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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或许会有其他惊喜

马家别墅很大,又是中式古典装潢。

在此情此景下,我感觉自己像是误入恐怖片里,注定要暴死的路人甲。

“系统,能不能给点提示?”

我往最坏处想去,紧紧抓着手机,预备着随时报警。

【宿主,马家有个暗室,建议您可以过去看一看,或许会有其他惊喜。】

系统最近越来越智能化了。

或许是因为我和它达成了和解的关系,它不再像之前那样张口闭口威胁,时不时还能给我打个辅助。

按照系统给我指的路,我沿着楼梯走向书房,看见了书柜后的那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我进去要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会被人灭口吧?”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连忙将掌心的冷汗在裤子上擦了擦。

等会万一打起来,拿武器的时候手滑可就不好了。

【宿主,请您不要脑补,系统检测过,您不会因为接下来的剧情受到伤害。】

“说得轻巧。”

我一边怼系统,一边屏住呼吸,推开了那扇小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冷飕飕的凉风。

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至我的耳边时,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茵茵——”

是付晴的声音!

我浑身汗毛倒竖,不知从哪来的勇气,闭着眼睛径直冲了进去。

黑漆漆的走廊两侧像是长出了无数条手臂,想把我拉进永恒的暗夜中。

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憋着一口气,迅速冲到了最里面,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

这个暗室的面积不小,里面的陈设甚至堪称豪华。

但和高调的装修风格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墙上挂着的各种用来施暴的工具。

角落里,马茵茵死死咬着唇,像是个活死人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

而付晴带着满身伤痕,扑到她的面前,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落,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轻微摇晃。

在她们面前,则是面无表情的马笑川。

他手上还拿着用来家暴的拳击手套,眸色阴冷地看着这对母女。

——坏了!

我心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

“曲小姐。”

马笑川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吧?”

我的手轻颤起来。

对面可是一个打红了眼的疯子,若论武力,我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

【宿主,不用害怕,我已经屏蔽了您身体的痛觉感知,请您加油!】

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中,系统还跳出来说冷笑话。

我在心中诅咒了它一万遍。

但这个时候,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都做不到临阵逃脱。

我缓步走到了付晴身前,鼓足勇气和马笑川对视,皮笑肉不笑道:“关键我也不清楚,马总居然会在家里准备这么大一份惊喜。”

“惊喜”两个字,我加重了读音。

马笑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几度,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和沈延时没离婚时,我和他也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印象一直不深。

他算是外人眼里的“老好人”,对谁都有三分客气,决不与人为难。

估计没人能想到,在他这副人的皮囊下面,藏的是一颗禽兽不如的心。

现在,马笑川看着我,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曲小姐,人应该有自知之明,别轻易给自己惹麻烦。”

他朝门口一指,“现在出去,装作什么都没见过,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你做梦——”我翻了个白眼。

但下一秒,一只冰凉的手却探向了我的脚腕,猛地收紧了五指。

我低头看下去,发现付晴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我的脚边。

她仰着脸,带着尚未干涸的泪痕,坚定地向我摇了摇头。

“曲小姐。”付晴气若游丝,“请您先带着茵茵走吧。这是我们马家的家务事,您没必要掺和进来。”

她没有放开我的脚腕,反而更加用力地攥了攥。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沉沉坠入了谷底。

“你想清楚。”我提醒她,“你可能就这么一次光明正大从他手里逃脱出来的机会。这里的一切都可以作为他家暴的证据,你能起诉离婚的!”

马笑川也将我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但他没有丝毫惧怕,反而不以为意地笑出声来。

施暴者高高在上,而受害人却只能含泪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这一切都无比讽刺。

付晴的笑容破碎,眼底的亮光一丝丝熄灭。

她抓起马茵茵的手,颤抖着将她塞进我的怀里,最后留恋地看了她几秒。

“曲小姐。”她再次开口,“您先带着茵茵走吧,我有自己选择的路。”

马茵茵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只是无意识地掉着眼泪。

她太年轻,也太单纯,尚未有应对生活中巨变的能力。

她甚至都不敢面对付晴。

我犹豫了几秒,在付晴无声的哀求中无奈妥协,毕竟我不是她,我不能替她作出决定。

我只能带着马茵茵,逃一般离开了马家。

站在门口的那一刻,身后黑暗空洞的别墅就像是无底的深渊。

脱离了那里,马茵茵才敢大哭出声。

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但更多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马茵茵。”我的声音在发抖,“你妈妈就在身后,如果你现在鼓足勇气,可以立刻回去把她拉出来。”

马茵茵泪眼朦胧。

她望着我,嘴唇干裂,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能挪动哪怕半厘距离。

此时,她只是一个吓破胆的小孩。

我不希望她以后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马茵茵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她伸出手,攥住我的衣袖,脆弱的模样就如同一只已经折翼的蝴蝶。

“姐姐。”她叫我,“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

没人能忍心苛责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但她和付晴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马家的别墅,将马茵茵塞进了车里,驾车离去。

她眼露惶恐,“姐姐,我们真的不用管妈妈吗?”

我吐出一口气, 提醒她一个残忍却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是,你自己作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