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你做了什么？”
楚笑笑瞪大圆圆的眼睛，感觉手里的0298天灾武装都不香了。
秦月红唇微张，“这种情况，我成为搜查官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
天灾武装充满各种各样的个性，就像人类一样。
没人敢说可以百分百和别人成为朋友，自然没人能百分百让天灾武装认可。
程实这种情况，就像体内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这些天灾武装一样。
程实摸了摸鼻子，“队长，你听我解释……”
他猜测这些天灾武装之所以这么亢奋，跟他体内隐藏的天灾因子有关。
当初荷鲁斯之眼也是在接触他的血液后，直接被激活。
截至目前，程实只知道自己的天灾因子属于第四类，拥有让他在梦里为所欲为以及吞噬其他天灾因子为己用的效果，其余效果不明。
正准备编个理由，不料秦月在看了他一眼后，露出笑容，“程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与君王级天灾武装匹配度高的人，对君王之下的天灾武装匹配度也不会低。”
“据我所知，这是因为君王级天灾武装的天灾因子会对更低等级的天灾因子产生吸引，不过能做到百分百吸引的你还是第一个，看来你的荷鲁斯之眼很特别。”
秦月之所以对这些如此了解，因为她那位无冕者师兄也是类似的情况。
当初耀斑在挑选天灾武装时，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天灾武与其匹配度超过90%。
她当时的表情，就跟现在的楚笑笑一样。
看向表情僵硬的楚笑笑，秦月宛如看到了自己，忍不住叹气。
“越是好强的人，看到他人展现出无法企及的天赋，越会难受！笑笑，你只有跨过这一关，才能得到成长。”
程实见秦月帮自己解释，松了口气，正准备接下来低调一些，随便挑个长得顺眼的天灾武装。
突然，一件天灾武装吸引了他的注意。
收容该天灾武装的箱子相比其他要小一些，显示的匹配度却很高，足有【98%】。
下意识打开这件编号0234天灾武装，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巴掌大的小熊玩偶，只不过由漆黑的毛发编织。
小熊玩偶面部镶嵌的两颗红色钻石，闪耀着诡异光泽，与程实目光交汇。
下一刻，玩偶好似活了过来，体表的毛发生长，缠绕在程实手臂，轻盈如风却锋利如刀。
“这该不会是……”
程实表情微动。
“没错。”秦月走了过来，“这是由“千针”遗骸制成的天灾武装，除了这件，我还特别从总部申请了一件天灾武装，你应该很感兴趣。”
顺着秦月的目光，程实看向那件编号0112的天灾武装。
手指微微颤抖，程实走过去触碰检测仪。
随着“咔哒”一声，在高达99%的匹配度中，手提箱开启。
铺满柔软绸缎的箱子内，只放了一根洁白的羽毛。
明明没有风，羽毛却缓缓飘起，落在他的掌心。
轻柔、冰凉，一如少女的手，让人怀念。
“这根羽毛由林佳惠的天灾因子制成，拥有自由操控理想风流体的能力，总部将其命名为“息风之羽”。”
沉默许久，程实低头看向两只手，面露犹豫。
“队长，我能同时带走两件天灾武装吗？”
这两件天灾武装都紧贴着他，他甚至能感受到从中传出的雀跃情绪。
林佳惠的天灾因子对他认可度高可以理解，没想到千针的天灾因子也是如此，明明千针被他“黑虎掏心”，算是因他而死。
“正常来说不可以，但你不一样，我会破例向总部申请。”秦月微笑。
几分钟后，在秦月的帮助下，程实签订借用天灾武装的协议，提着两个手提箱，在楚笑笑复杂难明的眼神中离开。
……
程实回到摄影棚已是晚上七点。
为防止被温舒发现端倪，他和楚笑笑最近都是分开回家的。
摄影棚外悬挂着崭新的LEd电子广告牌，一楼大厅墙壁上的相片也被重新摆放，给两张新增的照片腾地方。
一张是之前程实给萧之山拍的宣传海报，另一张照片，少女坐在夕阳下的摩天轮座舱，举着日记本，挡住半张娇羞的脸。
下面写着“自由杯摄影大赛一等奖作品《少女之诗》”。
半个月前程实在自由杯摄影大赛复赛投了两张照片，萧之山的肖像网上投票率很高，但是没拿奖，这张《少女之诗》投票率仅次于萧之山肖像，评价却远比那张要高。
这还是程实第一次在摄影比赛得奖，回来后第一时间将这张照片放大裱在墙上。
此刻，程实迈入大门，发现温舒正举着摄像机在为两个小姐姐拍照，后面还排着三名客人。
虽说温舒作为实习员工，拍照技术没有很硬，但摄影师是个美女，本身就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客人也不着急。
“程哥，你回来了。”
见到程实，温舒擦了下额头细密的香汗，面带微笑。
虽然程实借口最近接了个大活，把摄影棚丢给她不管，但她没有什么怨言。
“辛苦了，剩下的我来吧。”
程实脱掉衣服换下温舒，为剩余的客人拍照。
煤球从猫爬架上跳下来，优雅的走到程实腿边，蹭了蹭他的裤脚，刚要打滚撒娇，突然鼻子动了动，似嗅到了什么。
碧绿的眼眸盯着程实随手丢沙发上的两个黑色手提箱，煤球发出低沉的嘶哈声，尾巴摆动，伸出爪子挠程实的小腿。
“别闹煤球。”
把煤球踢开，程实架好摄影机，“来，这位美女，笑一个。”
煤球在地上滚了几圈，斜眼瞥着程实，有种说不出的幽怨。
温舒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安抚，“好了煤球，程哥现在忙，等他忙完我们再找他玩。”
程实拍完照差不多晚上十一点，期间楚笑笑回来，疲惫的往沙发上一躺，倒头就睡，连晚饭都没吃。
在程实离开后，她又独自在训练场锻炼了很久。
吃完温舒准备的宵夜，程实回到房间，将两件新的天灾武装放好，在23:59准时换上怪盗服，躺到床上。
“不知今晚会梦到什么？”
怀着期待，程实缓缓进入梦乡。
……
一睁眼，他出现在一个房间，老旧的电灯一闪一闪，掉漆的长桌旁坐着两人。
一人染着黄毛，嘴唇被手术线缝合，青紫色的脖子异常粗壮，正是程实之前见过的歌唱家。
坐在歌唱家旁边的女人穿白大褂，黑色针织衫，戴鸟嘴面具。
注意到程实，歌唱家显得惊讶，鸟嘴面具女人也站了起来，冲他伸手。
“天启骑士“暗鸦”，我之前在滨江市海岛外见过你，你也是来参加这次行动的？”
“没错。”
程实跟女人握了握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行动，但先答应下来再说。
“想不到你一个新人，第一次出任务就被委派做这种事，事不宜迟，先把衣服换上吧。”
暗鸦从背后丢出一套衣服。
吧嗒！
低下头，看着地上尺度很大的兔女郎服装，程实再抬头，眼神变得呆滞。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