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现在,最恨的就是边作军。
所以,怎么破坏对方的好事儿,成了棒梗的头等大事。
他班也不上了,让傻柱给他打电话请假,然后一门心思,就等着搞破坏。
四合院里的人也都是人精,看到媒婆上门,棒梗又没去上班,于是都有了猜测。
上班的人走了,不上班的,马桶也不刷了,都凑到后院准备看热闹。
媒婆哪知道这些?
她带着高晓娟,敲了敲边家的门。
“谁啊?”许秀芬问了一句。
“是我,军子妈,我给军子介绍东庄的姑娘,人我给带来了。”
媒婆嗓门大。
一句话,让全四合院的人全听见了。
“原来还真是来介绍对象的。”
“这姑娘也是,媒婆给她介绍,她都不打听打听,就跟着来相亲?”
“你没听见吗?是东庄的,乡下来的,好糊弄。”
“也是,要不是乡下来的,谁能愿意跟一个捡破烂的?”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
对于新搬来的邻居,她们并没有多少好感,毕竟对方是捡破烂的,跟他走的近,岂不是连自己也跌份儿?
再说,这捡破烂的一搬来,就得罪了傻柱和一大爷那些人。
谁敢跟他走的近,那不是找死吗?
许秀芬听到是来了媒婆,就赶紧过来开了门,把两人让进了屋里。
两人一进门,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的饭菜。
昨天乔迁庆祝,边作军买了不少,做的多,剩的也多,全是鸡鸭鱼肉那些。
高晓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太丰盛了。
她在乡下,现在窝头都吃不饱,要吃野菜团子。
每天家里姐妹好几个,一人俩野菜团子,吃完才准吃窝头。
正常情况下,两个大野菜团子下去,人就不想吃别的了。
她心眼儿多,领了野菜团子,转身出去就给扔了,然后回去啃窝头。
结果这事儿,让她奶奶给发现了。
老太太逮着她,一顿烧火棍,抽的她屁股都冒烟了。
昨天一天没准她吃饭,到现在她都还饿着肚子。
所以看到这么一桌好吃的,她瞬间就移不开眼睛了。
还是媒婆看不过去,戳了她一下,这才让她不至于流口水出丑。
“军子妈,这就是东庄的高晓娟,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知根知底。”媒婆开始用三寸不烂之舌,推销起高晓娟。
“这孩子打小就帮家里干活,勤快,也舍得下力气。”
“而且屁股大,好生养。”
“最主要长的也好看。”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那周围可是有不少小子都托媒去说。”
“就是这丫头自己想嫁进城里来,又相信我,这才收到我捎的信儿,就一大早的赶过来了。”
她竭尽全力的夸,高晓娟也一脸温柔贤淑的样子。
从进来看到四合院,再看到这桌饭菜,她就对嫁给顽主边作军,充满了期待。
果然,顽主有钱花是真的。
至于说顽主早晚会被逮起来,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要的是有钱花。
再说,就算是边作军以后会被逮起来,可他还有一堆手下,总不能让她缺钱花吧?
至于别的,她不在乎。
所以,对于这第一次见面,她还是用了心的。
天不亮就起来,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
力求用最好的一面,让这次相亲能圆满成功。
许秀芬上下打量了一眼高晓娟,看她确实长的好看,心里还挺满意。
于是就招呼边作军:“军子,你们昨儿不是还买了苹果吗?去洗几个。”
“你陈大妈和晓娟姑娘估计也渴了,一人先吃个苹果。”
这个年代,水果价格可不便宜。
对比一斤白菜三分钱,一斤苹果四毛七分钱的价格,简直是高到离谱。
水果在这个年代,就是奢侈的代名词。
许秀芬对高晓娟印象不错,所以才舍得让儿子去洗水果。
高晓娟听到能吃苹果,眼睛瞬间亮了。
不过为了看上去矜持,她还是低着头,假装一副老实娇羞的样子。
边作军看着她这样子,就忍不住要啐她。
前世,她就是用这种伪装,骗得了他和他妈的信任,然后两人定了亲。
原本打算等年龄一到,就领证结婚。
结果,这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人,却暗地里跟齐光磊狼狈为奸,陷害他去劳改不说,还趁机害死了他妈,夺了他的家产,毁了他的一生。
现在,这女人又站在了他的面前,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做派。
边作军忍不住心中冷笑。
许秀芬看儿子无动于衷,就伸手推了他一下:“去洗苹果啊,还愣着干什么。”
高晓娟没忍住,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结果,正看进一对凌厉的眼眸里,吓的她赶紧低下头,同时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安。
不过,她随即安慰自己,顽主嘛,眼神带着杀气也正常,肯定不是冲她来的。
“妈。”边作军并没有去洗苹果。
“不能耽误时间了。”
“强子一会儿就来,我还是先跟这位晓娟姑娘聊聊吧。”
正事儿要紧。
许秀芬也回过神来,赚钱是大事儿,于是赶紧说:“对对对,我把这事儿跟忘了。”
“那你们两个聊,我跟你们陈大妈进里屋说会儿话。”
说完扯着媒婆的手,进里屋去了。
剩下边作军,面对一个假装娇羞的高晓娟。
“坐。”边作军随手指了指。
高晓娟也并不计较对方的不礼貌,顽主嘛,都下命令惯了。
不过,她坐下以后,却看到边作军一身破破烂烂,就像是去要饭一样。
“你怎么穿成这样?”高晓娟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
堂堂顽主,穿的竟然还不如她们村孤寡懒汉。
这是要跟她相亲的态度?
高晓娟就有些不高兴了。
边作军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一身衣服,故作不解反问道:“怎么?穿成这样不好吗?”
高晓娟咬了一下唇,说道:“可我听说,你是顽主,手下管着几十号人,还有大片的地盘。”
“就连佛爷偷的钱,都要给你上供。”
“你有钱了,还穿这么破的衣服,不是很掉价儿吗?”
她口口声声,全是钱。
至于这钱怎么来的,是偷是抢,她却根本不在意。
边作军就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瞒你,其实,我已经不是顽主了。”
“什么?”高晓娟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