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刚回到办公室,便接到了邱晓的电话。这使程余有些惊诧。犹豫片刻后还是接了起来。邱晓告诉程余,昨天孙建到公司找她,希望能让出部分合作的利润,还说她已经同意了,特意打电话来征询。程余告诉邱晓,这些事全由她自主决定就好。并强调,他的意见大可不必考虑。说完这些事之后,邱晓问起那天在她家吃饭过后,陈雨丝是否让程余为难一事。程余只是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告知邱晓,一切都顺利,并没引起什么波澜。听得程余如此说,邱晓本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刚放下电话不久,程余正在看着公司近期的市场数据,以及反馈信息。这时办公室响起了敲门之声,程余应了一声后,董红芳走了进来。程余见是董红芳,想着她也来了数天,还未曾跟她深入地交流过,便起身将她迎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二人方坐下,程余一脸关切:“董总,来公司这些天,是否还适应?”董红芳微微一笑:“谢谢程总关心。一切都好。”程余一脸谦逊:“公司还处发展期,还需要借助董总的智慧。”董红芳笑了起来:“程总过谦了。我还得向您好好学习。”寒暄过后,程余转而询问:“董总,你有事要跟我谈?”董红芳稍显羞涩,还是试探性的问了起来:“程总,我来是想问一下您,市场部张总监,这段时间怎都不在公司?”程余送了杯茶到董红芳跟前,明知故问:“董总,这怎么如此关心张总监?”董红芳莞尔一笑:“程总,不是关心。只是想着了解一下他的工作动态。”程余噢了一声,意味深长:“你说也有道理。你现在是分管营销的副总,市场部按例应当由你直接管理。了解部门人的动态也应当。不过,我们公司的管理目前还不是很健全。以前都是由各部门制订好计划,经过公司批准后,公司只看他们的结果。”
董红芳当然也知道,这是程余有意将张智华支开,就是不想让他们有过多的接触,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董红芳直言不讳:“程总,我知您的良苦用心。但请您相信,我到公司来,绝对不是为了他。”程余对于这回答反而有些惊讶:“董总,你是有所指?”董红芳喝了一口茶:“没有。这是实话。今天找您就是想跟您说,我来公司是对我们公司的认可,对您程哥的认可。”
程余指了指她面前的茶:“这茶如何?”刚放下茶杯的董红芳,又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程总,这一点请您相信。”程余略显无奈:“红芳,坦率来说,若我未曾知晓你跟智华有过那么一段过往,我肯定不会作出如此安排。”
董红芳见程余换成朋友的口吻与她交流,也似明了,很多话可以更为直接地交谈。于是坦然承认:“程哥,我承认当初伤心过。可我是一个成年人,懂得什么事可做,什么事不可做。明知不可为而为知,就显得有些傻了。”
程余面露欣慰之色:“红芳,你能这样跟我谈,我很高兴。所以,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智华是我安排他出去的。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样安排的用意。”
董红芳倒也直率,不遮不掩:“程哥,你的用心我是懂的。但我请你一定不要把我到公司来的意图想得太过于复杂。即使我有意图,也肯定不是为了他。”
程余噢了一声,满是狐疑,嘴上却说:“红芳,有时候防范于未然,这也是不得不使用的手段。还请你理解。不过,你也放心,情感是情感,工作是工作。只要在工作中我都会给予你最大的支持。”话已至此,董红芳若再说下去,便会显得无趣了。于是起身离开了程余办公室。
若要说董红芳之所以找程余去探听张智华的消息,表面上是公事公办。可她与张智华之间发生的事程余一清二楚。如此一来,单纯意义上的公事也就不存在了。当然,董红芳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从程余口中作出判断,程余是否对她来公司的真实目的有所猜想。经过一番交谈下来,程余显然还未想到另一层,还只是以为她的到来,只是为了要跟张智华重修于好。分析出这个答案后,也就放松了下来。
午饭时,程余因未外出,也跟随着大家在食堂中用餐。见况小游一人坐在角落,便主动走了过去:“这吃得习惯吗?”况小游自到公司这些天,几乎都不见程余,今日突然见他走了过来,不由得激动起来。况小游忐忑不安:“习惯。”程余随口回应:“习惯就好。在这里,你若有什么困难,或者不清楚的地方,可以找星辰、元和、云峰他们,他们都可以帮到你。”
况小游拨动着碗中的饭,羞怯的问:“找你不行吗?”程余叹了一声:“直接找我恐怕不行。你归属于市场部,市场部归属营销中心,营销中心又归许总管。你一越找到我,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