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直接开到了大卡车边上,车还没停稳,就见车斗上跳下四个一队的队员。
他们迅速的把车上的武器给合力抬了下来。
马鸿珊这才终于见到了重武器的真身,她在电视上见过这种发射炮弹的武器。
“这是火箭炮!反坦克火箭炮!”张队长在旁边兴奋的给马鸿珊科普,“这样的重武器,街道派出所是没条件配置的,也只有何松明他们那样的特殊兵种才有。”
“老何从哪里搞来的这种大家伙,咱这片儿没部队驻扎,没特殊重大案件,一般可没法儿弄到这种级别的家伙的。”张队长有些疑惑。
“都打起精神来,咱们争取一炮轰碎这帮杂碎。”何大队长大声地喊道,这个火箭炮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先把火力集中,把它们往厂房里面赶!”队员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变异藏獒射击。
“快,快,快,火力!猛火!”
“攻击,都给老子攻击!”
何松明大吼着不断的下着命令。
枪声更加密集了,众人发了狠要把这些变异藏獒逼进厂房里。
“不要惜子弹,堵住堵住,别让它们冲出来!”何松明大声地吼。
如果让这些变异藏獒冲出来,一切都将白费,且后患无穷。
“上燃油,马鸿珊,快,把燃油桶对准它们,扔出去!”何松明对马鸿珊吼着命令道。
马鸿珊迅速地抓起燃油桶,对准变异藏獒扔了出去。
“快,射击油桶!”何松明吼道。
队员们纷纷开枪,子弹打在燃油桶上。
爆炸响起,一下子四周火焰升腾。
那火焰如同一条巨龙,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快,这几桶,都扔出去,堵住大门!”何松明继续命令道。马鸿珊抓起燃油桶,一个接一个的朝着厂房的大门扔了出去。那几桶燃油瞬间爆炸,堵住了厂房的大门。
“炮手!炮手准备,给老子往死里轰它丫的!”
随着最后一声嘶吼,紧接着就是一阵撼动天地的炸响。
……
‘轰隆~~’
一声炮响,震的马鸿珊脑袋一阵眩晕,两耳嗡鸣。
马鸿珊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她努力地站稳脚跟,看着那被火焰和烟雾笼罩的厂房。
她祈祷着这一炮能够彻底消灭那些变异藏獒,为死去的队友们报仇。
四周的冰雪渣子、水泥砖块、尸块到处翻飞,砸在身上生疼。
此时离炮弹中心比较近的这帮人,都短暂性陷入了眩晕状态
马鸿珊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扶着卡车轮子,想探头查看。
然后毫无准备的她,再次被炮弹声给炸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耳鸣的更厉害了。
她感觉到队长拉了她一下,她跌倒在地,紧接着一个重物压下来,砸的她眼冒金星,胸口冒血。
一阵泥块砖块尸块飞落过后,马鸿珊的意识终于回笼了一些,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有个黑影压在自己身上。
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清晰起来,这才发现是队长压在她的身上。
“队长,队长!”她惊慌起来。
她记得好像队长拉了她一下,还给自己挡了不少飞落的各种物块。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喊着‘队长’,忙着把人推开,动作有些慌乱。
然后就看到队长的嘴里、鼻孔里开始冒血出来。
那鲜红的血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让她的心猛地一沉。
“队长,队长,你怎么样?你受伤了?伤哪儿了?”她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赶紧把人小心的从身上挪开,翻身坐起来查看。这才看到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铁板,正沿着队长后背滑落到地上。
此时的马鸿珊才明白刚才是队长替她受了这一铁板,她慌的无暇顾及其他,忙查看队长的伤势。
除了早前被伤了的右腿外,再没其他外伤。可是这铁板不小,肯定把队长砸出不轻的内伤了。
她不知道队长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正当她着急忙慌的刨出对讲机呼救,刚哆嗦着吼‘有医生吗?张队长被铁片砸中了,已经砸吐血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做?快来个人!’的时候,张队长总算有了反应。
马鸿珊赶忙扔了对讲机,轻声的喊着‘队长,队长,你怎么样?’。
张队长只‘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马鸿珊不知道队长的内伤什么程度,不敢动他。
这时对讲机里响起了说话声,“怎么样了?那俩杂碎,轰死了吗?”
“应该死了,脖子和肚子轰烂了,其他的还完好,没动了。”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去几个人看看,都小心些!”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马鸿珊还是守着张队长,不敢动。张队长也静静的,没动静,只是能看到他还在呼吸,还在吐血。那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他的嘴里和鼻孔里流出,让马鸿珊的心越来越沉。
她着急死了,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啊?可千万别死了,队长可是给自己挡的这一下,万一队长有个什么好歹,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还有队里一大帮人,可是都指望着张队长带领大家在这艰难的世道活下去。
要是张队长因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帮人没了指望,不得恨死她。
正当马鸿珊内心忐忑的等着救援的时候,对讲机里传出来兴奋的喊叫声,“确认了,死了,两头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任谁都听得出那声音的喜悦和兴奋,仿佛在庆祝一场伟大的胜利。
“张老歪,还活着吗?你可别死了哈!”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这一声‘张老歪’,马鸿珊再熟悉不过了。
马鸿珊拿过对讲机,刚想呼救,就见刚才一直趴着装尸的队长,艰难的翻过身,示意马鸿珊把对讲机靠近他。
“还……没……死……”队长的声音十分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
“是还没死,可再不来人抢救,也离死不远了。”马鸿珊对着对讲机吼了一声。她的焦急没人能体会,她希望有人能尽快来抢救队长,不要让他就这样死去。
真是的,欠人一命的感觉糟透了,她又不是他的正式队员,干嘛拼上命来给她挡灾。
马鸿珊心里很是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