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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

即便昨晚与傅茜妤云雨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赵元承依旧按照时辰去太极殿上朝。

而他颁布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册立皇后嫡子赵景珩为太子,由他亲自抚养,并选定右书丞阮嗣鸿为太傅,与皇帝一起教导太子。

这样的事情落在旁人眼里是无上荣耀,可在傅茜妤眼中却是要母子分离,可她知道若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必须有所割舍。

这一日,众妃嫔前往凤仪宫给傅茜妤请安,而这一天距离册封大典已经过去五日。

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傅茜妤为皇贵妃时也曾接受众妃嫔请安,可如今她贵为皇后,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异样的感觉还是充斥她的内心。

妃嫔之中如今以淑妃和禧妃为尊,前几日傅茜妤和赵元承商议,想着宫里许久没有大封六宫了,趁着封后这样的喜事,也好晋一晋妃嫔们的位份。

这是有利于六宫祥和的事,赵元承必然不会有异议,其余人不必说,各升一级,慧美人是宫女出身,位份不宜太高。

但却因为她诞育皇嗣,又帮着料理六宫诸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故而傅茜妤替她在皇帝面前讨了恩典,给了她婕妤的位份。

可至于贵妃一位,赵元承却有些出乎人意料地将禧妃捧了上去。

消息一出,六宫皆是哗然,尤其是淑妃自己,想她出身侯府,一入宫便是妃位,如今皇帝要大封六宫,所有人都分到一杯羹,唯独没有她。

她心中有怨,所以今日称病并未前来给傅茜妤请安,傅茜妤也未在意,笑呵呵和众人说话,还吩咐佩容送去了好些东西。

不多时,众妃离开后,莲妃和慧婕妤留下陪着说话,想起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莲妃忍不住感慨:“做梦都想不到还会有今日。”

慧婕妤附和:“可不是,如今后宫有了女主人,往后的日子都会一帆风顺的。”

说笑间,慧婕妤又说起一件事,不禁沉了沉脸色:“太后这几日不大安宁,听闻是犯了旧疾,嫔妾不敢打扰太后静养,不知太后现下如何了?”

太后早年陪先帝骑马摔伤了膝盖,一到冬天便会酸疼难以忍受,这毛病好几年不曾发过了。

但因今年冬天实在是寒冷,这才导致太后腿伤再次发作。

傅茜妤端着茶盏,微微点头:“昨个我才去瞧过,太医说并无大碍,只叫好生养着,如今太后精神好了许多,午后你们去请安吧。”

两人点头应诺,不多时端淑娇憨地走了进来,因玩了雪一双小手冻得通红,进门后就扑进母亲怀里,献宝似的将手里的东西举到母亲面前:“母妃,您瞧女儿发现了什么?”

慧婕妤拿过女儿手里的东西,仔细瞧了是一块木牌,木牌上面刻着一些字,因为沾着泥水,有些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但最下面的妤字,慧婕妤依旧看得清清楚楚,当下心里砰砰直跳,忙让乳母将孩子抱下去洗洗干净。

等屋内没有外人在时,慧婕妤这才屈膝跪在了傅茜妤面前,这一举动当即让傅茜妤一愣。

不明所以道:“怎么了?好端端行礼做什么?”

慧婕妤脸色不怎么好看,莲妃伸手将人搀扶起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木牌上,顿觉不妥。

等拿过来一瞧,登时大骇。

傅茜妤瞧出端倪,示意灵芸将东西拿过来,却见木牌上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难怪慧婕妤会下跪请罪,难怪莲妃会当众变了脸色,傅茜妤只是笑笑,不以为意地将木牌扔进火盆里。

慧婕妤心有戚戚,诧异问:“娘娘,诅咒乃是死罪,您,不查吗?”

微笑示意两人坐下,傅茜妤淡淡道:“你只瞧那木牌有腐败之相,必然不是近期才出现的,况且诅咒一事不过是依赖鬼神,我从不信这些。”

这句话,两人自然想到了从前的苏氏。

莲妃并未见过苏氏,所以不晓得这位废后的为人,可莲婕妤还对苏氏记忆犹新。

便是今日前来给傅茜妤请安,恍神间她更是将傅茜妤看成了从前的苏氏,不禁叹息着说:“当日苏氏在时,明知后宫斗的你死我活,她却仗着自己是先帝赐婚和生育德宸太子,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不管不顾,可没想到,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莲妃静静坐着,并未搭话,她并未接触过苏氏,自然没有资格去评判她的为人。

只是天底下的事情还真是凑巧,屋内正说着苏氏从前的种种,外头就有宫女进来禀报,说冷宫里的苏氏才殁了。

慧婕妤闻言禁声不语,傅茜妤只淡淡问宫女皇上是否知道,宫女说已经知道,且赵元承还派人传话过来,说天气寒冷,苏氏的身后事尚宫局会料理,让她不必操心。

傅茜妤自然也乐得轻松,留了两人一起用午膳,莲妃却笑着推诿:“那可不成,指不定皇上等会就要宣娘娘去紫宸宫呢。”

两人不肯留,傅茜妤便笑着吩咐灵芸送她们出去,佩容才预备吩咐宫女们摆午膳,紫宸宫那边果然派人来传话。

说皇帝让傅茜妤带着两个儿子一同午膳。

册封典礼之后,珩儿就被父亲带去了紫宸宫的偏殿亲自教导,小兄弟俩打从娘胎开始就没分开过。

乍然分开的这几天,弟弟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哥哥,弟弟要哥哥。”

傅茜妤去了儿子屋里,亲手替两个儿子穿好衣裳,笑道:“珩儿,等会要见到哥哥了,高不高兴?”

小家伙欢快地扑到母亲怀里,兴高采烈地喊着:“见哥哥,见哥哥。”

一旁躺着的景嘉虽然还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但瞧着哥哥高兴也跟着兴奋起来,咿呀咿呀地叫着。

出了凤仪宫,傅茜妤乘坐暖轿带着儿子往紫宸宫去,路过御花园时,听见一旁的梅林里传出几声欢快清脆的笑声。

挑了帘子往外一瞧,但见一位身穿玫红色宫装的女子正由几位宫女簇拥着蹲在雪地里玩雪。

嬉戏打闹间,欢声笑语不断,倒是一副和乐的模样,不多时有宫女拢了雪团子往女子脚边砸。

女子不甘示弱,也团了雪团子砸了回去,哪知用大了力气,雪团子竟砸在傅茜妤的轿子上。

灵芸大喝一声:“放肆!是谁在那边,竟然砸皇后娘娘的轿子。”

一群人着实被吓得不轻,女子更是被吓得脸色惨白,赶紧一溜烟跑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颤颤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傅茜妤并不认得她,但有些面熟,还是灵芸瞧了瞧,靠近后提醒主子,“娘娘,这是今年才入宫的平婕妤钱氏。”

提起平婕妤,傅茜妤有些印象,她是同淑妃同日入宫的,和当日的钱氏还是堂姐妹。

但钱氏仗着家世不甘平庸,反倒是她一直待在储秀宫里不大与人来往,因为闺名里有一个平字,为了区分姐妹俩,宫里人都称呼她为平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