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蓝婆子抬起头来说道:“如果你们非要去,我给你们一样东西,你们带着它去,或许能活着回来。”
蓝婆子说完,起身走向里屋,我不免有些好奇,小声冲沈万青问道:“沈老前辈,您知道阿婆说的是啥东西么?”
沈万青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怀玉是巫族圣女,曾经去过九首洞多次,她每次都能毫发无伤地从洞里出来,我想一定是有什么避险的法子。”
听了沈万青的分析,我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过了没一会儿,蓝婆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将一个约摸巴掌大小,通体乌黑的物件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物件看了看,这东西表面光滑,形状并不规则,表面还分布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圆孔。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阿婆,这是什么?”
没等蓝婆子回答,沈万青脱口而出:“是骨笛。”
“蛊笛?沈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用来控制蛊虫的?”
“不,我说的不是蛊笛,而是骨笛,这是用兽骨制作而成的笛子,故而称为骨笛,而且这可不是用普通的兽骨制作而成的,至于用的是什么骨,我想南辰兄弟你应该猜得到吧。”
听了沈万青所说,我霎时间反应过来:“难道是用龙骨!?”
“没错,也只有黑龙骨,才会呈现出这样的墨黑色,龙骨本身蕴藏着神秘力量,这枚龙骨笛想必是巫族圣宝,应该能派上大用场。”
听了沈万青所说,我顿时对手里的龙骨笛产生了兴趣,捧着龙骨笛仔细地端详起来。
很快我便发现,笛身上还刻着一小段龙篆体古文。
如今我对龙篆体古文已十分熟悉,看懂这么一小段文字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这上面说,这枚骨笛能够驱散魔气。”
蓝婆子说道:“那就对了,这东西是姐姐留下的,她每次去九首洞都会带着它,她说过,只要有它在,洞里的恶魔就不敢伤害她。如果你们非要进洞,就把它带上吧。”
没想到蓝婆子为了我们的安全,居然肯把她姐姐留下的遗物拿出来,我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阿婆,真的太谢谢您了,那我就借这枚龙骨笛用用,用完了再还您。”
“只管拿去用就是了,只要你们能活着从那儿回来就好。”蓝婆子对我们似乎并不抱太大的信心。
“阿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活着回来。”
我说完,将龙骨笛收进了挎包,随即说道:“阿婆,还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下,您好有个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蓝婆子笑了笑:“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什么心理准备。”
“关于贾不凡的,半年前他人虽然死了,但我怀疑他的阴魂很可能依附到了一条金蚕蛊的身上,而且这条金蚕蛊最近有可能会出来作祟。”
听我说完,蓝婆子脸色微微一沉,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她叹了口气,道:“唉,姓贾的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不过阿婆您不必担心,我们这趟来,一定把他给彻底解决掉。”
“他的阴魂如果真是依附到了金蚕蛊的身上,可没那么容易对付。他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你上哪找他去,根本就找不到他。”
沈万青微微一笑,道:“妹子,你不是懂巫蛊术么?应该有法子对付他吧?”
“沈大哥你说笑了,我就是个半吊子,养蛊的本事可比不过他贾不凡。贾不凡确实养了一条金蚕蛊,养了得有二十多年,他用自身魂气养的那条金蚕蛊,所以他的阴魂确实有可能依附到了那条蛊虫的身上,这叫金蚕鬼蛊。养了二十多年的金蚕蛊,如今又变成了金蚕鬼蛊,都能隔空吸人魂气了,还能怎么对付啊。”蓝婆子说到这,又叹了口气。
“那如果这条金蚕鬼蛊再依附到一个人的身上,有没有办法分辨呢?”我问。
蓝婆子点了点头:“这倒是有。”
“什么办法?”我连忙追问。
“用毒。”
“毒?”
“对,用五毒散,以毒攻毒,虽然不能把金蚕鬼蛊毒死,但它会感到难受,被它附身的宿主也会跟着难受,身体就会有所反应。”
“呃……,问题是五毒散毕竟是毒药,万一把宿主毒死了怎么办?”
我提出了心里的担忧,谁知话音刚落,沈万青笑着说道:“这你不必担心,所谓五毒散,其实是一种药,是用蟾蜍、毒蜂、蝎子、蜈蚣、蜘蛛五种毒虫混合制成,虽然这五种毒虫都含有致命毒素,但混合制成的五毒散的毒素却很低,反而具有解毒的功效。”
听了沈万青的介绍,我放下心来,忙冲蓝婆子问道:“阿婆,那这五毒散哪里有呢?”
“我这儿就有,你要这五毒散,莫非有怀疑之人?”蓝婆子冲我反问。
我没打算瞒着她,点了点头,道:“我们住在春华宾馆,春华宾馆有一名女服务员,感觉有些异样,我怀疑贾不凡依附的那条金蚕鬼蛊很可能就在她身体里,但这事只是我的猜测,没办法证实,既然您说五毒散有效,我想试试。”
“姓贾的死了还要害人,真是太可恶了。”蓝婆子愤愤地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五毒散。”
她立刻起身去了里屋,她很快拿来了五毒散,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黑乎乎的粉末,我凑近一闻,立刻被一股刺鼻的气味熏得皱起了眉头。
蓝婆子告诉我,这五毒散不但气味刺鼻,吃起来味道也不咋地,直接吃一般人可吃不下去,可以把五毒散掺到蜂蜜里,不影响药效,而且大多数人都能接受。
我谢过蓝婆子,与沈万青返回了宾馆。
回到宾馆后,我立刻把其他人都叫了过来,然后把蓝婆子告诉我的方法跟他们讲述了一番,得知要给小芳吃五毒散,墨渐离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五毒散那玩意儿刺鼻难闻不说,味道还哭到掉渣,那丫头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吃那玩意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