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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他们绝对不会为了这一点事情,倾巢而出的。

所以,那位排行第四的虎头山头目,应该不会带来太多的山贼。

如此一来,要不要把他们都放进城里来呢?

许安的心中忽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

另外,要不要向山阳县外,驻扎的山阳卫所官兵,通报一下这件事情?

要不要向永州府通报这件事情?

要不要再跟萧家说一声,有山贼打算抢劫他们家?

这些事情繁杂而多变,一个处置不好,就会打草惊蛇。

许安都要一一思量,“铁牛,这件事情你们做得很好,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养足精神!”

王铁牛应声退下,随手关上了屋门。

许安曲指敲击着桌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已经变成了他思考问题时的惯有习惯。

夜深了,赵玉瑶拿来了一件衣服,替许安披在了肩上。

又默默拨了拨炭火,正要去倒上一杯茶水,就听许安的声音:“玉瑶,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赵玉瑶张了张嘴巴,正要说话。

“乖乖听话,否则家法伺候!”

“奴婢知道了!”

赵玉瑶的粉颈都真的要变粉色了。

许安静静地思考着,该怎么样破局,才能做到最好,收到最好的结局。

许久之后,他有了最终决断,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来。

***

清晨,刺骨的寒风呼啸地吹着大地。

太阳的光芒,无力地照射在万物之上,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

一顶暖轿穿行在街上,许安坐在轿子里。

县衙很快就到了。

“大人,您来了!”

门房里的门子,见到这顶熟悉的轿子,忙不迭从温暖的门房里,冲了出来,躬身问好。

一路护着轿子进了衙门内。

许安掀开帘子,和善笑道:“嗯!老王头,门房的碳还够用吗?如若不够了,就去找户房拨一些!这大冬天的,门房着实冷了点!”

老王头热泪盈眶,“够的够的,昨日才拨了二百斤碳,大人待我们这些属下,实在是没的说!只要能报答大人恩情之一二,再难的事情,我老王头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许安仰头一阵哈哈大笑,下了轿子,指着老王头笑骂道:“好你个老王头,这么文绉绉的话,肯定不是你自己心里话吧!老实交代,这是跟谁学来的?”

老王头尴尬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说道:“还是逃不过大人的眼睛,小的都是跟戏文里学来的!”

许安挥了挥手:“你也不要肝脑涂地了,好好给我看好这大门,就是对我的报答了!”

老王头应了一声,乐呵呵地去了。

这也难怪老王头,以往的历任县太爷,谁会想着他们这些守门的门子?

那炭虽不是很值钱,但是二百斤木炭,也要六七钱银子,换成大钱就是七百左右,这绝不可能浪费在门房里。

许大人就不这么做,他吩咐户房给足了门房木炭,从不拖欠半个时辰。

老王头这些门房,哪个不是感激涕零?

原本就是许安的忠实手下了,现在更是感激万分!

许安到了二堂,立刻写了封书信,让人送去山阳卫指挥使陈千里府中。

随后,又找来田勇,详细了解一下萧府的详细情况。

这个萧府的家主叫萧庆丰,涉足粮食、布匹等生意。

自从刘家倒了之后,山阳县的布匹生意,被萧庆丰一一整合,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随后,山阳县布匹以及成衣的价格,就被萧庆丰以一己之力,提高了三成之多。

山阳县的百姓们叫苦不迭。

萧庆丰却是不管不顾,依然我行我素,他还放出话来,山阳县的布匹成衣生意,他萧家说了算,谁要是不乐意买,那就滚出山阳县,萧家不在乎这些挑三拣四的穷鬼。

如此一来,山阳县百姓只好捏着鼻子,该买还得买,谁让人家萧家掌控了整个山阳县生意呢?

总不能为了几匹布,几件衣服,就要跑到永州府去买吧?

来回的路费,也要花费不少大钱的。

许安冷笑一声:“这个萧庆丰还真是为富不仁,没想到我除掉一个刘长山,倒是便宜了萧庆丰,间接让山阳县老百姓受到了牵连!”

田勇显然不这么认为,“这怎么能怪大人呢?那刘长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恶人就应该除掉!”

许安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萧庆丰这样的无良商家,就让他吃一回苦头吧!不必派人警醒他们了!”

根据历次的记录来看,虎头山以及周边这几处山贼,行事作风有一定的底线,一般都是只取钱财,不取性命。

不像其中一股山贼,他们行事手段毒辣,凡事只看心情,稍有不如意之处,常常都是杀人泄愤。

许安又书写了一封信件,把这件事情如实告知永州府知府范尽忠,信中又提了一下向山阳卫寻求支援的事情。

这就是做一个备份,证明事情已经向山阳卫通报了。

一切事情该知会的都已经知会到了,只等着许安的下一步安排。

山阳县城,山阳卫指挥使陈千里的府上。

陈千里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大意是山阳县发现了一股山贼,猜测是从永州府北面的山中来的。

这一伙山贼数量较多,已经在山阳县城里踩点多日,最近应该就会动手抢掠。

山阳县城内,官差数目有限,战力不足,希望驻扎在城外八十里的山阳卫,能够派出一个千户所,或者至少三个百户所的人马,帮助山阳县官府,抓捕这一群山贼。

陈千里看完了信件,随手就把信纸扔在了桌上,“小小一个山阳县令,也想拨动我山阳卫行事?真是不自量力!来人啊,去把外面送信的打发了去!”

“便说山阳卫所距离山阳县城太远了,天寒地冻之际,实在不是调动兵马的好时机!其他无需多言!”

陈千里自认为是堂堂的正三品武将,山阳县令不过是区区的七品芝麻官,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