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进去,不出意外,是蒋氏发布了解除婚约的公告,理由给得也很儿戏,就跟当初突然宣布婚期一样儿戏。
白雪年懒得看公告,更懒得看网友的评论,说什么的都有,反正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只不过陆朝朝一直没回她信息,她还是有点担心的,她打过去又没人接,不知道有没有事。
但是婚约解除了,她的心情非常之好,连饭都多吃了半碗。
吃完饭没事,她下载了陆朝朝发给她的视频,把蒋兆深吃醋的画面来来回回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越看越觉得得意,平时假正经,看吧,瞧见她跟个男人近点儿,他就受不了了。
嘻嘻……
这下子,她还不把他拿捏住,哼!
不想上学的事,肯定也不成问题,还有让他放了陆沉,撒个娇估计就能搞定。
唉,太简单了。
谁叫她魅力这么大呢。
生活就是如此简单,心想事成,称心如意,她都能想象到以后的日子有多潇洒了。
而被拿捏住的男人,在办公室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工作,年前最后一天,工作根本处理不完。
偏偏还有没眼力见的家伙一直在旁边打搅他。
何琰嗑着瓜子,翻看着手机,不时的笑出声,“有网友说你脑子有病,哈哈哈,真是客观。”
“这边还有说你性取向有问题的,哈哈哈……说实话,我也怀疑过,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还有这个!”何琰把手机翻过来,兴奋地说,“这个网友说陆朝朝被打上你的印记,没人敢要了,说你跟狗一样,狗脸无毛,不吃还要护食儿,哈哈哈,笑死我了,现在的网友怎么都这么聪明啊?”
蒋兆深忍无可忍的抬起头,“你说够没有?”
“呦,终于肯理我啦?”何琰连忙把长腿收起来,笑看着他,“我都在你这儿坐半天了,还以为你已经老僧入定了呢。”
“有话就说,说完快滚。”
“还要我说吗?婚约都解除了。”何琰指着他手上的咬痕,暧昧的说,“这是哪只小妖精咬的啊,该不会是你养的那只小白吧?”
蒋兆深将视线放回到文件上,稍作思考,便告诉他,“我跟她在一起了。”
何琰表情玩味,“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她以后会留在江城,等她大学毕业,我们会结婚。”
“……”
他说得笃定,何琰听得却是心惊,因为太了解他,所以知道他的这句话有着什么样的含金量。
一直叽叽喳喳的人得到答案反而沉默不语了,蒋兆深叹口气,“你又想说什么?”
何琰耸耸肩,“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突然之间就改变主意了?”
“突然吗?”蒋兆深扯了扯唇角,“你不是一直都这么怂恿我。”
“关我什么事?我这个人向来有一说一,你跟小妖精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何琰切了声,“还弄什么单身派对,笑死人!就算你昨天没有改变主意,也不会娶那个陆小姐,这我还是了解的。”
蒋兆深放下手里的工作,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点了支烟,“你了解最好,以后别叫她小妖精。”
“那叫什么?小嫂子?”
何琰说完自己就一阵恶寒,“你休想啊!”
蒋兆深笑了笑,“随你。”
“我发现你这个人,简直是个祸害,找个这么小的,为难自己兄弟,还一脸得意。”何琰一脸愤然,“等着吧,等我四十岁结婚,找个十八的!”
“只要老何同意,你六十岁找个十八的,我都没意见。”
“滚吧!”何琰也点了支烟,微眯着眼睛看着春风得意的好友,提醒他,“你能下定决心是好事,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她那个妈,现在嫁的可不是一般人,真要回头找你麻烦,够你喝一壶的。”
蒋兆深吐出眼圈,表情没什么变化地说,“既然跟她在一起,就一定会把这件事算在里面,她嫁得再好,手也伸不了这么长,放心,我自有应对。”
“你心里有数就好,还有就是……”何琰脸上又勾起玩世不恭的笑意,“陆松年现在怕是恨你入骨,公司都要被你玩破产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蒋兆深弹掉烟灰,语气淡静,“城北那块地,我势在必得,他儿子欺负小白,这次算是小惩大诫,但是该我的东西,就一定会回到我手里。”
“你管断了三根肋骨,重症躺两个月,精神病院关一个月,叫做小惩大诫?”
“不然呢?”
没弄死,怎么不是小惩大诫。
何琰无语了几秒,“你说是就是呗,没人性的家伙,那个陆常衡半夜去洗胃,听说到现在还没清醒呢。”
蒋兆深眼底闪过阴鸷,“他活该。”
“一碰到小妖精的事,你就总是会过分的处理,罚不当罪也是一种心理不正常,你到底知不知道?”
何琰其实平时都懒得说他,但这次不说不行。
陆常衡昨晚差点没酒精中毒挂掉,追究起来,真罪不至死,但他偏就冲着弄死的目的下狠手。
这次算是彻底跟陆家撕破了那层粉饰太平,倒不是陆家算什么,而是逼得狗急跳墙总不是好事。
面对何琰的了解和劝告,蒋兆深语气淡静地反问,“我什么时候正常过?”
“……”
何琰简直要被噎死,嗤笑一声,“我踏马的就多余说你这个混蛋。”
蒋兆深忍不住笑了笑。
“笑个屁!”何琰说着也笑了,然后换了个话题,“陆家小妞呢?你把人家怎么了?”
“没怎么。”蒋兆深微掀眼皮,“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
何琰并不意外,又问他,“你不是说那块地在陆家小妞手里?你跟她订婚,我当初还以为你是冲着地去的呢。”
“一块地,至于让我赔上婚姻?”蒋兆深面无表情的抽烟,眼底浮起一丝戏谑,“陆松年敢把女儿送到我身边,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好戏还在后头,到时候儿子跟老子抢夺经营权,这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