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壹梅也没来得及给儿孙们吩咐什么就突然离世了。这可是让其儿孙非常哀痛,也突然打乱儿孙们的生活。林壹梅在世时把家里大事小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从不让儿孙们亲自去动手干活什么的,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但亲力亲为也限制了儿孙们的想象力、施展本事和操作经验,对将来日子有不少害处,局限了儿孙们发展空间,人不能长生不老,这不,林壹梅突然离世,其儿子们对父亲留下的庞大基业无从下手,之前的将军们人死的死,病的病,离开的离开,没离开的感到势单力薄、孤立无援,有的不生病的也离开林家回家去了,或者树倒猢狲散,到别处去某生,江湖梦醒,人已离场。林壹梅的儿子们都娶了几个女人,平时就是玩,除了玩还是玩,富豪们的子女都是这样子,所以娶几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父亲有本事,有金山银山,儿子不懂玩乐也是傻子了。但是,一味地玩,不学习生活知识,不懂处理人际关系,甚至不去创造事业,将来祖业耗尽了就麻烦了,周围的人就渐渐疏远离开,连亲戚也快速避开,家道中落就是这样产生了。当然,林家公爷们也不是一无是处,也有自己的玩法,至于危机或饿肚子也不会立即出现。由于林壹梅生前是一方之“主”,有四位大将军,小将军和兵马无数,东到九洲江,西至廉州府公馆,罗冲围往北五十里,南到大海边都由林壹梅管理,并收国租,那么他得罪某些权贵和地方豪强,甚至得罪了亲兄弟也在所难免,对他恨之入骨,结下仇怨也属正常现象。之前钟言五、李年炳、李演特都被最亲的人用计杀害。李朝纲见林壹梅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离开林家回到石岭簕塘家里了。所以,现在“敌人”遍布天下。好在林壹梅有一个亲如兄弟的支灷大侠,是推心置腹的生死兄弟。揭挂娇又是林壹梅的表亲,也是支灷的第一夫人。所以,九洲江这遍土地上的豪强虽然想趁林壹梅不在了攻击林家公子等人。但这些豪强还是不敢撕破脸,忌惮支灷,害怕他去打击,不敢对林家公子们有什么不敬举动,可是现在已经不忌惮支灷和揭挂娇了。因为他们是全国的通缉犯,只要他们一出现就遭到追捕、砍头。
不过,支灷和揭挂娇毕竟还没有死,还是豪强们最大威胁,虽然蠢蠢欲动。但数年来都不敢付诸行动。
数年后,支灷一直音信全无,当然支灷返回元安村时豪强们也不知道,连元安村人都不知道,豪强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已经铁定支灷一伙已经不在人间了,或者不敢再回来了。他们有事没事就招惹林家公子们,还屡屡得手,当然林家公子们也不敢反抗。他知道父亲的大势已去,接下来的是任由别人欺负了,聪明人都知道势不在我时都要丧着尾巴做人,不然,争个鱼死网破是鲁莽行为。俗话说,打的一拳开,免得十拳来,想得到别人尊重,必须文对文、武对武,如果一味隐忍不敢反抗就遭到更大伤害。但曾经花花公子,锦衣玉食,平时不练武也不结识武强人,那么一旦遭到别人欺负也只有忍气吞声了,何况现在是面对强大的仇人。
一日,北边十二块的眮叔到林家公子们面前道:“官人,十二块西边的乌豆被人偷割了。”“眮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就是现在,他们还在割豆呢,他们一边有人割一边有人叉上秧蓼。”“什么?谁这么大胆?光天白日之下居然敢来抢黄豆?”“是巫瑞将带人来的。”“走,眮叔。”林公子说完就立即前往。“官人等等官等等…”“眮叔怎么啦?”“官人,这样去不妙啊,去的人大少不行啊。”“是去打架吗?”“打架不打架去的人大少去是没有用的。”“他们抢我们的东西理亏在先,不用打他们也害怕几分了。眮叔,你们十二块没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但官人别指望他们帮忙啦。”“什么?
