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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花了好长时间才从地底下爬上来,鬼是无法杀鬼的,除非将其吞噬,鬼王例外,所以岐夫太郎的攻击虽然将他斩成了渣渣,但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爬上来的他面目狰狞,青筋暴突,已经愤怒的不成人形,他现在想要把那对烦人的兄妹碎尸万段,全部做成他的作品,至于在背后使阴招的半天狗,他没有变成他作品的资格,骨灰直接扬了吧。

就在这时,已经非常不耐烦的鬼舞辻无惨阴沉着脸开口:“可以了,你们也就这点程度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鸣女拨动琵琶弦,阶梯式的十二个平台排成一列,没能上平台的鬼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不要,无惨大人,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能赢了,绝对能赢的。”

大胆开口的路人鬼指着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响凯,他凭借着毅力和作弊般的血鬼术,不断将企图登上高台的鬼甩了下去,

“我的实力比他强,他挡不住我的下一次攻击!”

鬼舞辻无惨血红的瞳孔紧盯着这只鬼:“你是在质疑我吗?”

下一秒,那鬼的头颅瞬间爆开,没有丝毫抵抗力的死去了。

“给你们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这么多鬼都打不过一个下弦之六,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原下弦之四零余子颤颤巍巍的开口:“无惨大人,我才应该是原本的下弦之四,是他利用上弦大人的攻击才让我掉下了高台,这是违规行为。”

被指到的小孩鬼心头一紧,隐藏在立式衣领下尖锐的牙齿相互摩擦,很想将零余子一口咬死。

鬼舞辻无惨可没有为她出头的打算:“我让你说话了吗?输了就是输了,我只看结果。”

‘碰’零余子的脑袋炸开,又死一个。

众鬼汗流浃背的跪着,脸上一片惶恐,心中有什么想法却不得而知。

不,鬼舞辻无惨知道,他看着一只小个子的鬼,缓缓念出他内心的想法:“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因为打不过十二鬼月就要去死,这也太……怎么了,继续啊。”

那个被看穿心思的鬼头埋的更低,装作不是他,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里离地面越来越远了,他的下半身被一只粗壮怪异的大手抓住倒提了起来,这只手的根源来自于优雅贵气的无惨,他用着不含任何感情的语调反问,

“你似乎对我的命令很不满。”

小鬼声音颤抖:“对不起,无惨大人,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敢想任何借口,生怕被无惨听到。

“够了,我不需要你这种废物。”

大手的掌心中长出一张嘴,将小鬼活活吞了进去,骨骼与牙齿摩擦的声音响彻在每一只鬼的耳边,爆汁的鲜血撒了一地,

巨手像动物一样,打了一声响亮的‘嗝’,伸出舌头舔舔牙齿,似乎意犹未尽。

有一只心里承受能力差的鬼终于还是受不了了,他失去理智的随便挑了一个方向逃跑,完全忘记了鸣女可以控制无限城中的一切,没有她的同意,任何生物都无法离开无限城。

果然,他没跑出多远,又是一颗头颅炸裂的声音,众鬼哪怕是低着头跪伏着也能想象到他的结局。

“真遗憾,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接连不断的“砰砰砰”声,像是放了一场人头烟花,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开来,给留下的十二鬼月一个信号,他们是最后的胜利者,而胜利者能够活下来。

下一秒,数条强壮的手臂飞速伸向他们,或是刺脖子或是刺脑壳,动作非常的粗鲁,直到面对上弦之一黑死牟,无惨轻柔的扎在了他的手背上,像是在输液。

“如今鬼杀队增加了许多柱,身为我精心挑选的十二鬼月,你们若是随便死掉我可是会很生气的,我给你们更多的血液是让你们有足够的实力对抗鬼杀队,但你们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大量的鲜血而死亡。”

他的这些话主要是对着下弦说的,等众鬼从赐血的剧烈疼痛中缓过来,惊喜的是没有鬼死掉,大家都撑过了赐血的痛苦。

“很好,你们得到了我的认可,给我努力解决更多的柱吧。”

他伸出手指向自己的额头:“之后谁若是能够杀掉留着怪异刘海的柱,我就给他赐更多的血。”

随着他的话语,带有夏油结衣模样的记忆顺着血液融入了十二鬼月的脑中。

鬼舞辻无惨让鸣女将这些糟心玩意送回家,他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中,有了他们在外面冲锋陷阵,自己则一直待在无限城之中,如果他们能够解决掉夏油结衣那自然很好,就算不能也没什么可惜的,只要他活着一切都好。

从无限城出来的累被直接送到了那田蜘蛛山,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看到山中的一片寂寥,累感觉心头瑟瑟的,很是难受。

入目可见的是呼吸法留下的战斗痕迹,家人们的尸体早已经在阳光下消失。

此时是夜晚,他独自一鬼漫步在山林里,脑中回想的并不是和所谓的“家人”过家家的场景,而是自己生前的记忆。

他还活着的时候身体非常虚弱,在雪中待一会儿就会生病,他从来没有奔跑过,连行走都很痛苦,直到无惨出现,将他变成了鬼。

他的父母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反而在看到他吃人后,疼爱他多年的父母对他举起了屠刀。

累无法理解,为什么父母不能像别人的父亲一样,为了拯救自己的孩子付出生命,在他看来,他的父母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没有保护快要死掉的他,反而想要杀了他,所以在当晚,他反杀了自己的父母。

母亲在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对他说:“对不起,没能让你以健康的身体诞生。”

在那一刻,他明白,他错了,他亲手斩断了自己在世间的羁绊。

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对亲情的渴望,他沉迷于这种过家家般的游戏中,寻找着他的“家人”,但那些鬼终究无法弥补他内心的空虚。

累坐在石头上,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想要再找几个家人不太容易,无惨大人已经将能杀的都杀了,剩下的是他有用的,该怎么办呢。

身后的树丛中传来了动静,累头也不回的甩出几道蛛丝,只见瞳孔中刻着“下肆”的小孩鬼从树丛中跳了出来,眉眼一弯,用着可爱的少年音说:“前辈,我可以叫你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