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挂娇边打边骂:“没有半点本事也想抢我们的东西,畜牲!看你牛高马大有用吗?”“好了好了别打了,阿娇别打了,打痛你的手啊。”“求大侠不要杀我啊!”原来眼前的土匪突然跪下求饶。“好,我可以不杀你们,饶你们不死,但我问你们要老实回答,否则,我把你们杀个干干净净!你们是纯粹的抢劫还是官府派你们出来抢劫的?”“大侠饶命啊...”“快说!说完了就饶你们小命!”“好好…我说我们说,是老爷派我们出来守住路口的啊,不是抢劫的...”“是哪个老爷派你们来的?”“是我们巨野衙门老爷,说...”“说什么?你快说,说什么也不会怪你,快说!”“说最近有一个人,是...是一个女人在东昌府杀死捕快就逃走了。”“一个女人杀死捕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没关系跟你们没关系...”“好了,这里无人无烟,刚才又被你们吓傻我的夫人了,请诸位护送我们走三里路可以吗?”“行行...我们护送…不,是陪大侠走出这片树林。”“好说,谢谢诸位。”支灷扣住头领摸黑赶路了,走不多远,他突然杀死几个快班,立即运功施法让几个捕快灰飞烟烬。
“老头子,我们是不是被盯上了?”“有这种可能,但没碍事的,只要不暴露行踪就奈我们无何。”“快回去吧,快回程逸村。”“诶?你想回去就回去吗?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要经过广州的,那么就顺便杀到广州,并杀掉冯树林,免得以后又要跑回来那么麻烦。”“好吧。但我们儿子大小了,不能打夜雾啊,快去找客栈吧。”“可以,但我们要注意官兵,不能让他们抓住,一旦被抓住也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好的。”但支灷一家子直走到天亮也没有遇到城镇,也就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又一天过去了,傍晚时分到达成武,但现在时候还尚早。支灷一家子不敢冒然进入城。不过,支灷去购回食物,直到戌时才进入成武找客栈住下。揭挂娇立即去端来温水给小儿子洗澡,然后,轮流洗澡,直忙到子时才停下来。还好,成武没有官兵骚扰。但他们还是卯时离开成武,快速往南方奔去。但很快遇到大批官兵包围,两个超级武林高手立即跟官兵展开奋战,但官兵越杀越多,不得不且战且退,很快被逼入深山里了,就这样,支灷无法脱身,奋战数月才暂时摆平官兵追捕,四个多月后进入归德府。但成武距归德府不远,支灷和揭挂娇害怕了,不敢进入归德府找客栈,连买吃的也不敢,只是在郊外徘徊,或者就地休息,当然想尽办法去买好吃的。
“老头子,我半年月没洗澡了,全身臭咸鱼了,今晚一定要找客栈洗个澡,也要给儿子洗个澡。”“我天天叫你到河里溪里洗澡,可是你不听,你不好意思在河里洗澡还说的过去,可是,我们的小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胡说八道,我是女人啊,跟你一样吗?随便去河里洗澡吗?小儿子这么小,周围有那么多官兵,去溪里洗澡不是同样有危险吗?”“诶,我去洗澡为什么没有危险?”“我怎么知道你的事?但你每次去洗澡我都担心死了!还有啊,不知道溪水河水干不干净,我是女,万一洗了不干净的水会生病的啊。”“在马刘庄那段河水非常干净,水又很浅,那里又比较隐蔽,没人看见,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洗?你不洗也可以给小儿子洗澡啊,现在天气这么冷了,还不停下大雪,这种情况如果去洗澡只有去客栈了,好吧,今晚要给小的孩子洗个澡了。”“当然要洗啦,儿子拉便便不洗净屁股很不舒服啊,别人不懂你应该懂吧?”“行了行了,去找客栈吧,但看现在大雪纷飞最好不要给小儿子...或者要快洗快穿衣服,这么冷的天气,想想都打个寒战了,还要给小儿子洗澡,快去住店避避风寒吧。”“刚天黑是不是早了点?”“没事,你不是急着要洗澡吗?这天气谁敢在外面乱跑?”“你也不要这样想吧?平人不敢乱跑但官府敢乱跑啊,尤其是干捕快的人。”
他们很快找到客栈了,经过一番洗涮,终于洗了个遍。但洗澡之后全身战悚,揭挂娇立即运功取暖,客栈的棉被太单薄了,根本防御不了严寒。支灷只好运功为小儿子保暖。
