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将麒麟角放回到木匣之中，随即掏出手机，将三百万尾款给木林森转了过去。
收到尾款的木林森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欣喜，他只是看了一眼到账信息，甚至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三百万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但或许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钱。
他随即抬起头来，笑着冲我问道：“许先生，之前我跟您说的事，您考虑得如何了？”
我笑了笑，反问道：“您问的是做捉妖人那事？”
木林森点了点头：“正是。”
“我记得上回您说如果我做捉妖人，您可以提供妖的线索给我，是么？”我反问。
“是，不过在我这儿拿消息，是有要求的。”
“我知道，就是只能跟您做交易。”
“对，而且价格会往下压两成。”
“我明白了，等于您给我提供妖的线索，但这条线索我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对么？”
“嘿嘿，没错。”
“那如果我不用您提供线索呢？”
木林森先是一怔，随即笑着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人，许先生还真是非同一般，如果许先生不需要我提供妖的线索，最好不过。实不相瞒，我不缺捕妖猎手，最缺的恰恰就是线索。当然，如果许先生完全是凭自己本事捉到的妖，我非但不会压价，还会出一个最好的价钱。”
“我正好想问，蛟胆您这儿是什么价钱？”
“蛟胆！？”
木林森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许先生手里有蛟胆？”
我笑了笑，说：“暂时还没有，但没准哪天就有了呢？”
木林森愣了片刻，仰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许先生可真会开玩笑，玄蛇千年成蛟，这蛟可以说是极其罕见，而且蛟近似于龙，周身覆盖着坚硬无比的鳞甲，甚至连来复枪都打不穿它的鳞甲，即便有幸碰上，也很难将其杀死，更别说取其蛟胆，许先生却似乎成竹在胸，不知许先生是哪来的自信？”
“这您就别管了，您就说收不收吧。”
“收，当然收。”
“什么价钱？”
“蛟胆这东西，还真不好定价，据木某人所知，这二十多年来，市场上只在十年前出现过一颗蛟胆，当时的成交价是两千三百万。但这毕竟是十年前的价，如果许先生您当真拿来了蛟胆，我可以给您这个数。”
木林森说着，抬起右手，将手掌完全张开，在我面前晃了晃。
他这比的是五的手势。
“五千万？”我问。
木林森点了点头，补充道：“但直径必须在三寸以上。”
“三寸？”
我心头一怔。
按照墨渐离的说法，蛟胆其实就是巨型幽水玄蛇体内的玄蛇珠，这东西跟珍珠类似。要长到直径三寸那么大，也不知得是多大一条蛇。
我心里正犯嘀咕，墨渐离笑着说道：“木老板，直径三寸的蛟胆，五千万这价是不是低了点？”
木林森转头看向墨渐离，问道：“那墨老板您认为多少合适？”
“再加一千五百万。”
木林森沉吟片刻，一咬牙，道：“行，如果当真直径达到三寸以上，就按您说的价。”
“不！不！三寸是这个价，但如果是三寸以上，价格可就得另算了。”
“怎么个算法？”
“嘿嘿，到时候再看吧，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小师叔也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实际上连上哪才能找到巨蛟他都不知道。”
“巨蛟一般生存在地下深处，地阴灵气极为充沛的地下洞穴当中，这种地方往往十分凶险，基本是有进无出。虽然我也很想跟许先生做成这样一笔买卖，但我还是得给许先生一句忠告：量力而行。”
我微微一笑：“多谢木先生提醒。”
……
返回路上，我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蛟胆比千年人参还贵，看来要想炼制太乙金丹，就必须得去一趟黑水镇。”
“去就去呗，小师叔你不是早就打算前往黑水镇了嘛。”
“我就怕去了也是白去。”
“是不是白去，得去过才知道……”
墨渐离话说到一半，忽然转头看向后视镜，与此同时眉头微微一皱。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忙冲他问道：“怎么了老墨？”
“怎么又是那辆车。”
听他这么说，我通过后视镜看向后面，发现了一辆黑色大众轿车，就跟在我们后面，乍看好像没啥，但再仔细一看这辆黑色轿车的车牌，分明就是我们去的时候一直跟在我们后面那辆车。
“还真是，怎么这么巧，回来居然又碰上了。”
“小师叔你相信巧合么？”
墨渐离冲我问道。
“当然不信。”
我说着，便立刻掏出手机给博渊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博渊富有磁性的声音：“怎么了南辰？”
我开门见山问道：“博队，你们是不是又安排人盯着我了？”
“没有。”博渊回答的言简意赅。
我又问：“那怎么会有辆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你跟我说说是辆什么样的车，车牌号多少？”博渊反问。
我将那辆车的特征和车牌号码告诉了他。
他沉默片刻，说道：“你们别轻举妄动，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回头打给你。”
我还想再说什么，可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挂掉了电话。
见我放下手机，墨渐离忙冲我问道：“小师叔，他怎么说？”
“他说他没有派人盯着我？”
“那就不是超自然调查局的人，难道是九幽殿的人？”
我皱着眉头说：“但他刚才说话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我把车辆信息告诉他以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事他会调查清楚，还让我们别轻举妄动。”
“这有什么问题么？”墨渐离没听明白。
我解释：“他沉默表明他犹豫了，我觉得他或许知道那辆车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却没跟我说，还说他会调查清楚，你不觉得这有问题么？”
“呃……，你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些？”
“我觉得那辆车就是超自然调查局的车，但不是博渊派来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