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年在超市精心挑选了一对花瓶,虽然不漂亮,但是配何琰还是绰绰有余了。
再说了,渣男猪能有什么审美,给他买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不成。
想到昨天夜里蒋瑶敲开房间,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白雪年就恨得牙痒痒的。
小姑子骄傲的活到现在,所有的狼狈都是拜何渣男所赐!
结完账,白雪年抱着花瓶走出超市,刚想把花瓶递给李渡,忽然一阵蛮力撞了过来,她一个没站稳,连同花瓶一起摔倒了。
一声清脆,花瓶应声而碎,白雪年则是倒在了这堆碎片当中。
李渡吓了一跳,立即扶起她,“白小姐,有没有伤到哪里?”
庆幸的是,她穿了很厚实的衣服,没有被划伤,但白雪年一脸恼火的看向始作俑者,站起来,开口便骂,“哪个不长眼的撞我?!”
宋茗雨穿着病号服,一脸傲娇的抬着下巴,“这不是白小姐么,怎么走路都站不稳,外面都传说你是病秧子,没想到身体差成这样啊?”
白雪年刚准备教训这个蠢笨如猪的宋茗雨,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
“茗雨。”一道慈爱温柔的声音响起,“不许没礼貌。”
伴随着好听的声音,一个美丽的中年妇人出现在眼前,气质温柔又带着浓浓的艺术气息。
看见这个美丽的妇人,白雪年愣了愣,盯着她一时看入了神。
方若云制止了女儿的跋扈无礼,上前仔细掸了掸白雪年衣服,温声问她,“这位小姐,你还好吗?我女儿太任性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白雪年呆呆的看着她,下意识的摇头。
李渡微微隔开方若云的触碰,“这位夫人,我自会带我家小姐去检查,夫人是不是应该让撞到人的令嫒先道个歉?”
方若云回头看了眼宋茗雨,“还不过来道歉?”
“我不!”宋茗雨拉着方若云的手臂撒娇,“妈,你知不知道这个小贱人多可恶,我这次生病住院就是她害的!”
方若云冷了脸,“你生病是穿少了冻感冒,没人害你,但你故意把人家撞倒,是我亲眼看到的,还不给人道歉?”
“我不道歉!”宋茗雨气得松开她,抱着手臂说,“我就是故意撞她的,谁叫她耍我,妈,你不知道真相,就别随便插手我跟这个小贱人的事!”
“行啊,我管不了你,我给你爸爸打电话……”
“别打!”宋茗雨脸都白了,“妈,你别告诉爸爸。”
“那你道不道歉?”
“我道歉!道歉,行了吧!”宋茗雨咬着牙,冷眼瞪着白雪年,“对不起!”
白雪年从恍惚中回神,“算了,算了,就当我被狗咬了,李渡,我们走。”
李渡颔首,“是。”
宋茗雨拉着方若云,“妈,你看见没有,这个小贱人一点家教都没有!”
方若云叹口气,“你呀,说话也不好听,一口一个小贱人,这是淑女能说出口的话?”
“妈妈。”宋茗雨晃了晃她的手臂,“你就别说我了,我还生病呢。”
方若云拨开她脸颊边的发丝,“不是说要吃水果,还去不去?”
“去!”
宋茗雨挽着她的手臂,高高兴兴的走了。
白雪年隔着人群,回过头去,就这么看着她们走远。
李渡有些不解,“白小姐,你在看什么?”
白雪年收回视线,“李特助,你觉不觉得宋茗雨的妈妈……有点面熟啊?”
李渡顿了顿,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有点面熟,要我去查一下吗?”
白雪年摇摇头,“不用了,随口一说。”
李渡问她,“花瓶还需要重新买吗?”
“不买了,蒋兆深想支开我跟何琰说话,又不是真的让我买花瓶。”
何况花瓶碎了,挺影响她心情,她不想再重复一次。
上了电梯,白雪年的脑袋里还是忍不住在想刚刚那个人,真的好熟悉,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宋茗雨的母亲?
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所以然。
到了病房门口,看见蒋兆深站在外面,她跑到他面前,扑进他怀里。
蒋兆深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她摇头,在他怀里蹭了会儿,抬头问,“你跟何琰聊完了?”
“……”
蒋兆深不知道怎么说,只是问,“你买的花瓶呢?”
她撇撇嘴,“花瓶打碎了。”
他立即执起她的手,“有没有伤到?”
“没有,但是心里不痛快。”白雪年把宋茗雨撞她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表情困惑地说,“宋茗雨的妈妈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估计宋茗雨是她父母不孕不育捡来的孩子。”
蒋兆深失笑,拉着她的手,“送你回家吧?”
“可是我不想回家,都这个点了,我们找个餐厅吃饭吧?”
“好。”蒋兆深被何琰这么一闹,心情有点复杂,确实需要松弛一下,“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
“合理范围内。”
白雪年蓦地松口气,“我还以为你要说吃白粥呢,吓死我了。”
他笑得一脸宠溺,“去吃越南菜吧,上次你不是说那里的米粉很开胃?”
“你肯让我吃,我当然想去啦。”
“偶尔一次是可以的。”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最近那间挺火的越南餐厅。
吃了午餐,蒋兆深送她回去学习,自己回了公司。
关于蒋瑶跟何琰……
他不想管了。
都不是十七八岁了,成年人的感情,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李渡复工的第一天,快下班的时候,递给了蒋兆深一份文件。
蒋兆深翻开之后扫了一眼就顿住了,抬起眼皮,“谁让你查这个的?”
李渡低头道,“早上在医院一楼,白小姐盯着宋茗雨的母亲一直发呆,追问我是不是认识,就随手查了下,没想到会查到这个。”
蒋兆深合上文件,抬手捏了下眉心,“这事别让小白知道。”
“是。”李渡有些担忧的说,“段志兴隐瞒宋茗雨身份,现在方若云来江城,这件事会不会跟城北那块地有关系?”
蒋兆深抬起眼皮,“无所谓,不过,是时候让陆沉出来了,夜长梦多,他在精神病院待得够久了。”
“蒋先生,还有一件事。”
“说。”
“陆朝朝,我听说她在宁城跟了个男人,似乎跟江城的薄家有点牵连。”
蒋兆深挑眉,“薄家,是那个薄司寒?”
“是他。”
蒋兆深忽然笑了声,“挺好的,他们兄妹的筹码越丰厚,我拿到那块地就会越顺利。”
“段志兴背后的是宋家,宋家近年一直极力把手伸向国内,宋继业这个人狡诈的很,需不需要……”李渡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