别指望他们帮忙?外人抢了我们的东西也是你们的东西,这叫做帮忙吗?”“那是的。但官人别指望十二块村人啊。他们肯定不敢去的。”“不,不是指望他们,是你们的东西,难道贼人抢了你们就不心痛吗?”“肯定心痛啦。但我们村人怎么敢招惹巫瑞他们呢?”“那眮叔快通知十一块、十块、十三块的人来帮忙!”“官人,现在不同往日了,恐怕请不动十一块等等村人了。”“什么?你请不动他们了?万一他们有事呢?也请不动你们了?”“这个我不知道,但我想很难请动他们的。”“唉!各扫门前雪,蚁上谁的脚由谁拍,这样下去很危险的啊!”林公子边走边怒喝:“眮叔走快点,告诉十二块村人,叫他们齐齐出动,一起到十二块西边!”陈睦眮只好边走边回答:“好的。”不一会,林公子的兄弟也赶来了,还有侄子孙子等等人也来了。“你们站住!不能去!”“为什么不能去?敌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不能去?”“唉,我们家大业大,敌人只是抢一点点黄豆乌豆而已,你们不必大惊小怪。”林公子说完快速往十二块西边走去。
“喂!是你们的豆吗?”林公子老远边冲过去边接着怒喝:“是你们的豆吗?吓?住手!”那伙人看见林倌冲来就停止割豆了。但他们快速把豆苗装上秧蓼,似乎割下的就是他们的。林公子冲上前就扯掉豆苗,并撤了满地都是。他边撤边怒吼:“你们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来抢我们的黄豆!”虽然林公子一股脑地“捣乱”。但十一块村人站在远处观看,不敢近前帮忙。“打死他们!”原来是林公子的侄儿和儿子等人边怒喝边冲过来。“你们站住!关你们什么事?”“不!爹爹,敌人到家里抢东西了还不关孩儿的事?打死他们!”“打!”他们立即起哄。可是,“敌人”也不是吃素的,众等立即先下手为强,快速把林公子打倒在地上。“啊!”林家人见状顿时怒火万丈,挥起扁担、滑棍就杀过去。“敌人”也不甘示弱,立即迎战,“噼噼吧啦”打起来了。但十二块村和十一块村人还是站在远处不敢上前帮忙。“啊!打死他们!”双方继续混战,一直持续半碗饭时间,双方都有人受伤流血,最终双方自愿停止混战,但双方还是骂骂咧咧,实际上是双方都要抢救伤者,快速离场回去,这场恶战不分胜负,看来事情还没完。但照此下去林家一方很危险了。因为十一块村和十二块等等村人站在远处不上前帮忙,“敌人”已经知道现在没人帮助林家了,势单力薄容易攻破。从此,很多有实力的“敌人”都不怕林家,甚至时不时欺负林家,那么林家过的也很憋屈,想不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某年林家公子嫁女,如不是亲家那头令人忌惮,那么林公子的女儿还要往相反方向走,要加走很多路才到丈夫家里。
一日,“官人,你的侄子被毒死了!”“你闭嘴!胡说八道我割掉你的嘴!”“不是啊,官人,是真的啊,有人有在东边三里处看见官人的侄儿倒在路旁啊,已经没气了!”“啊?”林家公当场晕倒,但他也快速醒来。他说:“老替知道了吗?”“他肯定知道了啊,已经赶去了。”“快备马,立即赶去!”林家公子快速跳上马背往东飞去。
“侄儿啊!是谁杀害你啊!我要他血债血还!我要杀光他们全家!”“兄长,老替怀疑尚儿是中毒去世的!”“中毒?老替怎样看出是尚儿是中毒的?你懂医药吗?”“老替虽然不懂医药,但刚才有人跟我说,尚儿掉下马背时人还活着,能说话,尚儿说在石岭遇到自己兄弟,就一起喝了碗小豆粥,之后不久便肚子痛了…”“尚儿跟谁喝小豆粥?他跟谁喝粥?”“他说跟湖尾村冠生一起喝粥的。”林公子听见后不再说话了。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良久,林家三公子恨恨道:“你娘的敢毒死冠尚儿我要灭你们!”“你快闭嘴!”林大公子接着说:“你们记住,以后不准再提尚儿的事!”“不!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不成?”“我们快安葬尚儿,料理好他的后事,记住,以后谁也不准提起尚儿的事。”林大公子朝周围看一眼悄悄说:“你们听着,这个仇一定要报!但我万万想不到是自己人杀害尚儿!所以,我们不要声张,装作不知道,也不要把尚儿的事挂在嘴边,这样复仇才人不知鬼不觉!”林大公子一伙边处理侄儿后事边滔滔不绝。“想不到你们这么毒辣,之前杀害我爹爹几位将军,现在又杀害我侄儿,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对…”“你们闭嘴!