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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公子,不知松崖道长是否还有其他话交代与你?据我所了解,松崖道长乃当世奇人,他定会留有有用的讯息让你带给我们。”乔堇川在一旁静静地听了半天,这奚崇明就只说了松崖道长让他来找沈太傅,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我……对了,他当时给了我一块玉佩,说如果找到您就将玉佩给您,到时候您自然会知道怎么做了。”奚崇明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说着还在身上摸索着,可怎么也没摸到玉佩。

他神色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不停地在身上摸索,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去哪儿?我记得放在身上的。”

乔堇川三人听闻松崖道长还有东西要给他们,都面露惊喜,他们就知道松崖道长这般人物怎么可能做事如此简单,总是会留有后手的!可见奚崇明如此慌张地找,心里都是蓦地一沉,不会被他弄丢了吧?

“玉佩?是那个缺了角的玉佩么?”阮柒禾想着玉佩好像在哪儿见过,可不巧了么,她和乔堇川在搜奚崇明的身时不就搜到一块缺了角的玉佩么?

经阮柒禾提醒,乔堇川也想起来那块玉佩了,他立马制止了奚崇明还在翻找的动作:“我知道玉佩在哪儿!当时我们捡到你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先搜了了你的身,我们将那块玉佩收起来了。忘记还给你,真是对不住啊。我现在就去拿。”乔堇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玉佩收上来就交给马大师了,他们都忘记了。

奚崇明闻言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无碍,只要玉佩没丢就好。不然我可就真成了罪人了。”

“巫大师,您在么?”乔堇川跑到巫月婵的院子外喊道。因着刚才马大师说要去查探一下那个阵眼,而他又不知道马大师是否回来了,他只能跑到巫月婵的院子问一下马大师回来没有。他知道这些修行者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即便在千里之外也能传讯。

果然巫月婵出来开门将他带进去,他看见坐在正堂中喝茶的正是马大师。

“马大师!”乔堇川刚一开口,马大师就抬手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马大师缓缓放下茶杯,语气凝重地说:“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那块玉佩吧?”

乔堇川点点头,他没想到马大师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意,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大师果然厉害。

马大师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块玉佩你可以拿去,但一定要拿回来,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那是老宋留给我们的东西。”

乔堇川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那真是松崖道长的东西?我还以为是那姓奚的胡诌的。”

马大师微微一笑,解释道:“这玉佩上有老宋的气息。虽然磕掉了一个角但不影响它的用处,老宋在里面刻了一个阵法,这还是我教给他的留影阵,待我解开阵法自然就会知道老宋要告诉我们什么了。”

乔堇川拿着玉佩本想直接走,可他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刚才所见所闻告诉了马大师,也将他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马大师,那奚崇明我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他说他是承伯侯府的嫡长孙,但我们谁也没见过,况且这玉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松崖道长交给他的,万一……万一是他从松崖道长身上抢来的呢?毕竟松崖道长都已经失踪很久了!”

马大师听后皱起眉头,思考片刻说道:“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是目前来看,他似乎并没有恶意。至于他所说的身份和经历,确实需要进一步核实。不过,我们不能仅凭猜测就断定他不可信。”

乔堇川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知道您说得有道理,可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他出现得实在是太巧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马大师笑了笑,安慰道:“你无需想太多,他现在在我的小院里若是有什么异动是瞒不过我的。就像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是一清二楚的。”

乔堇川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您听到了我们说话?”

马大师笑着解释道:“我是个阵法师,自己的院子布置个阵法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样可以确保院子内的安全。”

乔堇川恍然大悟,感叹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您这么放心让他待在这里。”

马大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了,刚才我去检查了一下你们说的那个阵眼,没什么问题,但他进来的依旧很蹊跷。就好像是贴着阵法进来的,受了伤又没有很严重的伤,这个度把握得非常巧妙。”

乔堇川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您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奇怪。他难道真的会阵法?或者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马大师摸了摸下巴,分析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小心应对。”

乔堇川慎重地点了点头,就拿着玉佩回到奚崇明那边。

沈太傅从乔堇川出去后,就一直在和奚崇明闲聊,两人天南地北地聊,无论沈太傅说什么,奚崇明总能接下去。沈太傅听得是连连点头,直夸他学识渊博,夸奚原山将他教得很好,有状元之才。

阮柒禾在一旁听得暗自咋舌,他俩说的东西好多她都没听过也没见过,但是不妨碍她不怎么喜欢这个奚崇明,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好人,而且刚才他还说松崖师父没了!她就更讨厌他了!松崖师父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他肯定是逃出生天了。

“沈爷爷,我将玉佩拿来了。”乔堇川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探讨的两人。

“拿来了啊?堇川快拿来给崇明看看,是不是这块玉佩!”沈太傅激动地站起来,要将玉佩递给奚崇明。

“姑爷爷您别激动,您坐好,劳烦乔公子将玉佩递给我了。”奚崇明微微向乔堇川施了一礼,安抚着沈太傅。

“嗯,你无需多礼!”乔堇川知道他有问题后也心安理得地受了这一礼,将玉佩递给他。

奚崇明拿到玉佩仔细翻看,半晌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倒是那块玉佩,可惜缺了一角,那一角是最重要的,当时松崖道长在玉佩上刻了什么东西,交给我之后他就去引追兵了。如今这一角掉了恐怕也不知道他究竟写了什么了。”

一时间室内又是一阵沉默,然而几人所想却和奚崇明不一样。

乔堇川并不是惋惜,而是更加确定这个人有问题。幸好他先去了马大师那里,知道玉佩里面有阵法,松崖道长要告诉他们的事都在阵法里,他更庆幸的是这个人不知道玉佩里面有阵法的事。

而沈太傅则是有些惋惜,可惜了不知道松崖道长到底是要传何等重要的讯息给他们。

而阮柒禾则是看着他就觉得此人在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堆废话,说不定那玉佩也不是松崖道长给他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玉佩。

奚崇明见三人都是垂眸一副惋惜的样子,他安慰道:“虽然不知道松崖道长要说的是什么,但是他跟我说过会有敌人来云岭这个肯定是真的,所以姑爷爷,我们现在要做好准备,准备迎敌。”

沈太傅情绪有些低落地应了应:“那你好好休息,老夫先回去和众人商讨一下应敌之策,明日再来看你。”

奚崇明乖巧地应下。

乔堇川就扶着沈太傅回去,而阮柒禾则留下来暂时照看,等晚上乔堇川就来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