“阿娇快跟小儿子睡觉吧。我运功为你们保暖。”“好的,这个鬼地方的天气实在太冷了,实在太冷了...”“是的,前几天还好好的天气,今天突然就变冷了,说变就变,跟当年我去九斤家里一样,满天幕地都是白雪,想想就害怕了。”“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起程?还是卯时吗?”“按习惯官兵是不怕冷的,或者说官兵是不敢违抗命令的,官府不管你怎么死都要切查案件,追捕犯人。所以,嘿嘿…”“你嘿嘿什么啊?那就卯时前出发吧。但我想睡昼一点,儿子如果不闹事我想继续睡昼一点,这个天气大冷了,不如睡昼一点再出发吧。”“好吧。但我们同样不能放松警惕,该杀的人也尽量不要杀,不过,我们已经成为朝廷重点追杀对象了,恐怕停不下来了。”“杀就杀,怕什么?我们不如杀入归德府,把官府老爷全家给灭了!”“阿娇不要这么凶好吧?你是一个女人啊,还是母亲和奶奶于一身的女人,你更不能意气用事,官府老爷只是执行命令,不是我们的仇人。”“你的胆子好像小了?是不是小儿子在身边杀人不方便了?”“阿娇认为不是吗?”“我不觉得啊,搂带背着小儿子不觉得有什么累赘,想杀就杀。”“可是刀枪无眼,万一伤了小儿子怎么办?”“不会的,怎么可能伤了小儿子呢?哦?老头子还没有给小儿子取个名字啊。”“其实我早给他取好名字了。”“小儿子叫什么名字?”“叫敬儿。”“敬儿?敬儿,崇敬的敬?敬儿...唔,崇敬、敬儿,这名字真好听,敬儿,你爹爹给你取了个好名字啦,你叫崇敬啊,崇高敬意的意思啊,嘿嘿,这名字挺有意思的...”“好了好了,你们快睡吧,我运功给你们保暖。”
次日刚天亮就有大批官兵包围整间客栈,扬言如果不乖乖走出去就利箭侍候,并要乱箭射死客栈所有人!但支灷一家快速从屋顶逃走。不过,他们飞过天空时被官兵发现了,立即边喊边追赶。
“阿娇,我们走三里后再停下收拾他们!”“你不是说尽量不要杀死官兵吗?”“收拾不一定是杀人,让他们一个时辰动弹不得就算了,一个时辰我们也走上百里了。”“既然打了那就让他们睡六个时辰起不来吧。”“不行,天寒地冻的,六个时辰他们肯定被冻死的。”“哦…对啊,那一个时辰他们也活不了吧?”“不会的,冻一个时辰是没事的。”
不一会,支灷突然停下,并快速掌击数百个官兵,眨眼之间就控制所有官兵了。支灷还提起一个喽啰怒道:“你们想做什么?快说!”“我们要抓捕逃犯!你快放开我!不然,朝廷不会放过你们!”“不见棺材不流泪,不知死活的家伙!”支灷一边猛扇喽啰的脸部一边怒喝:“你们是哪里人?快说!”“我们是成武的,你有本事就不放开我!”这般挑衅支灷哪里受的了,其接着猛的扇脸。“老头子快打死他了!”支灷没说话,其快速抓住另一喽啰怒道:“你们哪里的?”“我们是成武的,是老爷派我们来追捕犯人的。”“你的犯人在哪里?”“不知道,听说往归德府方向逃跑了。”支灷放开喽啰,示意揭挂娇立即离开此地。
“老头子,我们走到大山了。”“走到大山怕什么?大山才安全嘛。”“可是积雪太厚了容易摔倒啊。”“不怕,小心就是了,而且轻功没有用了吗?快...”“你快什么?是不是我抱住儿子摔倒好看吗?”“可是,你这样走太慢了,我们要走到何时才能离这个荒山?”“诶?老头子,前面有冒烟啊,快去暖暖手吧。”“好的,我先去试探一下。”支灷往冒烟处飞去,不一会到了屋外。他道:“请屋里的主人开门避下风雪行吗?”支灷连续喊了数声,门打开了。“你叫什么?”“对不起,我们是路过的,但见屋里的烟窗冒烟就想暖暖手了。”“是的,老闪前辈,我们是路过的,就想暖暖手而已。”主人见揭挂娇怀里搂一个小厮,又说暖暖手,犹豫片刻道:“你们快去烤火吧。”
支灷和揭挂娇也毫不客气进去烤火了。“请问兄长贵姓?小弟姓林,名佩城。”“我姓厨,叫厨汉宾。”“谢谢厨兄让我们烤火。”“你们要去哪里?”“我们要到大城市里。”“你们要到哪个大城市?”“就是附近的大城市。”其实支灷不知道这附近有哪些大城市,也不知道这里属于哪里管辖,所以,他说每一句都可以多用,或者模棱两可,不过,屋主人好像也没有感觉支灷说的话有什么毛病,而且听起来还难倒主人了。
