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朵朵不敢大意,长剑一挥,在身前形成一道剑幕,与那光印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光芒四溅,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黑云震散。
就这简单的碰撞,懋朵朵便知道,即使自己如今是大帝二境,也不是他的对手。
圣地之中,内门长老们个个面色凝重,弟子们也是噤若寒蝉。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就像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着,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今天这太初圣地,怕是在劫难逃了。
已经突破大帝期的懋长老,都不是项涛诸的对手。
再看看其他的太上长老,他们都在闭死关呢。
而且还不是在圣地之内闭关,这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来拯救危局。
因为他们都不在圣地内闭关的。
想到这里,众人的脸上纷纷被绝望的阴霾所笼罩。
那些长老们的眼神中原本还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亮,此刻也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了。
弟子们更是害怕得身体微微颤抖,有的甚至直接瘫坐在地上,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整个太初圣地被一片死寂的氛围所笼罩,只有那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弥漫,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紫云峰上,慕容畅抬眼望着空中正在发生的一幕,眼睛里像是有两团小火苗在燃烧。
他心中不禁冷哼道:“哼,这老东西,怕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长,活腻歪了。”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畅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大宝剑祭出,剑身嗡嗡作响,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慕容畅身形一闪,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化成一道残影,眨眼间就来到了懋朵朵的身边。
他站在懋朵朵身旁,大宝剑横在身前,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一般刺向那老头,冷冷地说道:
“老头,你这般行径,莫不是以为我太初圣地无人?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敢对我师叔无礼,需得付出代价。”
“慕容畅,你有把握吗?”懋朵朵看到慕容畅一出现,就口出狂言,那好看的眉毛不禁微微一蹙,眼神里满是担忧地说道。
“师叔,你就放宽心吧。哼,小小大帝期,看我怎么拿捏他!不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妄图染指师叔你的美貌,师叔啊,你得帮我把他给杀了!”
慕容畅嘴角轻轻上扬,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话语里充满了自信。
“为什么是帮你杀?”懋朵朵一双美眸疑惑地看着慕容畅。
“因为,师叔是我的啊!”慕容畅意味深长直勾勾的看着懋朵朵。
“……”
“你是何人?”
项涛诸眼见慕容畅现身之后,大放厥词不说,居然还旁若无人地自顾自聊起天来。
那副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心中不禁恼怒万分,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地质问道。
“师祖,他便是那杀害师父之人啊。”
唐叁一见到慕容畅出现,双眼之中瞬间被仇恨填满,那目光像是要把慕容畅给生生吞掉一般。
在唐叁眼里,眼前这个慕容畅简直就是自己的灾星。
他不但横刀夺爱,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还和司空秋狼狈为奸,将自己骗到那幽冥森林,分明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当时的自己,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金花老妪,恐怕早就成为这幽冥森林中的一缕冤魂了。
可谁能想到,这慕容畅竟然嫉妒自己拜了个好师父,丧心病狂地对金花老妪痛下杀手。
不仅如此,他还想把自己赶尽杀绝,丝毫不留一点活路。
还好他反应迅速,利用海王的技能逃走了,不过也因此坠落悬崖。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又遇到了那如同仙子下凡般的绝色美人。
可这慕容畅呢,看他和那美人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的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
也就是说,这个慕容畅又一次横刀夺爱,把原本属于自己的美人给抢走了。
唐叁心中满是愤懑,忍不住在心中仰天高呼:
天啊,这家伙难道是上天专门派来给自己安排那八八九十一难的吗?
怎么不管什么事,只要和自己有关的,他都会冒出来。
难道,他真的就是自己这个主角命中注定的一生宿敌?
叁越想越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像汹涌澎湃的大海。
他死死地盯着慕容畅,一双眼睛里像是有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喷射而出。
那火焰中满是仇恨与不甘,仿佛要把慕容畅整个人都给吞噬掉。
“额!”项涛诸的目光犹如实质般投向慕容畅,然而,他却好似在凝视着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海。
不管他如何努力地去查探慕容畅的深浅,得到的结果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浩瀚的大海,没有丝毫的反馈,仿佛慕容畅整个人都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笼罩。
项涛诸那两道浓眉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
“我不管你是谁,既然我那心爱的徒儿是命丧你手,那么今日你就自行了断于此地。同时,懋长老嫁给我那徒孙,如此一来,今日这档子事也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项涛诸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腰杆,声音洪亮得如同洪钟大吕,在这片空间里回荡开来。
“这样吧,我看在你修炼不易的份上,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这太初圣地。不过,你得把你那徒孙给留下来,只要这样,我就权当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未曾发生过。否则的话,哼,我定会让你们有来无回,彻底葬身于此!!!”
慕容畅毫不示弱,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凛冽的寒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宝剑,直直地刺向项涛诸,话语中更是充满了毫不妥协的强硬。
项涛诸一听这话,顿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透着一股不屑:“哈哈哈,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小子。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今天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归。”
慕容畅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淡定:“老东西,你莫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这太初圣地,还容不得你撒野。”
项涛诸脸色一沉:“小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说罢,他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慕容畅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