中咬着的帕子,随后净过手,才仔细瞧着眼前委委屈屈的人儿。

明明疼得不行,还偏偏咬着牙不吭声,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温泽的脸色更冷,捏着菖蒲的脸蛋,冷声问道“本督何时说了不能喊疼”

菖蒲仰着头,不让泪珠落下,一脸固执道,“大人是没说过,可…大人又不愿要哭哭唧唧的我”

温泽:“……”

温泽叹气,重新将委屈巴巴的菖蒲抱入怀,轻声解释道“没有不要”

菖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控诉道“你明明就是不要我了,你都把我丢…丢到那黑呼呼的屋子里,不仅不让我见你,还让我学着学那”

“而且…明明我都学会了,可…你还是又把我派去了壶关,又不让我见你,你就是不要我了”

温泽静静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菖蒲,这一次,菖蒲仿佛要将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尽。

温泽轻轻揉着菖蒲的脑袋,他确确实实是没说不让人喊疼,可原本的菖蒲早被温泽养成了一个爱哭爱笑的小孩,但偏偏后来他又将人扔进了暗阁,让川楝照看着。

而温泽后面所见到的菖蒲很乖很懂事,所以他并未多想,便又将人派去了壶关。

这一次,菖蒲的任务没完成,只是因为没完成任务的人才能回京复命。

原本是正正常常的,直到温泽无意撞见菖蒲因旁人说了他一句脏话,便将人往死里揍的场景,明明流血的是菖蒲,可他似乎察觉不到疼痛,满眼全是愤怒。

甚至将人拉开时,在瞧见指尖的那丁点猩红,偏偏那张乖巧无害的脸庞上依旧满是迷茫无措。

因为见过木酒疯起来的模样,所以温泽第一眼,便瞧出了菖蒲的不对劲。

菖蒲本就是温泽的人,温泽原本就没打算试探,可偏偏菖蒲就是一个为了完成任务不顾自身死活的小疯子。

菖蒲这“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真的很让温泽担忧。

温泽抬手抹去菖蒲眼角的泪水,那泛红泛肿的眼眶,显得菖蒲可怜极了。

小小的一声“我错了”,让温泽额角突突直跳,下意识问道“所以小菖蒲下次是不是还敢”

温泽神情淡淡地望着菖蒲睁圆了眼,那模样更是呆呆笨笨。

毕竟他的酒酒更会装可怜,前一秒同他说“我错了”,后一秒还敢。

有了木酒的例子,温泽不觉得菖蒲会乖乖听话。

温泽捏了捏菖蒲的脸蛋,语气认真道“不会不要你,本督不会,川楝他们亦不会,所以别让自己轻易受伤”

温泽忍不住敲了敲菖蒲的脑袋,沉声道“不是死士,便不许你不顾自身的生死,听懂了没”

菖蒲小手捂住脑袋,偷偷瞄了瞄温泽的表情,才语气弱弱回道“懂了”

事一说开,菖蒲便顶着一双肿肿的眼眸笑了起来,弯成小小的月牙儿,不丑,但显眼,像颗核桃。

菖蒲朝温泽胆大包天地问道“七公主是不是经常欺负大人?我上次瞧见大人被七公主…”

“唔…那应该是公主抱,反正那日大人是被七公主抱回屋的”

温泽:“?!!!”

前一秒小菖蒲是小可怜,后一秒却是个不怕死的。

这会想起那还被锁着的木酒,温泽更头疼了。

虽说温泽不太懂他的酒酒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镣铐,但毕竟他真的只跑过一次。

可如今,他的酒酒还是没放弃锁他的想法,温泽都止不住郁闷了,叹气道“青若之事,小菖蒲明日记得处理好,本督就不去了”

菖蒲歪了歪头,迷糊道“嗯?大人明日是要去哪?”

温泽想了想,无奈地揉了揉菖蒲的脑袋,叹气道“明日打算睡觉,去不了”

对上菖蒲眼底的迷茫不解,温泽解释不清,这几天他忙着处理正事,本就忽略了他的酒酒,何况他刚开始还想瞒着他的酒酒跑去南疆。

加之,他今日似乎又不小心惹事了,所以温泽觉得他明日起不不得来还是个未知的问题,更别说让他处理正事。

反正要紧的事,温泽是提前处理好了,剩下的,那都是知江那新知县的事。

只要青若不是真的要重新弄出一场瘟疫来,那知江的事也便处理得差不多了,至少之后是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