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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孙月红独自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越想越生气。

想着那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居然是别人家的,她便打心里堵得慌。

孙月红的祖父是前朝的护国大将,孙氏一门皆战死沙场,只剩下孙父这一独支。

凭着祖上的荣耀,孙父被封为安定侯,孙月红也被册封了一个异姓郡主。

从此,她便可以出入宫中无阻,而她表面上温柔可爱,其实,与安宁公主倒是脾气相投。

那公主暴虐成性,而孙月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公主府里很多折磨禁脔的刑具都是孙月红想出来的。

正所谓跟你的主子做一千次好事不如做一件坏事。

孙月红和安宁公主就是这种关系。

表面上,二人是闺蜜,实则她是她的爪牙,平时没少帮她作恶。

当初安宁公主看中苏亦辰后,把苏家逼的家破人散。

害得苏亦辰一度潦倒,其实都是孙月红的主意。

之前徐哲远战场杀敌的功绩传回京中,她便觊觎这个男人良久。

直到看到他凯旋受封,翩翩少年,玉树临风,人群中孙月红对他一眼定情。

一直忘不了,她本想求着安宁公主向陛下为她赐婚。

可是,却听说他已成亲,皇上还一度想让徐哲远去娶那个和亲公主做平妻。

如果这样,那孙月红便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徐哲远回徐家村,当时她还在想,如果这男人回去休妻。

那么她便可以与那和亲公主一起做平妻。

但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回了一趟家,还是把妻女带回了京。

“现在怎么办?他不肯娶和亲的公主,也不可能休妻,那自己算什么?”

“一个只会拿锅铲的女人,和我抢,你等着瞧。”

想到这儿,她吩咐车夫调转马车,直奔安宁公主府。

而这边的比赛异常顺利,沈兰心的土豆粉不出所料入选。

按照规定,这道菜会出现在下个月定北侯的寿宴上。

到时沈兰心要进宫亲自做这道菜,并且现在还能获得一百两银子的奖金。

不仅如此,宋北年和宋东年兄弟二人还绘声绘色的向沈兰心介绍道:

“如果这土豆粉受到了陛下或者哪位妃嫔相侯们的喜爱,还会有重赏的。”

其实对赏赐沈兰心并未在意,她只想生活在民间,并不想和宫中皇权有任何瓜葛。

她初入京城,既然要开烧烤,至少要先把名声打开。

所以,她才想参赛,她只想要这次御膳争霸赛的名气,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过转念一想,进宫还可以见一见春莲,也不是坏事。

拿着银子,约定好了进宫的时间,宋老板还特意叮嘱了沈兰心一些宫中的规矩。

之后便清散了满座的宾朋。

白旺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

“徐兄,你夫人还真厉害,没想到,我堂兄居然都败给了她。”

徐哲远“噗嗤”一声被他这吃瘪的样子逗笑了。

“唉,白兄过奖了,其实我夫人,唉,确实挺强。”

白旺白了他一眼:“你个妻,奴。”

“白兄过奖,一般一般啊,哈哈哈!”

见这男人和白旺聊的开心,沈兰心没去打扰他们,也没听到这二人聊的是自己。

她口中天天骂着的狗男人,此刻正无比自豪的炫耀着自己的妻子。

回到将军府,孩子们玩儿的开心,沈兰心便自顾的回了房间休息。

一直到了傍晚,徐哲远才回来。

打开房门,见沈兰心趴着正休息,倒也没说什么。

而是坐在卧榻边,听到声音的沈兰心抬起头,见他回来,也并未多想。

瞥了他一眼,便无所谓的继续闭目休息。

过了一会儿,一股烧热的草药气息传来。

沈兰心微微抬眼,看见他正在烛火前化着药膏。

“你......我其实可以......”她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走到身边。

“别动。”说着,大手便按住她。

“你......”

沈兰心瞬间石化,这男人倒是认真,比下人们都记得清楚她每天都要敷药。

“这事儿其实可以让春香她们......”

话还没说完,温热的草药膏便呼了上来。

“啊......”

由于没什么准备,突然的一热,让她失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有那么疼吗?”

“以后做事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

“就你这样,这些年能活下来了算幸事了吧。”

“幸事,你还真想多了,你那原主媳妇早已经西游了。”

沈兰心腹诽,但嘴上却不想让这男人得逞。

“只能说拜你所赐,若不是为了给你守寒窑,估计早就心无杂念驾鹤西游了。”

“这几年苦了你了,不过,会好起来的。”

男人话锋一转,声音也弱了下去,似乎是有些自责。

“辛苦不辛苦的都过去了,我倒没有那么小气,总觉得这些没意义。”

“人总归要向前看,只是......”

她想说:“只是浪费时间在不爱的人身上无意义,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想说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跟这男人提和离越来越没底气。

她甚至有点小怕,怕这男人点头就答应了。

到时,自己可以走,也可以有能力带走丫蛋,可为什么就没底气了呢。

她心里暗暗想着:

“肯定是原主的怨念还在自己这里没散尽,这无能懦弱的人女人呀。”

“对,肯定是原主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她再次坚定了这种想法。

贴完膏药,那男人便自己回到坐榻上,又换上药酒。

她才想起,他也受伤了呀,昨天那小腿还肿成了个萝卜。

“你自己也是,毛手毛脚的,让猪给撞了,还一个将军,说出去丢不丢人。”

沈兰心一边说一边从卧榻上爬起来。

走下地,夺过他手中的药酒,倒在手心中。

然后狠狠的拽过徐哲远的腿,重重的提到椅子上搭好。

“砰”的一声,那腿重重砸在椅子上。

“嘶!”男人毫无征兆的吃了一痛。

“你几个意思,谈和离不成,想谋害亲夫是吧。”

徐哲远的脸已黑成了夜幕,沈兰心一顿。

“谋害你还用这么明目张胆,趁你睡熟了,我咔嚓......”

说完,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噎的徐哲远一个艮喽。

“好,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