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想我堂堂六境儒家修士,居然连赋和论都分不清!”
沈无名揉了揉脑袋,他是真的没有这个水平。
一身儒家法力,全都是靠着脑子里面的诗词歌赋忽悠上来的。
真要说水平,连寻常举人都不如,最多就是一个秀才。
先前的准备,也大多都是想着策论是自己的短板,而忽略了赋文。
“我想想啊,我想想……”
沈无名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思考着穿越前的记忆。
原本他是没有背诵那么多的文章。
不过随着修为越来越高,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哪怕只是浮光掠影看过一眼,此时也能完全记起来。
“诶,有了。”
沈无名突然眼睛一亮,随即就连忙落笔,这绝对是一首赋!
写完之后,沈无名又看了一遍,没有错字,那就行!
最后才看向策论。
“咦……居然不是变法,我押题押错了?哦,不对,也算是变法吧。”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细,但是这个切入点还不错。”
第三部分的策论,沈无名花了最多的时间。
主要是搜刮脑海里面各种历史上的政策,然后将它组装起来。
等到距离结束还有一刻钟的钟声响起,他才缓缓停下了笔。
认认真真吹干墨迹,沈无名才提前交卷。
“憔悴兄居然写了这么久,看来是对状元之位虎视眈眈啊!”
崔宽蹲在考场外围的台阶上,朝着他招了招手。
沈无名这才注意到,崔宽、韦孝文、杨元庆、王之维都已经出来了。
反倒是他动作最慢。
“不好写啊,策论是我的短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得一个一个字琢磨。”
沈无名苦笑一声,最近他们一起复习,他也没有避讳过。
“你还短板?”
韦孝文翻了个白眼,就连卢子昂都自愧不如,他还短板?
要说秋试,他们也看过沈无名的卷子,策论的确不算规范。
但每一个观点都极为亮眼。
什么青苗法、保甲法、摊丁入亩、火耗归公之类,都是在撅世家大族的根。
只是言辞有些问题。
可如今……沈无名的策论文章水准已经上来了,若是再加上那些观点……
沈无名扬了扬下巴,“别说我了,你们感觉怎么样?”
“还别说,这次的策论你又押中了!”韦孝文突然开口道。
“而且我之前侧重准备的就是这几道关于纵横和战争的题。”
“我感觉这次我可以,最少能够进入殿试,好歹混个三甲进士!”
杨元庆也连连点头,“最起码策论没有问题,就是诗词歌赋那一段悬!”
说到这里,杨元庆摇了摇头。
他们荣国府杨家虽然是权贵,但一直以来,都是以军功传家的。
即便是杨万春,年轻时也曾在军中干出一番事业,官至重号将军!
虽然这些年基本上退隐了,但杨元庆的兵法造诣,还是不错。
尤其是有杨万春提点,在战略这种宏观视角还是没啥大问题的。
但是他诗词歌赋不行!
王之维憨厚一笑,看样子,成绩也是不错。
“走吧,好不容易考完了,咱们去丽景楼喝酒,听说来了两个西域美人。”
杨元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众人发出邀请。
崔宽等人自无不可,但沈无名却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
“为啥?”杨元庆有些疑惑,“第一场考完了,不放松一下吗?”
沈无名嘿嘿一笑,然后扬了扬下巴,众人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楚幼仪、曹茱萸、宋南烛、苏小小、明慧、裴子安。
六个大大小小的美人已经从远处走来,显然已经是等候多时。
杨元庆脸色一黑,“赶紧走,赶紧走,没有你是一样的。”
说罢,他就拽着其他三人扬长而去,不想跟沈无名为伍。
什么人啊?
“走,出去吃饭!”
目送杨元庆等人离开,沈无名转而左拥右抱,搂住了曹茱萸和楚幼仪。
“最近我忙着考试,都没有带你们出去好好玩,走吧。”
楚幼仪柔柔一笑,“能够跟夫君在一起,怎么玩都行。”
他们这几天可不是没有玩,只是没有出去玩,而是在闺房中。
中山郡最好的酒楼是天盛酒楼,而京城则是丽景楼。
沈无名现在可不差钱,招待自家人,当然就得去最好的。
一行人浩浩汤汤来到丽景楼的时候,顿时成了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即便是楼里的花魁姑娘,一时间都变得黯淡。
无数在此地饮酒作乐的达官贵人,都被沈无名他们吸引了注意力。
“这么多美人,卧槽,这是哪家的公子爷?真是羡煞我也。”
“你不认识他?”
“怎么?你认识?”
“我也不认识。”
沈无名虽然名声挺大,但实际上,却没有多少人见过他。
此时众人心中暗恨之余,也都在纠结他的身份。
毕竟敢大摇大摆在洛阳带着这么多的美人行走,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来丽景楼的,也没有几个憨批。
所以众人最多羡慕嫉妒,又或者多望两眼,却没有人主动找事。
角落里面的崔宽等人对视一眼,全都是满头黑线。
这王八蛋,果然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
“沈爵爷来了?”
丽景楼的掌柜倒是认得沈无名,毕竟之前他一个人干翻了一众权贵弟子。
就连那位昌乐王殿下,都被沈无名给干翻,瘫在地上求饶。
“这么多人,还有位置吗?”沈无名扫了一眼,发现大厅里面都坐满了。
毕竟一群举人考完之后,肯定都是要放松放松,倒也不奇怪。
“若是其他人来,肯定没位置了!”掌柜的乐呵呵一笑。
“不过沈爵爷您放心,我专门给您留了位置,请随我来。”
这都是那些高端酒楼的习惯,有些包间是从来不对外开放的。
即便是客人坐满了,给人家道歉,请他们换一家,都不能开放包间。
因为这些包间是专门留给贵人的,而沈无名,有这个资格。
沈无名莞尔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塞到了掌柜的兜里。
“谢了。”
平常时候换家酒楼无所谓,但今天可是带着自家的女人出来。
这面给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