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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哥儿和父亲沈慎进了书房,沈慎照常抽查了慕哥儿的大字,都还不错。

慕哥儿看着坐在书桌后面的父亲,父亲高大挺拔,剑眉星目,昂扬英俊。

棠姐姐应当会喜欢父亲的,若是棠姐姐嫁给父亲,他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

他的小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神犹疑,最后还是心里决定了。

他解下了自己腰间刚刚棠姐姐给自己亲手系上的小老虎香囊,不舍地摸了下。

哼,先便宜父亲了,以后自己再让棠姐姐给自己做一个。

他噔噔扑入沈慎怀里,把那香囊献宝一样献到沈慎面前,“爹!棠姐姐说把这个香囊送给你!

她说这个香囊里有安神香,可以助眠,而且上面绣的老虎和爹爹武将的身份很般配嘞!”

沈慎浓眉一皱,顿时看向那香囊,“什么?你棠姐...... 棠姑姑让你送给我的?”

慕哥儿聪明的小脑袋瓜转了一下,看向父亲,“对啊!就是棠姑姑送给你的礼物!”

沈慎是虎年的生肖,那香囊上的老虎......

看来棠表妹确实是花了心思的,沈慎紧紧把那香囊攥紧在手里。

男女之间,若是表达情意,大都女子是以香囊送给男子。

棠表妹借着慕哥儿的手送这个香囊,难道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难道棠表妹背地里爱慕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的。

沈慎的心里狂喜,他放下慕哥儿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大哥是定国公府世子,以后要继承国公爵位,祖母和清河郡主不可能让棠表妹做世子夫人。

棠表妹一看就是个心气高的,不可能愿意为妾,所以她这是想要做自己的正妻?

可是自己已经定亲了啊?

沈慎突然想起自己定亲的事,心头一盆冷水泼下,又萎了。

棠表妹明知自己定亲却还是送出香囊,不可能是想来做自己的妾室。

大哥明显喜欢她,她做国公世子的妾室比做自己的妾室对她的家族更有利。

而且,她若是暗恋自己,为什么之前在自己未定亲的时候不早点表露?

那自己也不会稀里糊涂就任由母亲定了吴家小姐,少不得要和母亲据理力争。

对了!母亲被送去家庙了!

沈慎想到此处,感觉全部都说得通了!

母亲被送去家庙了,妹妹也去了静恩寺,父亲不在京城。

他如今就是二房最大的主子,只要他想要做某件事,只要说通祖母那边就是了,母亲待在家庙里也无可奈何。

难道她是在暗示自己退了那吴家小姐的亲再娶她?

沈慎现在知道崔令棠爱慕自己,感觉浑身上下使不完的牛劲。

这事要好好谋划下,吴大儒没有在朝廷任职,虽在白云书院做夫子有些声名,也有在官场做官的学生。

但是白云书院山长是自己亲舅舅,想要拿捏吴大儒退亲也不是难事,最多之前自己送去的聘礼全部不要了,全部送给吴家,当作是对吴家小姐的补偿。

慕哥儿看着父亲在书房走来走去,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但是脸上又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他就知道,父亲也喜欢棠姐姐。

两父子在书房里心思各异,结果沈慎的长随平安突然冲进来喊道:“二少爷!不好了!吴府派人来报丧!

您未婚妻吴家大小姐夜间突然猝死了,我特意派人先去打听了消息,听说那吴家小姐原本就是有心疾,原先议亲的时候瞒着咱们府里呢!

“什么?可是真事?”

“真真的!幸亏吴小姐在和您成亲之前死了,要不然还要连累您落个克妻之名呢!吴家太不厚道了!还大儒之家呢!

如今二太太和二小姐都不在府里,您快去吴府瞧瞧吧,最好送些东西去,把话和他们家说清楚,然后把聘礼抬回来。

咱们家的聘礼可是丰厚的很呢,可不能让吴家贪了去!”

沈慎一撩袍子准备出发去吴家,“嗯,你去备些银票,我们骑马去。吴大小姐新丧,先不提抬聘礼的事,之后再议。”

沈慎听见吴家大小姐的死讯,说实话内心是松了一口气的。

毕竟他也不想使手段去让吴家接受退亲之事,如今吴家小姐死了,与他倒是方便许多。

慕哥儿望着父亲大步离开的身影,也忍不住冒出了笑意。

没想到老天爷都在帮他,他刚想要父亲娶棠姐姐,父亲的未婚妻吴小姐就病死了。

但他意识到这对死去的吴小姐不敬,还是马上隐藏住了那笑意。

到了吴府之后,沈慎先去灵堂上香,然后拜见了吴大儒。

吴大儒见他亲自过来,也是叹息了一声,知道这到嘴的乘龙快婿是飞了。

本来沈慎因为战功封了云麾将军就是人中龙凤了,偏他还出身定国公府,是车骑将军之子。

他的亲舅舅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储寒山,白云书院的山长。

说实话,听说当初储二太太要和清流人家结亲,要不是山长牵线搭桥,自己家也不能攀上沈家这门亲事。

结果都是空欢喜一场,大女儿就这么死了。

吴大儒痛失爱女,眼圈都是红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

他亲自把沈慎带入自己的书房,然后说道:“其瑾,静漪死了,我是做不成你岳父了。

聘礼等葬礼过后,我也会安排人如数送回定国公府。”

沈慎喝了口茶,点了点头,“吴大人,我母亲那个人极重子嗣,我听说有心疾之人不能怀孕生子。

你女儿明明有病,为何当初议亲的时候隐瞒我沈家?”

被沈慎的利眼一剜,吴大儒战战兢兢起来,“其瑾,当初你舅舅提起这门亲,老夫想到小女的心疾原本也是打算拒了的,奈何小女自从和你相看后就一见钟情,不能忘怀。

她是我死去亡妻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老夫心疼女儿,实在不忍拒绝她,这才应下。

再说,她那心疾从小到大,发作的时候极少,大夫也说过她的病不严重,按时吃药好好保养就行了,从未提及小女以后不能有孕的事。

而且,老夫也知其瑾你已经有了嫡长子。

如果我女儿进门后生不了,没有嫡次子威胁他的地位,恐怕你也是乐见其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