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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刘哥没有想到的是,老陶家这一次的拜师是陶家时来运转的一次转折。桌子上端上来的点心没有了饭前端上来点心的精致,但这次端上来的点心,基本上都是可以填饱肚子的。刘哥和陶宽爷爷也没有了顾忌,看中了那样点心就就去那着吃。由于陶宽爷爷这一桌客人有的喝醉了,有的走了,剩下的空座位就有了其他人来填补,况且现在点心不只是饭前的点心那般的精致,陶宽爷爷就把陶宽爹喊过来坐在一起吃点。那时候的油水寡淡,促进了胃排空的加快,农村甚至可以说:过个门槛吃三碗。没有太多的油水,就没有太多的饱腹感,刘哥和陶宽爷爷也站在院子里歇了好一会,吃点点心下去是完全可以的。陶宽爷爷也不再顾忌自己的面子,对着陶宽爹说:那种的澄浆果好吃,你多吃点,我们家里从你娘走了以后,就没有做过这样的澄浆果了。桌子上的澄浆果有二种,一种是油炸的,外面金黄,松脆,里面却是很糯软,闻着香,吃到嘴里更香,这样的美食也只是农村的农村里有,而且还只是银井湾的附近的那几个村庄里有。银井湾地处一个狭小的盘地里。周围有着一座高过一千米的大山,而形成了狭小的盘地。周围的山上都是当地很多见的油茶树,盛产茶油,从而形成了独特的饮食习惯,专门以油炸食品为主,其中澄浆果就是一种代表小吃。老陶家从陶宽爹去做手艺了,家里的茶油也就慢慢有了沉积,到了陶宽长大的时候,这样的东西也只是在小的时候吃过,而且吃得多,等陶宽参加工作以后,这样的澄浆果就慢慢得少了,经济发展致使村民外出打工,即使是在银井湾的村民也是由于这样食品制作的繁复而慢慢得淡出了视线,而只是留下来的乡愁。而另外的一种澄浆果则是用水煮熟的,加着糖水即可食用,也可以当做饭吃。这样的食物和北方的汤圆类似,是用糯米粉浸透,然后才用农村里的石磨磨得很细密,等细密的糯米粉在水浆里沉淀下来,再倒去上层的水,留下细腻的糯米粉,再拿到太阳底下去晒,直到完全干透了,才可以收藏起来,等要吃了,就拿少些的水揉成团即可做着吃了。而这次端上来点心就是这样用水煮熟的。有了水煮,就很烫,得用筷子夹着吃,陶宽爹自己也不是很小,坐到桌子上还是可以拿着筷子夹着澄浆果吃的,而不必要陶宽爷爷专门给自己的孩子——陶宽爹夹着吃。陶宽爹也挺喜欢这样糯软的食物,尤其是沾着糖水吃到嘴里更是糯软。陶宽爷爷看着陶宽爹从盘子里夹来了澄浆果,沾着糖水咬到嘴里,陶宽爷爷就很幸福,但只是幸福的开头,等陶宽爹篾匠手艺出师之后,那些人家也会做这样的澄浆果来给陶宽爹做点心吃。刘哥也不一样,毕竟是老陶家的孩子,他只是看,不光是看陶宽爹那种斯文的吃相,也看陶宽爷爷对着陶宽爹那种的幸福。陶宽爷爷则不同,在他的眼里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看着陶宽爹吃他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这样的幸福也不只是在自己家里,到了外面吃饭也这样。陶宽爹大概吃了五六个澄浆果的样子,也就放下了筷子,而是端起碗把碗里最后的一些糖水也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刘哥看着陶宽爹这样的吃相就有些看不过去了,似乎是有些责怪陶宽爷爷太宠陶宽爹了,要吃,回家做给自己孩子吃,在外面就不要这样去吃。刘哥只是想,只是看,却没有吭声,他也不想打扰这对父子俩那样的亲密,就索性扭过头去,寻找刚才和自己坐在一起吃饭的篾匠师傅的师叔。在刘哥看来,桌子上的那个师叔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被放倒,他完全可以倚老卖老,甚至可以耍赖,不用把碗里的酒完全得喝掉,他只要做个样子就可以了。在刘哥看来,这个师叔酒量不在自己和陶宽爷爷之下,甚至还有可能比自己二人还能喝,而自己和陶宽爷爷在往自己的手巾倒酒的时候,刘哥是用眼睛的余光瞟了师叔的,师叔那种娴熟的眼神甚至是在说:就你这样的伎俩还在显摆,不想拆穿你们罢了。当篾匠师傅被自己的徒弟扶下桌子的时候,师叔是用手撑住自己的头,显得似乎对篾匠师傅的不满,嘴角翕动着,但最终没有说出口,至于其他的人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师叔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等刘哥和陶宽爷爷在以最快的速度吃饱饭的时候,师叔借口方便走下了桌子,至于师叔去了哪里,刘哥和陶宽爷爷都没有太多的注意。现在点心端来了,刘哥还是想着师叔,想把自己要问的话问完了去,当然了,刘哥也不可能直接去问有关于篾匠师傅的以前的情况。刘哥那种左顾右盼的眼神还是没有逃脱陶宽爷爷的视线,只是不再直接去问,等刘哥自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才笑着自己在打呵呵,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刘哥似乎很心痛陶宽爹似的,夹了一个油炸的澄浆果送到陶宽爹的碗里:崽,这个更好吃。陶宽爷爷也没有反对,更没有去拆穿刘哥的眼神,只是对着陶宽爹说:看你的刘伯伯多心痛你,你以后可得多对你的刘伯伯好些,是他勤心苦力得帮你联系篾匠师傅,有亲自带你来篾匠师傅家里。陶宽爹毕竟还是孩子,看不出大人之间的做作,只是笑笑,把刘哥夹给陶宽爹的那个油炸的澄浆果吃了起来。而在他们各自得想着自己的心思的时候,篾匠师傅的女人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刘哥的跟前,笑得很甜:今天的菜烧得怎么样,还合乎你们的口味吗?刘哥看着篾匠师傅女人的笑,但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碍于陶宽爷爷在场,没有做太多的回答,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