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倩拿起一瓶红酒朝温锦晃了晃,“现在能放心跟我喝了吧?”
温锦不止一次见识过向倩醉倒在哥哥怀中的情形,如今想来她大概率是装的,不过在喝酒这方面除了翟美心外她还没怵过谁。
“咱们先说好,万一喝多了住院,绝不能算在我头上。”
“当然,不过我要先来半杯温水润润胃,你不会介意吧?”向倩趁温锦不备,偷偷用水把解酒药咽了下去,饶是她千杯不醉,自己也非得把她灌成一滩泥不可。
等她失去意识后,藏在隔壁包间的那几个男人就能派上大用场了,到时候名声和身体通通被毁,祁家和叶家都不会要她。
温锦压根没注意到向倩的小动作,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提防酒里被下药,出于谨慎起见,她把红酒瓶拿过来打算亲自开。
“我反正酒量不行,干脆当个服务员好了。”温云玉一把夺过红酒,“提个小小的建议,红酒这东西当时不显而后劲太大,还是白酒最能体验酒量好坏。”
“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温锦像轰苍蝇似地赶她,“不会喝酒的人要么去旁边坐着,要么去楼下跳舞,别在这乱提意见。”
“我倒觉得云玉说得有道理。”对于服下解酒药的人来说,红酒白酒差不多,白酒度数更高,能迅速将温锦放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光喝酒没什么意思,下点赌注如何?”
温锦对上她狡黠的双眸后冷哼,“赌钱还是赌别的,我奉陪到底。”
“输了的穿性感衣服去外面跳舞如何?就像她那样清凉。”向倩指向她刚刚夸赞的那位白衣领舞。
“oK。”温锦打量了一下向倩单薄的小身板,她如果穿上性感紧身衣还真没什么看头,“顺便拍照发朋友圈。”
温云玉虽然不参与赌注,但情绪非常高涨,为了表示公平公正甚至还打发服务生找来个有刻度的量杯,仔细沿着刻度倒满两杯酒。
温锦刚抿一口便皱起眉头,“这酒有点难喝。”
“上万一瓶的洋酒,有些贫民出身的人肯定欣赏不来。”她站到向倩身边朝温锦自豪地扬起下颌,“实在喝不了的话给你换二锅头吧,千万别勉强自己。”
“碰到好酒,我这山猪就算干噎也得把细糠咽进去。”见温锦将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向倩紧随其后。
连续两杯酒下肚后,毫无防备之心的温锦面色如常,而事先吃过药的向倩却有些顶不住了,借口上洗手间实则催吐,顺便补吃解救药。
“看不出来你的性格还挺冲动。”向倩一走,温云玉立刻冲温锦翻白眼,“她就是想把你灌醉然后做坏事,你又不傻,为什么要应战?”
“来都来了,干坐着也挺无聊,再说了,向倩那点跳蚤似的酒量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见到她踉踉跄跄的背影温锦愈发肯定,她无非外强中干而已,“只要你没跟她狼狈为奸朝酒里下药,她的赢面不大。”
“人家有备而来,说不定提前吃了解酒药。”温云玉在不经意间居然触碰到了事实真相。
“好怕怕呀,解酒药一般都用来缓解醉酒后的不适,对提高酒量毫无帮助。”向倩平素不善饮酒,邀请温锦属于临时起意,想必在某些方面筹划得并不严谨,不过她一定有后手,所以温锦还 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你对他的计划了解多少?”
“完全不了解,依她的性子,无非是造黄谣或者找人绑架你拍不雅照呗,就像她自己前段时间做过的那样。”
“说不定她在隔壁包厢藏了人。”温锦吃了两块水果以便迎接呆会的新一轮灌酒,并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了摸那枚纽扣。叶朗的保镖团队她见过,反应速度和战斗力都是顶尖的。如果没有这根救命稻草,她也不敢单枪匹马出战。
强大的实力足以粉碎一切阴谋,无论向倩准备了什么,只要轻敲两下纽扣,保镖们立刻就能把这个地方踏平。
“虽然你特别招人厌,不过好歹算是正直的人。”温云玉出声打断了她的遐想,“放心,我会帮你。”
“你不害我我就要感谢各路神仙了。”
“没觉得酒味不对吗?”温云玉晃了晃剩下的半瓶白酒,“你喝的那杯让我用白水稀释了,所以你才没跑去厕所狂吐。”
她自幼跟随老妈学习了不少酒桌文化,朝酒里快速隐秘掺水便是其中一项,温锦总算反应过来,为何她如此热心地要亲自替两人倒酒还赶走了服务生,原来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想挤掉向倩自己上位?”她指了指关得严严实实的厕所门,不知道向倩正在里面做些什么,“我劝你三思,学长的想法很难猜。”
不止向倩,光那位曾烦扰自己好长一段时间的莫莉都很难对付,据说她跟祁乾的关系也不清不楚。
“事在人为嘛,况且我没有可以失去的。”温云玉的面部扭曲起来,妈妈入狱后墙倒众人推,昔日那些朋友们纷纷对她避而不见,这其中最令她寒心的就是向家,如果不是需要利用自己对付温锦,向倩绝不会搭理自己。
可怜妈妈一直拼尽全力巴结向家,向罡向倩过生日总是送上豪华大礼包,谁知她精心喂养的侄子侄女全是白眼狼。
温云玉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立刻闭上了嘴。
“刚刚接了个电话耽误些时间。”向倩的脚步有些虚浮,“咱们再来。”
温锦与温云玉对视一眼,后者十分快速地奉上两杯满当当的酒,温锦仰头一饮而尽,向倩则愁眉苦脸如同咽毒药般喝下去。
“想不到你酒量还挺好?”温云玉假借挑衅温锦的当口继续重复掺水的手法,温锦实在不想喝这种辛辣的液体饮料了,佯装捂住额头不胜酒力的模样。
“你怎么样?”向倩见状眼前一亮,不断上涌的酒劲也似乎减轻了许多。
“恶心,想吐,但还能坚持,接着倒酒。”温锦踉踉跄跄地起身,将杯子重重砸到桌子上,“反正我不能穿着小吊带去跳舞。”
“好了好了,算咱们平手,没有输赢如何?”向倩体贴地喊来一名女服务生,“帮温小姐开间房休息一下。”
服务生会意,立刻搀着温锦去了对面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