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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晚缓缓晃动着杯子里还剩下一大半的果汁,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兀自凑上来的谢文章。

孙曼婷去上厕所了,她自己待了没一会儿,谢文章就找了过来,得亏他没有傻不拉几地直接坐下来,不然她真的会翻脸骂人。

谢文章自顾自说了好长一段话,见她都不理会自己,也有些尴尬了,无意间看到不远处的窗外,小声说:“外面好像下雪了。”

一听这话,正愁在室内待久了有些闷得慌的周芸晚眼睛亮了亮,不由起身想要去外面的露台上晃悠晃悠透透气。

那个位置离这儿不远,等会儿孙曼婷回来,她也能看得见,不怕到时候找不到人。

可是她刚走出几步,谢文章就跟只甩不开的苍蝇一般跟了上来,她本能地厌恶皱眉道:“别跟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厅内音乐声太大,还是这个谢文章脸皮太厚听不懂人话,竟无视她的呵斥还要继续跟过来。

周芸晚气得忍无可忍,刚要开骂,就见有一个黑影忽地拦在了他们之间,男人身躯高大,挡在她身前就跟一座大山似的,完完全全笼罩着她安全感十足。

可他一开口,冷沉的语调却比寒冰还要瘆人:“滚!”

谢文章吓了一大跳,撞进对方阴沉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抱、抱歉。”

落下这句道歉后,谢文章一刻都不敢停留,灰溜溜地跑了。

沈宴礼侧脸线条紧绷,胸膛起伏,像是在竭力压制着怒气,好半晌才轻扯了下嘴角,声音也缓和了下来:“没事吧?”

周芸晚仰头望着沈宴礼,他看似已经恢复了正常,但眼底却酝酿着冽寒,晦涩莫深,又叫人害怕。

她鲜少见过他情绪如此外露,上一次好像还是因为那个公交车猥琐男,上上次则是因为她那极品大伯和大伯母欺负她太甚……

总之,仅有的几次都跟她有关。

想到这儿,周芸晚抿了抿唇说:“我当然没事啦。”

沈宴礼垂眸看着她懵怔的小脸,收了收外泄的脾气,可声音还是有些冷:“还想继续待吗?我们回家吧。”

“现在还不行。”

沈宴礼没想到她会拒绝,眼神一暗,不自觉染上一抹愠色,因为喝了酒,语气也变得有些冲:“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你为什么非得……”

见他误会,周芸晚拧眉打断他:“我朋友去上厕所了,我要等我朋友回来。”

“……”沈宴礼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难受得他皱紧了眉头。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去上厕所的孙曼婷回来了,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疑惑地朝周芸晚递去了一个探究的眼神。

周芸晚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遂跟孙曼婷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然后说:“曼婷,我们就先回去了,你等会儿……”

孙曼婷跟着她骂了两句谢文章,怕她担心,不动声色拿手遮掩住袖子上的酒渍,柔声接话道:“没事你回去吧,我等会儿坐文工团的大巴回去就行。”

道完别,沈宴礼回去取了落下的袋子,就和周芸晚离开了宴会大厅。

走出综合大楼,沈宴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周芸晚拉着手快步往大楼的侧面走去。

直至走到一处被黑色轿车挡住的灌木丛后面,她才松开了手。

鹅毛般的大雪纷飞,黑暗笼罩着这个极为隐秘的角落。

四周寂静,除了他们再无旁人,只能隐约听到头顶舞会大厅传出的音乐。

周芸晚微微喘着气,一缕一缕清淡的冷香混杂着酒味钻进她的鼻尖,刺激着她全部的感官,她挑眉轻笑:“不让我喝酒,你自己倒是喝了不少。”

沈宴礼后背靠着冰冷的墙面,面前是还没他肩膀高的人儿,她的两只手穿过他的胸膛摁在墙上,“强势”地把他整个人圈在她双臂里的狭小空间。

这样有点像那天在公交车上时的处境,只不过此时,他们两个人对换了位置。

两人的距离很近,但因为光线不怎么充足,他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以至于难以判断出她此刻的情绪。

但听声音,似乎是在生气。

他喉结滚了滚,喝了点酒的脑袋昏沉,下意识解释:“我轻易不会醉,喝得也不多。”

周芸晚哼了声:“酒味儿浓得都冲鼻子了,还说不多?”

沈宴礼语噎,他其实也不记得喝了多少,但是他的意识还算清楚。

她挑的这位置属实刁钻,避开进出口,又没有路灯,基本上没人从这里路过,可万一呢?要是有人发现了他们,怕是会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默了默,他压着嗓子问:“晚晚,来这里做什么?”

周芸晚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有雪花飘在她的睫毛上,激起阵阵的痒意。

她飞快地眨眨眼,想要把碍事的雪花弄掉,可几番尝试下仍旧没有成功,雪花因为体温还融化了,模糊了她的视线。

气得她只得收回一只壁咚的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眶。

她还没弄好呢,上方就传来沈宴礼压抑的低笑声。

周芸晚轻咬下唇,脸蛋红得快要滴血,“笑什么笑?”

气氛都被他笑没了。

沈宴礼敛了敛笑意,轻声说:“嗯?怎么了?”

周芸晚眼珠子转了转,凑到他耳边说:“我听说舞会后会有小情侣躲起来亲热,就想要过来碰碰运气。”

“……”沈宴礼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

且不说这个想法有多么荒唐和缺德,就他们现在这个姿势和位置,不被别人“碰运气”就已经算是很好了。

过了好久,他叹了口气:“晚晚。”

简单的两个字,完美概括了他的无语和无奈。

“嗯?你说什么?”周芸晚像是没听清他的话,柔软的身躯往他怀里无意识地靠近了两分。

尤其是那两团软绵,直直贴向了他的胸脯,肉眼可见地压平了两分。

沈宴礼额上青筋跳动,呼吸在一瞬间乱掉,难以克制。

他难以置信地蹙紧了眉:“晚晚?”

周芸晚佯装不知,无辜地问:“怎么了嘛?”

沈宴礼深吸一口气,“你又喝酒了?”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第二个可以让她做出这么反常行为的理由。

“我可没有,不信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酒气?”

说着,周芸晚用力拉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把嘴唇往他的方向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