“请问兄长,这里可以随便打猎吗?”“哦?你们是来打猎的?刚才不是说要去大城市吗?”“小弟不是来打猎的,只是现在觉得这里很多猎物,小弟肚子又饿了,所以…”“这里是大山大洋的,当然有很多猎物,但你们可以狩猎的。”“谢谢厨前辈,请问厨兄长,这里属于哪里管辖?”“这里属于单县管辖。”“去哪个大城市最近?”“我们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去大城市吗?怎么你现在又不知道哪个大城市了?”“我们是要去大城市的。但我们进入雪山就迷路了。”“我们也不知道去哪个大城市最近,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呵呵...对不起厨前辈。”
未时,支灷一家离开深山,往归德府方向去了。
“阿娇,为了减少麻烦,我们还是继续走山路吧。”“可以,但大为难小儿子了。他一出生就经历这么多逃亡日子,还到处看见皑皑白雪,天寒地冻。”“阿娇不要吱吱唧唧啦,听见很烦啊。”“难道不是吗?”“是又怎么样?我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啊,但嘿嘿...我曾经经过这种日子。”“可是他还小啊。”“算他幸运了,还有爹娘护着他。”“你...一点也不心痛儿子。”“废话!你知道我不心疼儿子吗?”揭挂娇不言了,其实她知道自己失言了,说支灷不心痛儿子那是没脑子人说的话。他整天为着揭挂娇母子跳上跳下,忙这忙那。不过,揭挂娇心痛儿子脾气来了就突然怒斥支灷了,是无心的,是瞬间忘记他的力量的。但她脾气过之后立即清醒过来了,没有支灷她母子是无法生存的。
“阿娇快停下,前面可能是归德府了。”“归德府?什么归德府?”“我们回广州要经过归德府啊,而且归德府就是商朝古都,是殷商王朝古都。”“诶?之前你不是说淇县是殷商古都吗?怎么又是归德府了?”“呵呵...淇县是后来帝辛建立的殷商帝国古都朝歌,而归德府是殷朝商汤建立的帝都,这个帝都大概有五六百年左右。”“哦哦,原来是这样的,我明白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时候尚早,我们不能进入归德府,就找个地方休息吧,我去买吃的。”支灷扶着揭挂娇坐下后就去买东西了。
“嫂子,天寒地冻的坐在这里做甚?还抱个小孩子。”“谢谢大哥,不碍事的,我走长路累了,休息片刻就走。”原来有一个上年纪老男人路过此地,看见揭挂娇怀里搂着一个小孩子就起了恻隐之心。“哦?嫂子不是本地人?”“是的。”“嫂子是哪里人?”“巨野的。”揭挂娇逃亡这么久,临时临急只记得巨野这个名字,那么就立即拿来使用了,不过,麻烦又来了。
“巨野的?嫂子走了好几天才到这里?”“走了五天。”“白雪茫茫的,嫂子能走到这里又平安无事真是很不简单啊。”“谢谢大哥,我不是自己过来的,还有丈夫一起来的。”“哦?你丈夫呢?”“他去方便了。”
老男人听见后无语了。
“阿娇快趁热吃暖暖身子吧,吃饱之后就去找客栈。”“不是还早吗?”“是的,但这雪越下越大,路上积雪已经没过膝盖了,没人再追我们了。”“不是吧?官兵不是不怕积雪吗?更不怕下雪吧?”“是的,官兵不怕积雪和下雪。但我们快进去找客栈住下再说吧,如果有人干扰我们就果断地杀掉。”“不,我要等到天黑再进去。”“天气这么冷,我们没有退路了,你还怕什么?”“我们还是忍忍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阿娇,不是我们等到天黑再进城就保证没事的!”“好吧。但看在小儿子份上我们尽量不要杀人。”“好吧,我答应你,尽量不杀人。”实际上支灷此时非常愤怒了,从“我答应你,尽量不杀人”这些话就可以看出他随时要大开杀戒。
“怎么?我好像听见很恐怖的腔调啊?”“快走吧,什么恐怖不恐怖。”“不行,你要答应我,不能随便杀人,不答应我就不走了。”“那你留在这里吧。我先进城找客栈了。”“我不信你先进城找客栈就活的开心了!”支灷只好停止脚步,其转过身来道:“天气这么冷,不要冻坏敬儿啊,快走吧。”揭挂娇知道支灷的脾气,不管怎么样都奈何不了他,只好站起来赶路了。
他们很快进入归德府,然后找到一间简陋客栈住下。“阿娇要不要洗澡?”“这天气都冷死人了还洗什么澡?”“敬儿也不洗澡了?”“那你找盆热水来给他洗洗屁股算了,洗屁股也好睡一点。”
“老头子,我们明天要赶路吗?”“要的。”“我想不如这样吧,如果没有官兵包围客栈我们就继续住几天吧。”“也可以。”“冰天雪地的,应该没有官兵出来了。”“你不是说官兵不怕下雪也不怕天冷吗?”“短期天冷下雪他们当然不会害怕。但现在天天下雪啊,赶狗都不出门,是人都害怕了,这天气谁不钻被窝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