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先前的一番操作,眼睛自然而然泛上生理泪水,眼睫上也沾了一些。
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晶莹的小泪滴也颤呀颤的,岑静帧的小心脏也跟着颤呀颤的。
他想犯罪。
岑静帧扶着额转开身子,可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往那头瞄。
乔英帮路禾擦了擦眼睛,随手把帕子往罗云墨怀里一塞,揽着路禾道:“小禾儿,你饿了吗?我有点饿了,咱们去找些吃的?”
路禾也觉得有些饿:“好啊,你想吃什么?”
两人手挽手,说说笑笑,权当后面的两个男人不存在。
刚和未来妻子互通心意的罗云墨:“?”
不是,这就把他扔了?
得到他了,他就不重要了是吧?
岑静帧从他手里抢回帕子,重新叠好,小心收起。
七夕再热闹,也有过完的时候,吃过夜宵,四人各回各家。
走动一晚上,路禾累坏了,沾床就着,睡的死沉。
岑静帧就没她的好睡眠了,辗转反侧半个晚上,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却旖旎扰人。
天还未亮,岑静帧便将罗云墨从床上拉起来晨练。
罗云墨呵欠连天:“不是,这天还没亮呢,才睡下几个时辰?你就晨练?要练你自己练!”
他扭头就走,‘唰’一下,银光晃过,罗云墨才抬起来的脚,又原地放下。
打了一半的呵欠,也咽了回去。
歪头瞅了瞅长剑的主人:“不是,非得练啊?”
岑静帧不语,罗云墨面露绝望,回身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杆长枪:“来吧。”
一阵乒乒乓乓乱响,枪飞了。
罗云墨:“……”
他换了把武器,拿起一把不算长不算宽的窄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窄刀也飞了。
罗云墨:“……”
他又又换了武器,拿了一把长剑。
乒乒乓乓……
天光大亮,罗云墨把兵器架上的武器轮了一遍,实在换不动了,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一动不动。
“你能跟我说说,你受什么刺激了吗?”
值得他这么虐他?
岑静帧眼前立刻出现某个红衣小姑娘,坐在他怀里,黏黏糊糊叫他师兄的画面。
禽兽!
他暗骂了自己一声,面无表情的道:“起来,继续。”
罗云墨:“……”
救命!
他心中哀嚎,没想到救命的还真来了。
“我来!”
随着话落,拿着一杆长枪的乔英,已经攻向岑静帧。
她从罗云墨身上跨过去的时候,嫌弃的说了句:“起开,别碍事!”
罗云墨一个轱辘爬起来,麻溜利索的滚到一边观战,顺带给媳妇助威。
“你加油啊!打不过就跑!”
乔英瞬间泄气,扭头骂了一声:“滚!”
路禾一觉睡到自然醒,通身舒畅,心情甚美。
一到吃锅子,发现心情美的不止她,钱生也整个儿美滋滋的。
“昨天过的不错?”
钱生整个人都飘了,笑的见牙不见眼:“去去去!你不懂!”
路禾鄙视的斜了他一眼,嗯嗯嗯,她不懂,不就是小别胜新婚嘛~
这个她确实不懂。
“孟家的那几个铺子继续闹,一个月挑十五天,喜欢闹哪个随你,但记得不要连续两天闹同一个铺子,也不要一天闹两间铺子。”
话题转的太快,钱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纳闷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是想给她折腾夸了,咱们就使使劲儿,要是不想,你这么闹也没什么意思。”
路禾才不打算把铺子弄垮,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孟夫人日子过得太舒心而已。
“铺子要是都给折腾没了,你让我出钱养啊?”
钱生:“……”
那您图啥?
没过两天,乔英跟路禾辞行。
“我要和罗云墨去祁京了。”
乔英家在北城,这次跟着罗云墨出来,就是要回祁京完婚。
之所以在青州停留,估计是为了见见岑静帧。
路禾早知道他们会走,但真的听说她要走,还是有些舍不得。
她家在青州,罗云墨家在祁京,乔英成婚后,定然是随罗云墨定居祁京,两人相距甚远,估计日后很难见面。
“什么时候启程?”
乔英也舍不得路禾,失落道:“明天就走。婚期定在十一月下旬,我们得尽快赶回去,还有好些东西需要准备。”
“可惜到时候雪天路滑,不好赶路,没办法请你去参加我的婚礼。”
路禾可以在雪前去,但却没办法在雪后回,若想行路安全,只能等明年春雪化后再从祁京回。
时间太久,路禾父母不会放心,而且青州这面的铺子也还需要她。
路禾笑道:“没关系,虽然不能亲自过去看你成婚,但贺礼我一定送到。”
次日送走两人,路禾便开始构思要送的贺礼。
说是贺礼,其实是她想送给乔英的添妆。
勾勾画画了七八天,才将一套头面设计好,拿给邓华州后,又修修改改了两天,才算定下最终样式。
转眼就到了九月中旬,县城尝鲜有信送过来。
不是孙秀荷送的,而是代路正送的,让他们回三稻村吃乔迁酒。
路禾上次回去小住的那两天,除了给路正出主意开杂货铺,其他时候全用来劝说路爷爷路奶奶盖新房了。
路家那破屋子,还是茅草顶呢,年年夏天雨大都要修了又修。
早先尝鲜开起来后,她就想出钱重盖了,可后面一连串的事情,直到分家,她都忘了提。
上次回去总算把这事儿想起来,嘴皮子磨了又磨,才算劝动。
如今让他们回去吃酒,想来是房子收拾妥当,想在农忙前把事情办了,然后安安心心秋收。
乔迁酒就定在三天后,路平道:“那咱们明天就回去。”
“我也是这个意思,那我去官学告诉小叔叔。”
“成。我回家里跟你娘说,收拾收拾,再去你小姑那里走一趟。”
路平直接回家,路禾交代好钱生,去了官学。
路溪得知家里要办乔迁酒时,满脸茫然。
“家里啥时候盖房子了?”
路禾呃了一声,想起确实忘记跟他说了,便道:“上次我回去劝爷爷奶奶盖的,二叔那面的房子应该也重新盖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告诉三叔一声。还有你要回去吗?我们明天早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