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上吧！”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秦方源化为九万九千丈的神兽朱雀，没有化为神兽凤凰，但是施展的杀招，却是以神兽凤凰为主。
朱雀与凤凰，两大真意，混合的杀招。
以前秦方源无法施展而出。
容易造成冲突。
但是。
在获得原始真解之后。
有万法之源的真谛。
就不在话下了。
“我将斩断逆流！”
镇南王石离手持凤翅双锏，怒砸而下，化为赤鸟，遮天蔽日，从上而下，火海焚天。
此刻的镇南王石离，战力攀升至巅峰，乃至超越巅峰。
就连他自身都不知极限。
哪怕是上一刻的自己。
也会被秒杀。
至于秦方源。
只有必死无疑！
“逆流，你，斩不断！”
神兽朱雀挥动凤翅，烈焰焚天，以下击上，逆流而上，与赤鸟在融合洞天的半空中剧烈碰撞在一起。
几乎同样的真意杀招。
却又有所不同。
“嘭~！”
两者陷入僵持。
赤鸟真火与朱雀真火。
互相侵掠与抵消。
迟迟难以分出胜负。
然而。
镇南王石离的凤翅双锏。
忽飞出一只翱翔天际的凤凰虚影。
顿时。
局势倾斜。
仅眨眼之间。
赤鸟真火就占据大半天空。
似在下一刻。
就将朱雀真火与秦方源。
给一同燃烧成灰烬。
“哼！”
见到这一幕。
秦方源主动放弃抵抗。
赤鸟真火不再有阻碍瞬间侵掠而下。
“不对！”
镇南王石离察觉不妙。
“唳~”
一声啼鸣。
响彻整个洞天。
随后。
赤鸟真火之中。
一只九万九千丈的神兽凤凰。
似浴火重生。
逆流而上。
在镇南王石离惊恐的目光下。
化为一道赤色流光。
贯穿了他的胸膛。
“我，我……”
镇南王石离低头垂眸，眼里满是惊愕，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败在一个无名之辈的手上，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百年前的往事。
那个纵横无敌的绝世英姿。
依旧印刻在他的心里。
从不曾忘记。
永恒不灭。
“我，好想，去中央皇朝……”
“再见，他，一面……”
镇南王石离呢喃，眼眸黯淡，生机断绝，神魂消散。
彻底走向了归墟之路。
石国四方王。
镇南王。
石离。
陨。
……
“你败了。”
镇北王惨笑道。
他，龟蛇战甲，破烂不堪。
他，方天画戟，淡金血迹染。
他，黑色长发，随长风飘荡起。
而他的目光。
始终盯着一人。
“我败了？”
秦方源凝望掌心，淡金色血液，逐渐变黑。
他的胸膛，前后通透，已然被洞穿。
他的白发，凝结黏稠，冰雪覆盖。
在刚才的一招中。
他的确败了。
不过。
“谁说我对决输了？”
秦方源体内九印自动脱离，似维持不住人器合一的状态，而他的气息更是走向灭绝的深渊，彻底没救了。
一击毙命。
镇北王在那一招之间。
将秦方源的生机彻底断绝。
肉身、法相、神魂、道果真意。
尽皆走向了虚无毁灭。
“老夫聊发少年狂！”
“鬓微霜，又何妨？”
秦方源自知死亡无法避免，但是，他根本不在意，他完全不会惧怕死亡，他只会在绝境中寻找变数。
此刻的他。
没有绝望的悲哀。
只有战意的澎湃。
他。
还能在临死之际。
再使出最后一记杀招。
“你，无论如何，都死了。”
“你的那个神术，以你现在已死的状态，无法支撑你重回巅峰，无法让你逆流突破绝境的困缚。”
“起死复生之神术。”
“从未有过。”
镇北王看着秦方源逐渐化为光雨消散，就知晓这是已经死亡的状态，哪怕秦方源的神术再逆天，也无法更改这必死的结局。
毕竟。
秦方源的神术。
只能让秦方源重回巅峰。
不是让秦方源起死复生。
这一点。
镇北王没有说错。
起死复生的神术。
就连秦方源也从未见过。
死亡。
不可逆转。
“起死复生，我真不会。”
“但是，我有一招，请你赐教！”
秦方源趁着自身还未彻底消散之际，强行凝聚最后的力量，一颗玄蓝色的星辰浮现于掌心，百道流光相随环绕，或占据，或并列。
