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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合,即便带再多的保镖,也还是难免发生意外。

蒋兆深冷着脸,将白雪年紧紧护在怀里,声音冷淡的开口,“宋小姐,喝醉了就找个房间休息,在人多的地方横冲直撞,万一伤到哪里就不好了。”

宋茗雨确实喝的有点多,从看见他们出现的那刻开始,酒就没有离开过手,她长舒口酒气,笑着说,“不就是弄脏了蒋先生未婚妻的裙子,多少钱,我赔就是了,用得着威胁我吗?”

白雪年握着男人的手,笑着说,“宋小姐果然大方,七位数的裙子说赔就赔,那我就放心了,但我是个眼皮浅的,希望宋小姐别只是说嘴,可以尽快安排这件事。”

宋茗雨冷哼,嫌弃的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我们宋家不至于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说着她叫来宋继业的秘书,二话不说,就让对方打款。

秘书表情尴尬,但见蒋兆深没有阻止这场闹剧,只能按照宋茗雨说的,立即让银行转账去了白雪年指定的户头。

宋茗雨趾高气扬的看着她,“看见了吧,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想要什么,就能立即得到。”

白雪年笑眯眯地说,“确实不一样,算你厉害,行了吗?”

说着她抱着男人的腰,“老公,你扶我去那边坐会儿呗,人家累了。”

“好。”

蒋兆深揽着她,转身离开。

宋茗雨咬着牙,眼睛都红了,自虐一般,想继续跟在他们身后,但被秘书叫住了。

要切蛋糕了,宋继业叫她过去一起,宋茗雨这才不得已放弃跟着他们。

白雪年窝在男人怀里,看着不远处幸福的一家三口,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闷,心脏的不舒服一直持续到现在。

蒋兆深挑起她的下巴,阻止她继续看下去,眼底蓄着笑意开口,“刚刚才坑了人家几百万,没必要不开心,嗯?”

“我没有不开心。”她仰着头,趴在他胸口,“而且我只是把裙子的价格说高了十倍,哪里就算得上坑了,是她自己笨嘛,还是国外长大的,这种衣服的价格都搞不清楚,我看她八成智力低下。”

蒋兆深失笑,“蒋瑶估计要吓坏了,突然飞来一笔横财,她搞不好要报警。”

“对啊,差点忘了!”

白雪年倏地坐直身体,拿出手机给蒋瑶发信,刚刚她给宋茗雨的是蒋瑶的账号。

【小姑子,嫂子给你的零花钱,不是诈骗信息,安心去花。】

过了几秒,蒋瑶快速回了条信息,一个比心的小猫咪动图。

合上手机,白雪年打了个哈欠,“老公,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还早,再待会儿。”

“喔。”她嫌弃的扯起被弄脏的裙子,“可是好难看,怎么办?”

“罗风去给你拿衣服了,待会儿换上。”

“好吧。”

白雪年已经顾不上好看难看了,反正她是胜利者,穿什么都不重要,哪怕穿睡衣,也是碾压宋茗雨的存在。

但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脏真的好不舒服啊。

她靠在蒋兆深怀里,伸手揉了揉心口位置,估计是热的,别墅里估计有三十度,又热又闷。

佣人端着托盘走过来,白雪年瞧见颜色鲜艳的果汁,伸手就拿了杯,刚要喝,男人的手捏住了杯子。

白雪年不解的抬头,“怎么了?”

蒋兆深把杯子搁在面前的桌子上,“冰镇过了,过会儿再喝。”

“好热,室温也太高了,喝冰镇的正合适。”她伸手就又要够。

蒋兆深索性把杯子拿到旁边的桌子上,“医生说你忌生冷,听话。”

“你就只会听医生的话。”她不高兴的撇撇嘴,“我觉得当医生比当你老婆好。”

他捏着她柔软的手,“那你可以考虑学医,我没意见,就是要比别的大学生多累几年。”

“……”

白雪年瞬间被哄好,笑着说,“老公,人家开玩笑的啦,学什么医,我祸害你一个人就够了,饶过那些生病的可怜人吧。”

蒋兆深挑眉,“还喝冰镇的吗?”

“不喝!绝对不喝冰的!”她信誓旦旦,“以后名字里有冰这个字的人,我都离他八百米远!”

学医,要她的命就直说。

搁在一旁的冰镇饮料彻底被遗忘,直到变成常温,都没人再碰过。

阮眉烟在暗处急得跺了下脚,怎么没喝呢?

尹素那个贱人,到底是不是在骗她啊?

不是说白雪年最喜欢喝果汁么,佣人收了她的钱,拿着加了金盏花粉的果汁来回晃一个晚上了,好不容易被她拿了,结果还没喝。

阮眉烟轻咬了下唇瓣,要不是有把柄在尹素那个贱人手上,她也不会冒这种险!

蒋瑶流产的那个孩子,还有她给何琰喝下的那杯加了料的酒,以及她刻意挑拨过的那些事,桩桩件件,加在一起足以要了她的命。

白雪年……别怪她,要怪,就怪当年她自己放的那把火。

因果循环,一切不过是白雪年咎由自取!

她不是不知道尹素这个贱人没安好心,但她绝对不能去坐牢。

待蒋兆深陪着白雪年离开座位,阮眉烟立即走过去,拿起果汁,使了个眼色,又把饮料搁回了佣人的托盘里,吩咐他继续去白雪年身边晃悠。

做完这些,她无力的叹口气,转身刚要走,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阮眉烟愣住,随着轮椅从暗处转出来,她看清了那双桃花眼主人的脸,然后从五官到表情,都有迹可循的僵在了原地。

“何……何琰……”

她喃喃自语,难以置信的看着朝自己过来的男人,一步步后退,直至小腿碰到了身后的座位,才退无可退的站定。

何琰噙着笑,英俊而雅痞,带着跟几年前一般无二的魅力,出现在了阮眉烟的面前。

他靠在轮椅上,勾着唇角,缓缓开口,“阿眉,好久不见了。”

阮眉烟,“……”

……

室内的温度实在是高得离谱,白雪年换了条长裙后,热得都要冒汗了,看见服务员端着托盘又走过来,她想也不想伸手再次拿了杯饮料。

触手没有冰凉的温度,她睁大眼睛,对旁边的男人说,“这杯不是冰镇的。”

蒋兆深伸手摸了摸杯子,“确实不冰。”

白雪年一听这话就是可以喝了,刚好她也渴了,端着杯子就送到了唇边,咕咚咕咚,没几口就喝完了这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