你们年纪轻轻不能参和此事。但你们从现在起要谨记,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小心敌人下毒,还要注意敌人明刀暗枪杀过来,其他的事情你们不得过问。”从此,林家人再也没有中毒的事发生了,“敌人”也没有再行杀人行为,这个有可能凶手遭到兄弟们声讨,并且警告凶手,如果再杀害自家兄弟就要死刑,并把其拒除出族外。但是,不管怎么痛骂凶手,始终还是亲兄弟,虽然杀气有所收敛,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愤恨言语。但是,人是最坏的动物,一日仇恨永远仇恨,凶手改变报复方法,让别人跟林家人周旋,甚至叫别人跟林家人打架,经常抢夺东西的巫瑞一伙就是“敌人”叫来的敌人,姓巫的不是附近人,其家在北边,到乐冲围有十几里,一切消息和怎样攻林家人都是“敌人”转告的。但是,林公子一伙好像背后有高人指点,一直忍气吞声,不跟任何争吵,即使是抢他们的东西也只是拿回就好,其他一律不吭声,自古忍让并不是傻子,也不是输了,是一种稳操胜券的战术,古时的越国勾践卧薪尝胆,装傻吃大粪,喝马尿,最终杀了吴国国王夫差,灭掉了整个吴国。此话暂放一边。
楚思思搬了“新家”一直忙个不停,到三更才停止。这里没有生活用水,也没有灯火,其实是没有钱买油点灯。楚思思静下来时就流下委屈泪水。她从小喝琼浆玉液,穿绫罗绸缎,十足千金小姐,可是,她现在过着乞讨的生活。
由于楚思思母子三人搬到新的地方,又是深山荒野,这里蚊子、毛毛虫、蚂蚁和不知名的小虫虫特别多。蚊子是传染疾病的宿主和传播媒介,如果人被叮咬就发生疾病。楚思思家里有两张破旧黑蚊帐,但有很多破洞,甚至说蚊子可以自由出入。在新的地方最容易招惹蚊子叮咬。所以,不几日他们三人同时全身发热,还出现寒热往来。楚思思拖着疲乏身躯勉强去采一些草药,因为平时看见别人采药,但并不十分注意,因为自己永远不会吃草药,所以,不清楚哪种草药治什么病。可是,想不到平时不爱学的东西偏偏自己又急切需要。但楚思思常听见念根草、金银花、一点红什么的,这些草药见多了也认识。但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金银花,就连一点红也没有找到,仅采回鸭脚木叶、黄牛木叶、鬼画符和大青叶什么的,其他都很难找到。但大青叶遍地都是。当然楚思思也不知道“大青叶”的作用,更不知道什么草药可以治愈他们的发热病,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吃一些草药毒死总比坐着等死好。“母亲,这些草药可以退烧吗?”“光儿,母亲不知道,只是平时看见别人采这些草药,当然还有很多草药没有采到,因为没有看见。”“母亲,弟弟的病好像很严重啊,他每天准时在中午时发冷,看他发冷的样子非常吓人,发冷过后又觉得很热,他不吃不喝,恐怕他支持不住吧?依孩儿看要背他去找大夫啊。”“光儿,我们哪里有钱请大夫?”“母亲,大夫是救命的好人,去求一下试试吧,如果大夫不肯帮忙再想想其他办法,不然,弟弟这样下去恐怕…”“好吧,辉儿让母亲看看…啊?辉儿很烫啊?你口渴吗?”“孩儿不渴,只是觉很冷,全身无力。”“哎呀,怎么办好啊,明天母亲背辉儿去找大夫。”“不,母亲现在就背弟弟去找大夫吧。”“可是很快天黑了啊。”“母亲,救命要紧啊,天黑算什么?”“好吧。”楚思思背起王辉就往山外走去。王辉在王横在世时候支灷给的银子还没有花完,之后渐渐花完了,也从此没有一厘银子进入王横家里。但此时王辉还是一个胖嘟嘟的小子。可是,现在的王辉瘦的不像人样了,只剩皮包骨。楚思思背王辉走路如背棉花,没半点吃力。她背着走着不觉两泪交流。但她没有哭出声音。一个时辰后终于走山外。但此时伸手不见五指。楚思思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找到大夫才好,其停止脚步正犹豫着。“辉儿现在觉得怎么样?”“孩儿觉得有点点冷,但还是觉得烘热多些。”“肚子饿不饿?”“不饿。”“辉儿几天没吃东西了?”“母亲,那些树皮、木叶孩儿吃不下。”楚思思听见后觉得王辉的问题非常严重了,就立即暴走,但也没有目标,就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