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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宽爷爷所要做的这些,有一半多的理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陶宽爹。不管是祭祀祖先还是借着祭祀祖先做点好吃的,都是为了孩子,陶宽爹对于陶宽爷爷来说几乎就是以命相托。现在既然有了祭祀祖先的念头也就会去做适当的准备,而陶宽爹也只是在家里呆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就得去篾匠师傅家里吃早饭,等陶宽爹去了篾匠师傅家里的时候,陶宽爷爷也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状态,有一顿没一顿得过,反正皮厚些也能去林家蹭饭吃,但晚上还是要过的,一则是让陶宽爹知道,自己家里也会和银井湾的其他人家并没有什么差别,也要祭祀祖先。再则,陶宽爹有这么大了,也应该适当得熟悉下祭祀祖先的流程和仪轨,陶宽爷爷也不相信,走了的家人也要过七月半。银井湾的俗话说:饿鬼也望七月半。那些没有后代的孤魂野鬼也就等着一年的这一天有口吃的,但陶宽爷爷想:鬼真的能这样扛饿吗?一年就吃这一顿?虽然是这样说,但在陶宽爷爷的心里却有着动摇了这样的想法,但谁也没有回来过,不然的话就跑去问问,陶宽爷爷还是有些相信,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万一真有这样的事,自己又没有把这样的仪轨教给陶宽爹,那不真的抓瞎,饿着自己倒无所谓,还有自己的祖先呢,所以陶宽爷爷还是愿意把这些东西去传给陶宽爹。况且这样的事不可能的在篾匠师傅家里能学到的,都是家庭里的父子相传,而且在那个时代,还不能传给女儿,但有可能传给女婿,传男不传女,女人是禁止到祠堂里去的,这样的事早就有人写过了,而且还是大师级别的,可说是:前人之述备也。陶宽爷爷在准备着祭祀祖先的准备工作,陶宽爹也就从林家回到自己家里。陶宽爷爷看着陶宽爹篮子里的碗还有千层糕,就有些惊奇,睁大眼睛看着陶宽爹,陶宽爹也从陶宽爷爷的眼神里读出了陶宽爷爷的疑惑,随开口告诉陶宽爷爷:林家的孩子们很喜欢自己家里的千层糕,觉得是他们从未吃到那么甜的千层糕。陶宽爷爷听到陶宽爹的话,这才收回了疑惑的眼神,眉开眼笑了,这样的笑还是有些满足和骄傲。这样的甜味也是自己吃到不多的几次,但也想着等方便的时候去打听打听这种叫糖精的东西是哪里买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再买到一些。陶宽爹从篮子里端出碗来,也许是林家大伯的疏忽,也许是陶宽爹急着要回来,反正林家拿来的千层糕没有自己送过去的多,陶宽爷爷倒无所谓,但陶宽爹却有些不快,但只是一念之间的事。陶宽爹也从碗里拿出一块千层糕来,仔细得看着,随后便撕开最面上的一层,放进嘴里。林家的千层糕在形状和颜色上并不会输给自己家里的千层糕,而且在颜色上看起来比自己家里的千层糕看起来还要好看些,但塞进嘴里的时候,还是缺少了自己家里的那种甜味。林家的千层糕虽然不是陶宽爹想的那样的淡,甚至是没有味道,但还是有些有些甜味的,陶宽爹只是以为林家可能有糖精,但舍不得放太多,只能是有些甜味就足够了。陶宽爹就问起陶宽爷爷来:爹,您给林家糖精了?陶宽爷爷摇摇头,根本就没有承认有这样的事,陶宽爹就随手也拿起一块千层糕递给了陶宽爷爷,陶宽爷爷接过陶宽爹递过来的千层糕,慢慢得撕下一块来,放进自己嘴里,慢慢得体味着林家千层糕的甜味,这样的甜味虽然没有自己的千层糕那样的热烈但比起没有放糖精的千层糕要甜很多,但自己确实也没有给林家带过糖精,糖精都是自己放好的,连陶宽爹也不知道,怎么可能呢?陶宽爷爷想着也就慢慢得想到了原因,自己家里的米浆不是没有洗磨盘吗,这甜味也就是存留在磨盘里的米浆一起流到了林家的米浆里,林家的米浆也慢慢得稀释了原来存留在磨盘里自己的米浆,也因此有些甜味,但这样的甜味却是很淡很淡了,但总比没有糖精的好。也算是林家沾点甜味罢了。林家没有糖精的千层糕,反而显得更为纯正的原味,陶宽爷爷也喜欢这样的原味的千层糕,也随着自己的心思,加快撕千层糕的速度,更多的回味自己儿时的记忆。陶宽爹也不同,往年的七月半也有这样的千层糕吃,但因为陶宽爹的幼小而没有形成固定的口味而显得更喜欢吃自己家里更甜的千层糕,吃林家的千层糕和自己家里的千层糕明显就有区别,不要说是味同嚼蜡,但也差不多。陶宽爷爷看着陶宽爹放慢了撕千层糕速度,心里也就慢慢体味到陶宽爹的心情,于是就对着陶宽爹:你吃饱了?陶宽爹听着陶宽爷爷的话,也知道陶宽爷爷在给自己的台阶下,也没有点破,就把手里剩下的千层糕递给了陶宽爷爷,原来有些很多层的千层糕也没有让陶宽爹撕开几层,陶宽爷爷倒没有推辞,接过陶宽爹递过来的千层糕,一块接着一块撕开放进自己嘴里。陶宽爹看着似乎有些不妥,但看到陶宽爷爷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嫌弃,心里也就慢慢放了下来。陶宽爹干脆不去看着陶宽爷爷吃着自己剩下来的千层糕,走到自己家里的门口去看,现在已经是午后时分,太阳早就没有了中午的热烈,明显有些凉意。陶宽爹想着明天就要回到篾匠师傅家里去了,对自己的家还是有些不舍,毕竟自己还是在这个房子长大的,以前自己的爹大冬天的外出帮人家算账,自己就一个人孤单得待着,此时的陶宽爹对于自己孤单得待着反而比自己在林家的场景记得更为清楚,对于这样的结果,陶宽爹自己也不能给出很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