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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突然被捧上高位,却又突然跌落神坛。

所有人都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热闹的颜雪宫一夜之间成了冷宫。

随着柔妃被禁足,赵元承紧跟着也病倒昏迷。

太医诊断是急火攻心,被情所伤。

说来也讽刺,满宫妃嫔谁不是出身高贵,可偏偏皇帝却对一个小小舞姬情根深种,如今为了她更是一病不起。

可渐渐地,旬太医却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赵元承压根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太后闻言大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柔妃,可等她带着人冲进颜雪宫时,柔妃早已悬梁自尽。

昔日繁华奢侈的颜雪宫随着她主人的落败,早就染上厚厚的尘埃。

所有贵重之物都被撤走,唯独桌子上放着柔妃素日常看的那本《香篆》

旬太医上前拿过那本书,发现里面记载着不少已经失传的制香方法,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

他木着脸,肃然道:“太后,或许皇上所中之毒和这本书脱不了干系,微臣回去后会好好研究,说不定能找出解毒之法。”

太后满脸冷意,死死盯着柔妃的尸身,咬牙道:“来人,把这贱人的尸体拖去乱葬岗,哀家要她碎尸万段!”

“嗻。”

华阳宫内,海宁进来躬身禀报:“娘娘,适才有小宫女交给奴才一张字条,说是柳氏临死前吩咐她交给您的。”

傅茜妤拿笔的手微微一滞,“拿过来我瞧瞧。”

海宁将字条递了过去,待傅茜妤看清上面写了什么,眸中蓦然一冷,屋内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脸色。

灵芸好奇问:“娘娘,上面写的什么?”

傅茜妤深吸一口气,将字条递了过去,语气沉沉:“皇上中的乃是名叫朱砂泪的毒,而字条上记载的正是此毒的解法。”

海宁接过仔细看了,他懂得医理,自然能分辨出上面的解法是真是假,不禁好奇道:“这柳氏是什么意思?她那么恨皇上,又怎么会把解毒的法子给您?”

傅茜妤慢慢屈指敲击着桌面,眼底逐渐泛起冷意:“她这是让我作出选择。”

众人好奇,“什么选择?”

“皇上中毒已经好几天了,太医们若是一直没办法研制出解药,那么皇上必死无疑,到时候,珩儿便会被拥戴成为新的帝王,她就是让我选,是做太后还是继续做皇后。”

灵芸听得一颗心怦怦直跳。

太后和皇后虽只有一字之差,可这一字之差中间便有万道沟壑,皇帝不过才而立之年,少说还有二十几年的岁月。

这二十几年里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可倘若皇帝就此没了,那么主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可万一旁人也知道这解药的秘密,而主子又恰好选择了第一条路,那么即便主子成了太后,也会背上弑君的罪名。

柳氏确实会拿捏人心。

这个选择确实很打动人心,但背后却很有可能是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灵芸本想劝主子不要着急选择,可人家已经开口吩咐海宁:“你把这张纸条交给秦太医,他看了便知道该怎么周全了。”

海宁应诺转身离开,傅茜妤抬眸却瞧见灵芸蓦然松了一口气,不禁笑道:“你以为我会选择第一条路?”

见心思被戳破,灵芸点点头,毫不遮掩道:“柳氏心计颇深,她恨您入骨又岂会如此好心助您坐上太后的宝座,好在,您并未被她的甜言蜜语所迷惑。”

傅茜妤淡然笑着,同灵芸推心置腹道:“说实话,那一瞬我是动心的,若不是眼下珩儿年纪太小,或许我会真的选择这一条路。”

这几年,皇帝为情迷乱,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是看在眼里,可傅茜妤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新帝太过年幼,只会引起朝堂震动不安。

与大安国一战看似大捷,却也元气大伤,若此时赵元承再有什么好歹,只怕大靖江山也会岌岌可危。

这样的险,她冒不起。

此时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在为了皇帝的病势担忧,海宁悄悄来了太医院,又悄悄地将字条塞入秦照川手中。

两人四目相对,什么话都没说,秦照川便已明白皇贵妃心意,待人走后,寻了僻静的地方打开的字条。

看着上面的内容,秦照川蓦然松了一口气。

几年前,旬太医因资历深厚,坐上了太医院院正的位置,而副院正却虚悬多年。

他因伺候皇贵妃有功,去年升了正三品副院史,距离副院正仅一步之遥。

如今皇贵妃送来的这张字条,便是他登顶的天梯。

朝着华阳宫的方向深深叩拜后,秦照川便重新回了太医院同旬太医一起研制解毒药方。

——

赵元承醒来后已经是七天之后的事情了。

“皇儿,你醒了?”太后热泪盈眶,忙唤了旬太医上前为赵元承诊脉。

手下脉象虽是有些虚弱,但好在脉象平稳。

起初旬太医和秦照川也不敢确认,这药到底能不能解皇上身上的毒,但好在老天保佑。

他们算是赌对了。

“启禀太后,皇贵妃,皇上体内余毒已清,只要好好歇息,假以时日必然会恢复如初。”

闻言,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太后双手合十,不停地念着佛号,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原本保养得宜的太后,一夜之间头上多了不少的白发。

才解了毒的人,没什么精力,赵元承朝着太后微微一笑,眼神便落在了不远处傅茜妤身上。

吃力地朝她抬起胳膊,傅茜妤见状忙上前跪在脚踏上,伸手握住了皇帝的手,待俯身贴近了,耳边则是皇帝很轻的一句:“对不起。”

说实话,对于这句对不起,傅茜妤心里并未起什么波澜。

但深宫这么多年,她的演技也算是锻炼得炉火纯青,说话间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吧嗒吧嗒落下。

模糊的视线里,赵元承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擦去傅茜妤面上的泪水,温柔地笑:“莫哭。”

这几日太后为着赵元承的身子一个好觉都没睡过,眼下人已经醒了过来,傅茜妤便劝这有她和太医伺候,请太后先回去歇息。

太后早已精神不济,此刻见儿子苏醒,悬着的心落地,身子就更加疲惫。

回到慈安宫被人伺候着歇息,不大一会便睡了过去。

紫宸宫内,七日为着水米,赵元承早已饥肠辘辘,傅茜妤半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将晾好的清粥喂入赵元承嘴里。

声线哽咽却又带着几分欢喜:“太医说了,您身子虚弱这段时间怕是不能荤腥,只能每日喝些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