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失望。
虽然原本她就没打算走正经路子拿下他,可他真的只是因为责任跟她在一起,她还是难过的想哭。
看见她的表情变化,在她继续胡思乱想之前,蒋兆深伸手将她推进了卧室。
砰——
反手关上门。
靠在门板上,他用力抱住了她。
黑暗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白雪年刚想动,低沉无奈的声音便在她的头顶响起了,“一定要这么曲解我的意思?”
“没曲解。”她吸吸鼻子,扁了嘴巴,“你之前还说我喜欢你是乱一伦,哪里曲解你了,你根本就是不喜……唔”
他说不过她,只能堵住她的嘴巴,借着吻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白雪年被亲得云里雾里的,嘴巴又开始麻了,但她还没推开他,他的唇就先挪开了。
挪去了别的地方……
在他抱着她往浴室走的时候,她听见了他吻在她耳边的话,“喜欢你。”
他又不是变态,哪怕身不由己,也不会对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做那种事。
何况他即便喝了那杯酒,发生那件事也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
虽然无耻,但他确实是喜欢她,不是长辈对小辈,是男人对女人。
但是显然这个刚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小家伙,不了解男人,不了解刚开了荤的男人是什么德行。
既然她这样误解他,那他就一次性让她了解清楚。
了解到后半夜……
白雪年义正言辞的抗议,“够……够了!蒋兆深,你说得对,我还小……”
他懒得听她说话,握着她纤细的脚踝,用力将逃走的人儿拽回来。
拽回来,让她继续了解。
了解到她哭着求饶,了解到她昏睡过去,这才作罢。
将她清理干净,盖上被子,蒋兆深去冲了个澡,然后回到床上,把她捞进怀里抱着。
等心跳安静下来,他伸手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
没有犹豫,输入密码,解锁,找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点击删除。
刚刚了解到一半,她忽然要给他看视频学习,差点没害他受内伤。
男人还需要学习?
这种事都是无师自通的,一回生两回熟,她既然不领情,他也就不客气了。
何况,他不喜欢她看别的男人,小视频也不行。
抱着她睡下,到了凌晨,蒋兆深又开始后悔。
连着两晚放纵,身体娇弱的人儿发烧了。
怀里的人体温高得烫人,他拿了体温计,一量烧到了三十八度。
他叹口气,脸上满是自责,她年纪小,他怎么也不知道克制……
天没亮,家庭医生就来了,给白雪年检查了一番,轻车熟路的打上点滴。
医生欲言又止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
蒋兆深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一些,“有话直说。”
医生表情尴尬,“蒋先生,就是……白小姐体质比较特殊,房事上最好能克制一点,尤其是她年纪还小,这种事不宜太频繁和太激烈。”
医生刚刚都没好意思看白雪年,脖子上的吻痕让人想忽略都不行,都发烧了,想也知道多激烈了。
蒋兆深清了清嗓子,“知道了,出去吧。”
“好的,蒋先生,我就在楼下,有事叫我。”
医生走了出去。
蒋兆深扯松了领口,懊恼的望着床上的小姑娘,还是不应该太纵容着她,不能她掉几滴眼泪,他就方寸大乱。
但有时候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视线落在她潋滟红肿的唇瓣上,男人无奈的叹息。
大过年的,发烧了,怎么想都很难让人心情好,白雪年输着液,早上醒了过来。
看着罪魁祸首坐在旁边守着她,表情稍微没那么紧绷了,但还是不高兴,“蒋兆深,我想好了,觉得还是分开睡的好,毕竟还没结婚,无名无份,太早同居确实不好。”
“嗯。”
他给她量了体温,三十七度五,还是有点低烧。
她撇撇嘴,“你答应得也太快了。”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那住一起?”
她将脸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别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别胡说。”他刮了刮她的鼻梁,“大过年的,也不怕不吉利。”
“对喔,今天过年。”她后知后觉,跟着幽怨的看着他,“蒋兆深,你很得意吧?大过年的,你把你的心肝宝贝搞到发烧,能力这么强,可以出去到处炫耀了。”
“……”
有时候她这张漂亮的小嘴确实不适合做接吻以外的事,例如说话。
差不多到了中午,白雪年的烧才退了,但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蒋兆深抱着她下楼,将她放在沙发上,盖上羊绒毯,让她看佣人忙碌出来的年味儿。
而他则抱着电脑陪在她身边。
当然,这个客厅除了他们还有别人。
蒋瑶一早上不知道翻了几次白眼,怎么都克制不住那股子想骂人的冲动。
蒋氏跟陆氏解除婚约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是小恶魔得手了,她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这么恶心人。
她哥都要奔三的人了,还跟个情窦初开的少男一样,工作不会去书房啊,偏要在客厅荼毒她的眼睛。
无语死了。
蒋瑶拿着手里的零食嚼得咔嚓咔嚓,像只仓鼠一样。
白雪年看了她一眼。
她立即抬起下巴,一副不服气就过来的架势。
白雪年冲她嫣然一笑,抬脚踢了下工作的男人,“老公,我渴了。”
蒋兆深头也不抬,将水送到她手边。
蒋瑶瞪着小恶魔,什么?老公,我渴了?她差点吐了!
白雪年喝了口水,冲蒋瑶做了个鬼脸。
蒋瑶哼了声,拿着薯片就离开了客厅。
她受不了了,再待下去她怕她会动手,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啊?
那可是她哥,是掌握整个江城经济命脉的蒋先生,居然被小恶魔当佣人一样指使……
回头看了眼她哥心安理得的表情,算了,算了,蒋瑶抚着心口,安慰自己,什么锅配什么盖。
眼不见为净,蒋瑶去了外面,帮佣人贴窗花和春联。
白雪年的视线跟着她,唇角挽起笑意,“蒋兆深,我觉得蒋瑶现在好像挺喜欢我的。”
“从哪儿看出来的?”
“她今天没骂我。”
“……”
蒋兆深从电脑屏幕上挪开视线,没骂她,就是喜欢她?
好半天,他掀唇来了句,“希望你也能以这个标准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