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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宽到了学校,有些晚了。农村的小学安排了早读课,尤其是那个时代的农村小学,都是从早上的七点多到八点半左右的时间。陶宽没有接触过县城里的小学,也没有谁问下,只要是学校安排的课,学生们都认真得上。整个学校一片读书声,学生们写作文的时候,都会写:校园里书声琅琅。学校的早读课也是基于农村的孩子走路到学校来,路有远有近,也有生活水平不同的。主要的还是有些同学早上在家里还要做事。即使是陶家这样的家境,陶宽也还是早上要砍柴的,其他人家就更不必说了,甚至到了农忙季节还得帮着家里做事。所以,整个学校都没有准时到校的学生,这也许是农村的孩子儿时上学的普遍回忆了。陶宽进了班级,没有谁会停下来,大家都在读书,而且还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大声朗读,尽管普通话的发音都不是很标准,但孩子是认真的,就是老师自己都是本乡本土的,老师自己的普通话都不标准,更不能苛求同学的普通话的标准了,有些话还夹杂着浓重的乡村口音。此时的陶宽因为这几年的成长,显然要高于其他同学而只能坐到后排的位置上去了。陶宽刚坐定,从课桌的抽屉里找出语文书的时候,早读课下课的铃声骤然响起。陶宽苦笑,把语文书重新塞进了自己的课桌里,便站了起来随着同学们蜂蛹出了教室。出了教室的同学犹如惊弓之兔,各自找着自己喜欢的同学去说自己的新鲜事,也许这样的新鲜事也不是早上才有的,或者是别的同学几天前或者更早时候的事,更有可能只是听说而已,过过嘴瘾罢了。陶宽以前跟着陶磊,在学校里没有太多可以说话的同学,有了那次陶宽爷爷和陶磊的警告,陶宽也没有过去那种嘴快的习惯,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站着看同学们的嬉笑怒骂,剩下的时间都被秦老师给安排了抄写试卷。课间十分钟过得很快,尤其是那些追逐嬉闹的同学,还没有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或者还没有散发完早饭后的热情,便听到了上课的预备铃。预备铃的设置只是为了这些孩子准备的,听到预备铃后,大部分同学都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只要一部分的同学,赶紧得朝着厕所跑去,他们都要争取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解决完自己的畅快。陶宽也同样得走回了自己课桌,坐下来等着老师的进来。到了五年级的陶宽就有些小记忆了,他会把老师每周贴出来的课程表抄写到自己课桌面上来。他们用的课桌都是前几届的同学用过的,课桌面都密密麻麻得写满了课程表或者是为了偷抄作业的,什么都有,很显然,陶宽都不能再写上去了,即使是写了上去,自己也未必认得出来。陶宽便用作业本纸抄写好,贴在桌面上。在老师还没有进来的时候,陶宽查看着课程表,看到的是这节课是语文课,便又把语文课本给找了出来。到了五年级的陶宽,已不再只是语文和数学的二门课程了,而是增加了《自然》和《政治》课了,《自然》课大多都是照本宣科,甚至被语文或者是数学老师来占用了,却没有现在的英语课。那时候的要统考的只是语文和数学,其他的都是副课,更没有体育过关的体能测试。而这个时候农村的孩子哪个不是体格健壮的,即使有就是常年生病的同学,这样的情况很少,每个学校也只有三四个的样子,偶尔的一二个是城里随着父母工作而转学来的孩子,更是强壮,不是他们做事造成的,而是有着比农村孩子更好的营养,看起来比其他在农村孩子显得更有神采,尤其是脸,陶宽记得很是清楚。没有了太多课程的孩子,就是语文和数学重要了。随着再一次的正式上课铃声,进来的是秦老师,没有起立,没有对老师的问好,只有直接的上课。那时候的老师也没有后来老师的威严,就是班主任老师——秦老师进来的时候,班级里还不是很安静,还有人在咬着耳朵,淅淅索索的声音到了秦老师那里也就是那种嘈杂声音,秦老师也习惯了这样环境。那时候的学校都这样,不止是陶宽所在的学校的个别现象。秦老师个头不是太高,但说话的声音很是响亮,但毕竟还是女老师,和黄老师的数学课还是有些差距的。秦老师带进教室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备课笔记还有一根教鞭。教鞭也是自己做的,是那种手指粗的竹条或者是木条,这样的教鞭不止是拿着指黑板上的上课的内容,更多的是有着类似惊堂木的作用,也有极致的用法,那就是用来打学生的手掌心的。那时候的学生大多都是野外疯的孩子,手上的皮没有城里孩子手上的皮嫩,而都有些厚而粗糙,没有教鞭是不足以形成自己的教学风格。同样的,学生们的家长也有着孩子在学校里被打个教鞭或者罚站都很正常,也还有希望老师很好得给自己孩子一个严厉的环境,造就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子女,因此,学生们即使是在学校里挨打了或者是留堂了,父母都很支持,被教鞭打几下都算是轻的,家长们压根就没有和老师计较的习惯。陶宽也是如此,但处于成绩好些,加上陶宽听话,主要还是能帮着秦老师抄写试卷或者是帮着老师做其他事,而鲜有挨打的份。秦老师在讲桌上站定,她得等,等学生们自己能静下来,以慢慢塑造成自己的上课的风格。然而,同学们却没有因为秦老师的等而慢慢得停下来那种嘈杂,还有些变本加厉得变得有些大声。忍无可忍的秦老师还是拿着教鞭使劲得敲了下教桌,响亮的教鞭声还是镇住了那些还想说话的同学,教室里瞬间变得有些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