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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宽爹听到生产队的哨声,就知道生产队里要下工了,而下工给自己最显着的提醒莫不过是陶宽爷爷在哨声过后的不久就要到家了,而陶宽爹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菜择好,等待陶宽爷爷回来做菜。爷俩吃点什么,也并不是陶宽爷爷说了算,陶宽爷爷也心疼陶宽爹,只要陶宽爹提出想吃什么,陶宽爷爷去会去买些来,但也不是百依百顺,陶宽爷爷在陶宽爹没有很过分的请求下,陶宽爷爷还是顺着陶宽爹的,比如说陶宽爹今天说想吃蛋,陶宽爷爷也不是中午就蒸蛋给陶宽爹吃,而是隔个几天,才瞅了个机会,编个说辞才给陶宽爹蒸蛋吃,时间长了,陶宽爹也熟悉了陶宽爷爷的脾气,陶宽爹也知道陶宽爷爷就自己一个孩子,陶宽爹自己不知道,旁人却看得非常清楚:陶宽爷爷所有的东西将来都是陶宽爹的,即使陶宽爹和陶宽爷爷完全闹翻,陶宽爷爷也只有耐着性子和陶宽爹过,中国自古就有养儿防老的传统,三纲五常里的父为子纲,儿子养老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而父亲给儿子留下遗产也是应该的,陶宽爹还小也没有必要去考虑陶宽爷爷留下来的东西会给谁?但是陶宽爷爷却在外面做事的时候,听到的故事和看到的人间太多这样的事,让陶宽爷爷明白:孩子得抻着,让他多过些苦日子,这对陶宽爹以后的路很有必要,也只有这样才让陶宽爹知道生活的艰难。其实,老陶家从目前来看,在银井湾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但也是衣食不愁的好人家了。在农村有着十分大的遗产是少数的,也不可能像名旺贵族或者是鸿商巨贾,大多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能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就不错,在陶宽爷爷年的轻时候,整个银井湾盖瓦的房子不多,陶宽爷爷家就是盖瓦的,瓦屋相对于茅草屋显得就更安全很多,也不会漏雨。等陶宽爷爷自己做了爹的时候,才有瓦屋慢慢得多了起来。又经过陶宽爷爷这几年的辛苦,家里的油和粮食就有积蓄。等陶宽爹稍微长大了,家里已然是好人家了,即使是这样,陶宽爷爷还是不情愿陶宽爹去煎蛋吃,要吃最多也就是蒸蛋吃,腊肉更是不能轻易吃到,虽然老陶家有着腊肉的储存,甚至还有板鸭这样的高档食材,陶宽爷爷却不能随着陶宽爹打电话意愿去做,除非是陶宽爹自己当家了,那却是二回事。腊肉也不是不给陶宽爹吃,家里来客人了或者是陶宽爹生日了,才有吃到腊肉这样的美味佳肴。平时陶宽爹愿意做菜就做,不愿意也可以等着,等陶宽爷爷下工了回家再做。孩子嘛,玩是天性,没有哪个孩子不贪玩的,除非就是有些毛病的,才不出去玩,尤其是陶宽爹这样相对精力充沛的孩子,更是想着出去玩,但陶宽爹却比村庄里一般的孩子更自律,尤其是从小就被陶宽爷爷惯成的好习惯,孩子要玩得把自己的事做好了,才可以出去玩,陶宽爹今天就这样:先把饭煮好,把菜择好了,有空了才可以玩会,但也不能出去疯,不然陶宽爷爷还得去找,要是那样的话,陶宽爹就逃脱不了陶宽爷爷训斥。因为早上父子俩起来得晚,又加上昨晚多了些剩饭,早上就没有煮粥做饭脯,而是等中午来做。陶宽爹早上去摘菜回来,又不愿意做了,只好煮饭吃:就是把你洗好直接放到锅里去煮,这样方便些,但花费却更大,早上做的饭脯到了中午去蒸饭吃,要省很多,也可以留下粥给猪吃,现在不同了,爷俩直接吃煮饭,猪到了晚上又得另外放米去煮,就多花了费了米,但陶宽爹却喜欢吃这样的煮饭,不但是顶饥而且还比蒸饭有嚼头,吃了更有胃口。等陶宽爹做好了这一切,没一会儿就听到陶宽爷爷外面推门进来的声音了,陶宽爹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陶宽爷爷:经过了一上午的劳动,陶宽爷爷显得更疲惫,脸上的黑眼圈更明显,但看到陶宽爹站门口迎着自己,陶宽爷爷还是很开心的,随即把农具放好,就去洗手,陶宽爷爷也知道,陶宽爹能迎出来,肯定是没有做菜,能回来直接做菜,陶宽爷爷还是有些开心的,毕竟陶宽爹把饭煮好了,剩下的做菜就简单了很多,心情好多做一个菜,心情不好爷俩就吃一个菜,等晚上有空了再多做一个菜,这也是常有的事。洗好手的陶宽爷爷走进了厨房,看到菜都择好了,也洗了个头遍,稍微整理下就可以做菜了。陶宽爹这时候还是很懂事的,看到陶宽爷爷去洗手了,就回到厨房里把灶头里火点了起来,火本来就有的,等陶宽爹把刚才没有烧尽的柴火放到灶头里,灶头里的火即可就烧了起来,等陶宽爷爷洗好了手进来,锅里就很热了。陶宽爷爷把油倒进了锅里,锅里就听到油被烧热的滋滋声音,油的香味也随着灶头里的火势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陶宽爷爷做菜还算不错的,虽然那时候普通人家的吃的油很少,但老陶家吃的油还是充足的,虽然和陶宽参加工作以后做菜放的油有些少,但和当时的银井湾的普通人家来说还算是多的,有了油的充足,陶宽爷爷也慢慢变得吃好了起来,陶宽爷爷做菜不喜欢放水,而是喜欢把菜用油直接炒熟,那样做的菜很香,也更爽口,不像用水煮熟的菜那样的烂塌塌的,别说吃,看着都没有胃口。功夫在手,不用多久,顷刻间,陶宽爷爷就把菜做好了,陶宽爹也很顺从得把大碗里的煮饭端了出来,由于煮饭离了锅有些时候了,煮饭不是太热,刚好可以吃。就这样,爷俩的午餐就此开始,陶宽爹吃着陶宽爷爷做的菜还是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