刹那光景不到。
秦方源的肉身、法相、神魂、道果真意，包括那已经彻底融合的洞天，都被未知力量给剥离，融入到那玄蓝色的星辰之内。
一切的一切。
都逃不过。
而秦方源化为光雨的死亡状态。
竟也在这一刻中止。
转化为虚无状态。
不可选中。
“这……”
“这招叫什么名字？”
镇北王只觉周身被禁锢，似不管逃至哪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这一颗玄蓝色星辰的锁定。
只能硬接。
不能躲避。
因此。
镇北王站在原地。
燃烧精血的同时。
疯狂吸纳汇聚天地灵气。
试图抵挡这一颗玄蓝色星辰。
“一枚真种子，得以见元始。”
“此杀招，名为……”
“元始！”
话语落下。
那一颗玄蓝色星辰。
就已经轻飘飘地飞出。
晃晃悠悠。
似一碰即碎。
“嘭！”
“噗呲~”
镇北王鲜血狂喷。
他施展浑身解数抵挡。
可依旧没能挡住玄蓝色星辰。
方天画戟被偏转，龟蛇战甲被洞穿。
他被秦方源这最后的杀招。
给彻底断绝所有生机。
“如我全盛时，必能挡住它！”
镇北王不甘心的怒吼道。
可惜。
在经历先前的一番大战。
他虽杀死了秦方源。
但也是强弩之末。
“太清，你已有资格，知晓我真名！”
见到自身化为光雨，被强制送入归墟，镇北王倒是丝毫不在意，反而是在彻底消散之前，大笑说道。
“何名？”
秦方源从虚无状态退出。
原本以自身的底蕴。
足以让他多坚持一时三刻。
可最后的杀招使出。
他最多坚持不过一炷香。
又或者五六个呼吸的时间。
“玄之又玄，天机莫测！”
“我之名为……”
“——石玄机！”
镇北王狂笑一声，在彻底消散之际，回眸望向那玄黄塔，接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方源一眼，便是先一步离去。
似乎秦方源先前的杀招。
过于凶猛。
让镇北王连多加停留一会儿。
都难以办到。
“石玄机。”
秦方源轻轻默念一声。
记下了这个名字。
也随之消散。
不过。
在消散之前。
秦方源感知到镇北王府内。
爆发出一股彻底超越圣王境的力量。
“是谁？”
“杀了玄机？！”
大圣境的力量。
震慑四面八方之虚空。
“是你！”
来者气息垂暮。
寿元枯竭。
一看就知是老一辈的人物。
“可惜。”
“你来晚了。”
秦方源将自身外在之物，送入到玄黄塔内，而后，他则是在那位老人的注视下，彻底化为光雨归墟。
见到这一幕。
那位镇北王府出来的老人。
顿时愣住。
“双双归墟！”
“这是同归于尽了……”
老人只觉自己白白浪费一次苏醒的机会。
可当他转头看向那玄黄塔时。
突然。
又觉得没浪费。
作为大圣境的修士。
岂会看不出这玄黄塔之珍贵？
“准帝兵？”
老人出手欲炼化玄黄塔。
然。
结界黄光闪烁。
在无主的状态下。
竟反将敌人击退半步。
“不！”
“这不是准帝兵！”
“而是，真正的……”
“——帝兵！”
老人号召镇北王府众人。
布置下大阵。
准备炼化玄黄塔。
可惜。
两道流光撕裂虚空。
一道青光。
一道蓝光。
交织在一起。
化为青蓝之光。
轰击在那阵法中心的老人身上。
“什么？”
“你居然还……”
顿时。
九印齐飞。
青莲漫天。
“老头子，我还没死呢？”
蓝光融合九印，化为人形，一掌拍下，乾坤覆灭。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
青光脚踩青莲，手持三尺青锋，一剑落下，江河日月，皆入腹中。
“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两大分身。
联袂而来。
共战大圣！
……
“钟鸣百响！”
“择主已成。”
混沌钟内。
一道挺拔的身影。
环顾左右。
脚踩黄泉。
欲要留下烙印。
让混沌钟归于他有。
“记住，你的新主人，名为……”
“——黄泉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