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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琢磨着,如果是疯子,不可能画出来那样的妆出来,那不是疯子,也许只是一种生活的方式,但是看那行为,冬季西街鬼市,零下近三十度,没有人摆摊,他在摆摊,然后还捡垃圾,似乎一切都不是固定的,如果是这样,想想,那精神也不好吧!

第二天,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说去营六。

“去哪儿干什么?”丁河水问。

“找那个人。”唐曼说了事情。

“既然这样,那就去。”

定到晚上五点钟过去。

唐曼下班,去山下面,丁河水等大那儿。

这个营六在山坡上,一个圆形的,石头建筑,这是后金留下的,唯一的一个石头建筑,这个城原本是很大的。

一条小路,石头搭出来的,七扭八歪的。

到了那建筑前,有一个空场,丁河水把手电打开了,往上面照。

“来了就进来,照什么照?”里面有人,大声喊,显然是不高兴了。

丁河水走在前面,唐曼跟着,进去,石头堆的一个池子,里面烧着火,吊着一个锅,煮着什么。

“我是丁河水,后面是我师妹,唐曼。”丁河水说。

“坐吧!这里没有电。”

这个男人站起来,把油灯点着了,是那个卖罐子的人,是那个捡垃圾的人。

屋子里冷,烤着火,还好一些。

一张床在角落,乱七八糟的。

这个男人拿出来六个碗,一个人摆了两只碗,从锅里弄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盛到碗里,另一只碗是从罐子里倒出来的酒。

“老师,我们是来请教的。”唐曼说。

“有二十多年没有人叫过我老师了,后来有人叫我史疯子,再后来,史字也没有了,就叫我疯子。”

这个人看来并不疯。

“史老师,今天打扰了。”

“喝酒。”史疯子喝了口酒,吃东西。

丁河水也这样做了,唐曼犹豫了一下,喝酒,那东西在碗里,也不知道是什么,跟粥一样。

吃了一口,味道还真就不错。

唐曼问了,罐妆。

“那是我上的妆,我喜欢妆,也喜欢罐子,一会儿带你们两个上去看看。”这个史疯子看样子是正常的状态。

喝过酒上楼,二层,三层都是罐子,各种各样的。

“有一些罐子,我上了妆。”史疯子拿起一个罐子。

唐曼接过来看,里面是有妆,是红妆,不用妆镜看不清楚。

“史老师,这红妆……”

“你愿意来看,就来,其它的人我不允许,别问,问我会不高兴的。”史疯子说。

“好的,谢谢史老师。”

这个史疯子是有点怪怪的。

下楼。

“我要休息了,要来就晚上来,只有你可以。”史疯子对唐曼说。

“谢谢您。”

“走吧!”

唐曼和丁河水离开。

“师哥,我感觉有点害怕,我一个人不敢来。”唐曼说。

“这个史疯子我也不了解,但是就今天来看,这个人是善良的,没有问题,不过你还是多小心,人心难度。”丁河水说。

唐曼回宅子,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她到后院看自己上的顶头红,依然是没变化,那确实就是失败了。

她去了市里的精神病院,想看看周野,但是被拒绝了,不让看。

唐曼上班,十点十分,到学院讲课。

讲十分钟,上妆,唐曼讲的是一个老妆,是建场初期的老妆,但是被唐曼优化了,里面的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处理了。

唐曼上妆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培训的妆师在一边说:“唐场长,打断一下,这个老妆,您这么上,是有违妆德的。”

唐曼一愣:“有问题,上完课,我们再聊,好吧?”

那个妆师一脸的不屑,没说话。

上完课,唐曼回办公室,那个妆师就紧跟过来了。

这个妆师确实是有失礼貌,这就是教养的问题了,唐曼并不生气,很平静。

“菁菁,给老师泡茶。”

将菁菁泡上茶,就出去了。

“老师,您讲。”唐曼说。

这个妆师确实是教养有点问题,唐曼这么客气,她到是不客气。

“唐场长,今天你讲的妆,失了妆德了,一,老妆的改变,是对创妆人的不尊重,二,改妆,一不动妆宗,二不变妆意,三不行自妆,这些你都犯了。”这名妆师说。

这个培训的妆师,快五十岁了,是老妆师。

“您说的没有问题,但是妆要发展,势必是要经历这些的。”唐曼说。

“妆德是要守的。”

唐曼清楚这样争论下去,是没有休止的。

“我接受您的建议。”唐曼说。

“我退出培训。”

那意思就是退培训的费用,这批妆师已经培训了快一个月了,也将结束了培训。

“可以。”唐曼给钱初雪打了电话,让把培训费退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审妆你们场子审,我当妆师,二十多年了,现在是七级,我申报了九级,希望通过,不要因为我的直言,您卡我。”

“不会的,我们根据妆的水平来定。”唐曼说。

“您这个就不合情理了,老妆师所用的妆,是不同的,不能以新妆来评。”

“我们是以妆的水平来评的,老妆也可以上出来精彩,如果你的妆不行,那也没办法。”

“您这就来了……”

这个妆师很难缠,让人不舒服,唐曼还是十分的有耐心。

这个妆师可算是走了,唐曼坐到窗户那儿抽烟,看着外面,灵阁的铃声轻轻的传来,很美……

下班,唐曼宅子,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她在酒馆买了六个菜,拎着酒,去了史疯子那儿。

史疯子坐在那火堆边,烤火。

“史老师。”

“坐吧!”

把菜拿出来,放到火堆边上的石块上,一会儿就热了。

喝酒,史疯子说。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学红妆。”

“嗯,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上了你的一个妆,出了问题。”唐曼说。

“那上的是正红妆,那是由心生的,心平则安,心欲则灾。”史疯子说。

“我不是太明白。”

史疯子解释,唐曼愣住了,这妆还可以这样吗?

唐曼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妆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平呢?这个史疯子到底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