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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为了确定清楚情况,钟荫眼神变得狠厉,再次逼近尹志,怒声问道:

“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到底还有没有其他梁子?”

钟荫已经被尹志骗过一次了,实在不想再因此被尹志骗,万一他说的两批货都有问题呢?都是汽车运输的呢?

诸多的疑问,因为尹志而变得极其不确定,所以钟荫压根不敢信尹志。

此时,钟荫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刀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芒,直直地对准了尹志的手指。

“丫头,你可别乱来,你想对我做啥?”

“明知故问!”

钟荫毫不留情,猛地挥刀而下,伴随着尹志凄厉的惨叫,他的一根手指瞬间被砍了下来。

“哎哟啊!!”

尹志疼得面容扭曲,浑身颤抖,冷汗如雨般冒出。

“叫你妈叫!”

钟荫怒喝一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尹志的后脑勺上。

只听得 “咚” 的一声闷响,尹志的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地上,额头瞬间肿胀起来,一片青紫。

钟荫看着尹志痛苦的模样,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一直以来,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太多太多,如今将这些痛苦发泄在别人身上,钟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丫头,该说的咱都说了,你就是把咱手指全剁了,咱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钟荫见状,一把揪起尹志的头发,将他的脸硬生生地抬起来,恶狠狠地说道:

“你以为不说我就没办法了?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钟荫拿起刀,在尹志眼前晃了晃,刀刃上还沾着尹志的血,

“你最好想清楚,下一刀就没这么简单了。”

“丫头,你这就是让咱承认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啊。”

钟荫拿起刀,用刀尖挑起尹志的下巴,冷冷地说道:

“看来刚刚那一刀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随即,钟荫直接从尹志的手臂上削了一块皮肉下来。

“嗷哟!”

尹志被疼得直叫,钟荫也不为所动,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又用刀在尹志的脸上轻轻划过,一道细微的血痕出现。

钟荫又将刀移到尹志的耳朵旁,慢悠悠地说道:

“不知道割掉一只你会不会想起点什么?”

“死丫头片子!你要老子说几遍!”

钟荫猛地用力,尹志的耳朵瞬间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哦啊!”

尹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钟荫嫌尹志实在太吵,吵得心里有些厌烦,随手扯下一块布塞进了尹志嘴里:

“叫吧。你不是说赧城牙窟就两个人吗?那谁能来救你?”

说着,钟荫用刀背在尹志的身上一下下地拍打,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狠劲。

随后,钟荫一下接着一下,开始了凌迟。

钟荫看着尹志颤抖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骗我!而且你这些和我经历的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李麻坐在远处看着钟荫的行为,眉头微皱,喃喃道:

“这丫头的怨气这么大吗?之前相处的时候感觉不出来啊。算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随后,李麻也懒得管钟荫那边的事情,只是提醒了一句悠着点别把尹志弄死。

夜晚,钟荫一个人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如水般洒在那苍白的脸上。

钟荫睁着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如雪般的白色发丝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清冷,发丝正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

钟荫抓起一把头发,看着手中的白色头发,钟荫轻叹一声:

“这头发也是,割一次长一次,好像割不完一样的。”

事到如今,钟荫压根记不得自己这头发长了多少次,脸上的肉又长好了多少次,仿佛每一次长好之后就会迎来一次摧残,然后重新长好,随之反复不断,隐隐约约,这像是一种诅咒。

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紧闭的双眼周围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长期的奔波和精神的折磨所致。

钟荫放下头发,翻了个身,静下心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钟荫回想起来白天时候那阵子折磨尹志来发泄自己,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都仿佛还在耳边不停地回荡。

接着,钟荫竟然感到了一丝心痛。

钟荫捂着胸口,轻咳了一声:

“好奇怪的感觉……”

心头的那股感觉很难言说,有些像是做错事之后的后悔与愧疚,仿佛是对于伤害了他人的愧疚。

钟荫坐起身来,低垂着头否认: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才没有做错事!是他先骗了我,这是他该!而且,我难道该同情他吗?我就不值得同情吗?!”

钟荫缓缓地闭上双眼,那些曾经所遭受的痛苦如同电影放映般在眼前一一闪过。

在钟阳手中的时候第一次崩溃,被火烧,钻入污水中被尸蝇幼虫寄生,一路上被钟阳各种言语上的辱骂或者不时的殴打,被当作一件物品准备随时抛出,到了赧城被欺骗,在科研院半年的软禁折磨后被伤害后的无助,被追杀,被狼群撕咬。

仿佛所有事情都还历历在目。

而这一切,都是从变成这副孱弱的模样开始的,自从变成这副模样,自己对于很多事情都没了主动权,很多时候都是极度被动地挨打。

一想到这些,钟荫就不禁咬了咬牙,闷哼道: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副样子?”

事到如今,钟荫依旧弄不清楚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

钟荫的眼角溢出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了手背上。

钟荫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泪水,随即又甩了甩脑袋,低声呢喃道:

“好奇怪……”

(单纯地发泄在别人身上,心里面好像也没有太好受。)

脑海中回想起来之前做的事情,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钟荫立刻否定。

“我怎么可能觉得过火!明明就是他该!”

钟荫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不该属于自己思想中的想法甩掉。钟荫自从变成这副模样,内心似乎总是容易出现波动,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一瞬间,钟荫明白了,自己的思想似乎出现了改变,内心多了一丝忍不住的同情心。

不仅仅是现在,就连以前都出现了几次。

钟荫瞳孔紧缩,看着自己的双手,呼吸紧接着急促起来,

“这副身体……现在要开始改变我的思想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钟荫顿时感到一阵后怕,一下咬紧了牙关,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有什么意义?!”

钟荫烦躁地一下躺下,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渐渐地有些热了,并且开始喘不过来气,钟荫才一下冒了出来,脸上尽是凌乱的发丝,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