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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辰时将至。

柔和的阳光透过精美窗棂,斜斜倾洒于屋内,映照在鲜花上,仿佛给它们披上一层金色纱衣。

花瓣上点缀着晶莹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恰似美人眼角垂落的泪珠。

“嗯——”

就在这片静谧之中,忽而从屋内的床榻上,传来一声慵懒且略带沙哑的女子轻吟。

这声轻吟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仿若沉睡中的仙子,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轻唤醒。

此时此刻,红鸾帐之中,宗玄聿似已醒来多时。

他正侧卧于榻上,眉眼间含着温柔的笑意,眸中满是柔情,只静静凝视着自己怀中——酣睡未醒的妻子。

听到妻子无意识的声音,他轻轻拍着妻子如玉的后背,似在温柔哄睡。

或许是感受到炽热的目光,安然沉睡的容玖玥,轻轻动一下身子,而后缓缓睁开眼睛。

这一瞬间,恰好与宗玄聿那深情的眼神交汇,二人似有失神,仿佛整个世界悄然静止。

“夫人,早上好……”

宗玄聿的声音中难掩餍足,他倾身在容玖玥的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夫人,饿不饿……累不累……”他温柔体贴地问道。

“……”容玖玥默默移开视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移至宗玄聿的胸膛。

几道抓痕交错,还有两个牙印……

宗玄聿见她沉默不语,再想到昨夜自己的痴缠,不禁心中有愧,“夫人,是否身体不适……”

“没有!”容玖玥当即否认,同时故作淡定道,“我身康体健,好得很呢!”

紧接着,她伸出右手食指,轻点宗玄聿的胸膛,“昨夜是我给你面子,你明白否?”

草率了!大意了!应当洞房花烛夜之后再给老狐狸喂丹药!

最重要的是,她看的那些册子皆被老狐狸收走了……

以至于她……书到用时方恨少!

反观老狐狸,简直是将正统与非正统知识融会贯通,甚至举一反三!

花好月圆之夜,她又不能以蛮力压迫新婚夫君……

宗玄聿喉咙里溢出一声闷笑,继而微微颔首,表示深深的赞同。

“为夫……多谢夫人手下留情……”

话语未尽,他见到怀中爱妻绯红的脸颊与潋滟杏眸,不禁心旌荡漾,正欲俯身而下——

“主子!”

突然,房门被轻轻叩响,许久未闻的叶琛声音,传入屋内。

“主子……寒神医父子已至,属下见寒公子甚是担心主母……”叶琛硬着头皮禀报道。

他们卯时已从布庄赶到此处,可主子与主母,竟酣睡到辰时还未醒来。

听到这话,容玖玥推开宗玄聿,一骨碌坐起身来。

“师父与师兄到了?老狐狸,咱们赶紧起来!我忘了一件大事!”

“夫人莫急……仔细身体……”

宗玄聿压下体内的躁动,速速起身穿好自己的衣袍,又细心地为容玖玥穿上衣裙。

容玖玥随意将长发束起,继而牵着宗玄聿的手,便欲疾步往外冲。

“嘶——”

她刚迈步向前,便忽觉一阵微微的酸痛感袭来。

果然啊……再强悍的体魄,也经不得反复油炸与烙饼!

“抱歉,都是我的错……”宗玄聿心中有愧,赶忙轻声致歉,随后又欲将容玖玥抱起。

“我没事……”容玖玥牵起他的慢慢往门外走,“老狐狸,咱们可能还要折返南诏……”

“为何?”宗玄聿心头一紧,面上的神情也格外凝重。

“南诏国师知道之事太多,此人绝对不可留下!”容玖玥无奈解释。

她与老狐狸死里逃生,竟然险些忘却如此重要之事。

“禀主母……”跟随二人身后的叶琛终于开口,“南诏国师已死,乃寒神医亲手斩杀,属下亲自焚烧。”

“……”容玖玥脚步一顿,整个人当即从愁眉苦脸变成笑靥如花。

“师父!您可真是主心骨!真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须臾之间,容玖玥拉着宗玄聿又蹦又跳地往院中走去。

“卿卿,你慢一点儿……”

少顷,花团锦簇的院落中,霎时上演三分钟感人肺腑的重逢大戏。

“小九与宗玄聿的身体皆痊愈,等着祸害遗千年吧。”

寒谷子认真仔细地为容玖玥与宗玄聿把脉后,终于给出了定心丸。

“小九……真是太好了!”寒弋忍不住有些想落泪。

“恭喜小姐……恭喜姑爷!”红叶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天知道这三个多月以来,她心中有多么自责懊悔。

“哎呀,你们莫要这般煽情!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往后必定会万事顺遂!”容玖玥安慰众人。

话落,她伸手轻拍红叶的肩膀,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说得好!”寒谷子颔首,“人一生中皆有劫难,小九已成功渡劫,自此将百无禁忌。”

“你们无需着急赶路,慢慢回洛京将事情处理好,我与寒弋先行出发,暂回云州。”

言罢,寒谷子打量一下容玖玥,继而将目光移至宗玄聿身上。

小两口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他们这些人跟着,实在是扫兴。

况且,他在国师府内“捡到”诸多世间奇药,正等着炼药制毒,哪有空陪孩子游山玩水。

直至午时过半,众人齐聚当地酒楼饱餐一顿,举杯同饮,共庆新生。

午膳之后,寒谷子与寒弋,带着石头与落霞山之人,先行策马离开。

容玖玥与宗玄聿则乘坐马车,悠然自得地踏出城门。

“主子,睿王在前方亭中等候。”叶琛的声音蓦地传来。

此时,宗玄聿的狐狸爪子,正在容玖玥的腰间轻轻按摩。

闻言,他眉头一皱,“不用管……”

“护国公、文安郡主……”祁千尧已然开口,“我有一封家书,还请二位转交与大哥。”

“南境偏远,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容玖玥,我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说……只为了却心中执念,自此再不叨扰。”

话毕,祁千尧伫立于马车前,似在倔强地静候佳音。

“……”容玖玥看向宗玄聿,“要不直接从你外甥身上压过去?这孩子怎么就一根筋呢?”

宗玄聿将她的衣裙整理好,又取过一旁的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

“适才睿王之言语,最后那四个字甚合我意,一盏茶的时间,我在此为你剥石榴。”

说话间,宗玄聿微微俯身,在容玖玥的唇上轻轻一吻。

以睿王的性情,有些事情若不能彻底明白,只怕会痴念一辈子。

睿王会如何,他自然不在意,但他不希望此人再唤一声“玖儿”。

“哦……那你多剥些,南境的石榴汁多味甜,我能炫一碗。”

话落,容玖玥轻叹一声,最终还是踏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