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王免望着铜镜里陌生的自己，眼底有片刻挣扎。
这个世界属于王免的记忆，一点点侵入他的脑海。
索性，他不再抵抗。
额头渐渐渗出汗水……
“白羽呢？”
“我欠你两次人情。”
“我们不在，你一个人辛苦了。”
“欢迎归队，守夜人白羽。”
“你是不是喜欢我？”
“九九归一”
“可以吗？”
“喊我哥哥，就轻一点”
“停不下来了，再忍忍，乖……”
“你是我的神女，我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我爱你，熙熙，朝朝暮暮，一天胜过一天。”
银发王免像是做了一场美梦，半阖着眼皮，久久没有回神。
……
楼上，
王免同样的睡姿，他感觉到对方心绪不宁，也知道自己和他的记忆在融合，
因为，他也体会到银发王免的经历。
月血，死亡，黑暗，孤寂，痛苦……
重重压在他胸口，喘不过气来。
……
隔壁房间。
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和老公分床睡。
洛熙有些无奈望着天花板的裂痕发呆。
居然睡不着了！
摸不到腹肌，好委屈……
……
梦。
浴缸里。
“阿免？别闹，我在洗澡。”
洛熙正给自己肩头打着泡泡，倏然感觉背后传来灼热的气息。
熟悉的神墟。
她气鼓鼓弹出水花砸了身后的男人。
水珠洒在男人发丝上，贴着脸颊缓缓下落。
对方没有说话，但是呼吸似乎更加灼热。
眼神赤裸裸黏在她身上，上下巡视。
“那你帮我把后背打泡泡。”
洛熙理所应当使唤道。
“好。”声音比平日更沙哑些。
有些粗粝的手指滑过她的后背，揉搓着沐浴露，一点点转圈圈。
手指间带着颤栗与灼热。
最后，是湿润的吻。
极为虔诚地落在在敏感的脖颈，锁骨，脸颊，耳垂。
洛熙脖颈不自然一缩，后背绷直。
“阿免，你又玩什么新花样？”
她的眼前多了一层黑布，朦朦胧胧看不太清。
下唇好像被对方指腹摩挲着，微凉的触感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喊我老公。”
洛熙微张着唇，低低道:“老公～”
男人的眸子越发幽深，脖颈上的青筋与肌肉陡然紧绷。
她的声音清甜，动听，挠得人心痒痒。
“熙熙，我的好姑娘。”
男人似乎蹲了下来，一点一点吸吮她的肌肤。
野欲的气息笼罩着洛熙，对方声音微变，充满性张力的声音陡然剐蹭着她的耳膜。
“你猜猜，我是哪个老公，
猜错了，要进小黑屋。”
洛熙整个人一僵，大脑一片空白，内心禁忌感拉满。
什么意思？
她有两个老公？
等等，好像的确有两个来着……
梦里的洛熙，脑回路不是很清晰。
后面的是银发王免？还是……
她的脚趾蜷缩着，随后蹬了一下浴缸里的水。
掀起些许水花，“哗啦啦”洒在地板上。
“老公，别闹。”
后面的男人似乎不太满意，凑近，然后道:“该受惩罚了，好好记住我……”
说着，洛熙眼前的黑布被掀开。
她有些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微微眯起眼。
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狠狠吻着她的唇。
像一匹饿了许久的狼，
好凶……
银发王免没有技巧，全是蛮力……
浴缸里的水全都洒了出来，
最后，她手中多了一根银丝——
洛熙瘫软在浴缸，喘着粗气。
却发现男人消失不见。
她冲洗好自己，穿上衣服，照着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多了一道道吻痕。
倏然，王免再次出现。
“熙熙，再也不会和你分床睡了。”
他横抱着她，翻将她压倒在床上，深深吻了她一口。
梦里的洛熙，理智全无，怀疑人生道:
“阿免，我是不是真的有两个老公？”
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对方力气大的吓人，
一只手攥紧她的手腕，扣在头顶上，另一手摩挲她的肩头。
身上的浴袍早在挣扎间滑落掉在床边。
“他来碰你了？”
王免半跪在她身侧，抬头凝望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脖颈，瞳孔猛地一缩。
“吻痕？呵——”
王免眯着眼看着她锁骨处的红痕，十分不爽。
这是银发王免故意留下的，
王免眸子微眯，俯身，吻了更大草莓印，试图盖住刚才的痕迹。
望着对方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还有身上的寒意，洛熙一动也不敢动。
她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阿免，你轻点。”
王免眼眸沉沉的看着她，几滴汗珠从他额角隐忍地滚落，嗓音干哑:
“今晚你是我的，放松点，别这么紧 张 ……”
“不要……”
“熙熙，你做噩梦了？怎么一直喊不要？”
浑身湿透的洛熙感觉自己黏糊糊的，
她挣扎着醒来，被一双大手扶起。
心跳还没缓回来，大脑皮层刺激得像是被蹦了迪。
此时一张熟悉的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而门口还有一道身影，是银发的王免，也是同款担忧的神情。
“我没事，可能没习惯自己睡。”
洛熙随口找了个借口，她总不能说自己做春梦了，还是和……
真的是，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洛熙小脸白里透红，耳根潮红，眼尾湿润。
王免端给她一杯茶，哄着她:“那我今晚陪你睡？”
洛熙咕噜喝着水，差点呛住，不自然扫过门口的银发王免。
可是……
那样的话，相当于……
又想到梦里荒唐的场景，洛熙整个人又热了起来，继续咕噜咕噜喝着水。
真是妖寿了！
“没关系，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不要有心理负担，熙熙。”
王免伸手将她额前碎发拨在耳边，安慰道，
“乖乖睡吧，我陪你。”
说着，王免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像哄幼儿园小朋友，轻拍着。
银发王免喉咙动了动，道了句晚安，便又回自己房间。
银发王免又又失眠了。
脑海中不断回味一天的触感，嗅觉，味觉，触觉，不论是哪一个都让他差点破功，
他不得不远离，
不然，
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现在的王免对待洛熙一样。
很想像他一样，把人搂在自己怀里，闻着对方甘甜的气息入睡。
想着脑海中的新回忆，银发王免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