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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二话,薄唇对准她柔软干燥的唇瓣,带着丝丝凉气的热吻就铺天盖地,如约而至。

无论不敢爱还是不再爱;无论时家是不是因为霍家覆灭;无论时忬到底被变成了哪种模样;无论霍家日后是否再无时忬。

霍九州都不会管,因为这一切都不是她时忬说了算!

他只知道一件事,这个女人,哪怕是他付出现有的一切,都必须要留在身边的女人!

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这个决定,哪怕天命,也是不行!

每当霍九州脑海当中回想起,她人在华庭盛世杂物房对霍七夜说出那番话时,那种坚定不移的眼神,他唇下激情的强吻就加重一分。

他们之间,他霍九州不说结束,时忬就永远无法先行做出放弃他的举动!无论这女人是否心甘情愿。

都不重要!

疼痛,屈辱,羞耻,窒息。

当这几个令人压制的词汇,轮番闪过时忬黯淡无光的水眸里,她双手上的抵抗防御,就显得变本加厉。

可,又怎么敌得过势不可挡的霍九州,他只用单手,便能轻松制服她千推万阻的双臂。

长指转而绕上她工作服光滑的纽扣,转眼就将她扒了个赤条精光。

“霍九州!”

趁他抽身片刻,去脱西服套装的间隙,时忬缓了一口粗气,拼命捂住残破不堪,丑陋无比的躯体。

她只盼这一声,她久久不敢脱口而出的称谓,能够及时唤醒他迷失的意志。

“叫我什么?

男人白皙健硕的胴体与她紧密相对,贴的严丝合缝,缠绕在耳边气若游丝的语调,也染上了一抹不可忽视的情欲。

“霍…霍总,别这样…”

她想说‘别这样对我’,可全身由于惊惧发出的剧烈颤抖,让她怛然失色,也使她卡在嗓子眼那最后二字,当场失了声音。

时忬双眼紧闭,感受男人喷洒在肩颈处的热气,她很怕她会失去身上,这唯一还算宝贵的东西。

“哦?你终于舍得开口跟我说话了?”

霍九州没有停下手中肆意妄为的动作,他抚摸揉弄,不轻不重,体内早已囤积多日的欲火在这一刻,达到登峰造极的状态。

“我…我错了,我…我以后会好好跟您说话的,对不起…”

只要能让霍九州停下这匪夷所思的行为,时忬做什么都可以,她只想男人不要以这样难堪的方式羞辱她。

灼热的亲吻,随着长指游走的趋向,落遍时忬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连同脚趾,都没被放过。

时忬被他一手控制,按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她只觉得这男人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能去亲她的脚?

下肢用力一错,时忬被迫张开闭合的双腿。

她整个人狠狠一震,屈辱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千万要忍住,不要出手。

霍九州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没有错过她面部神色任何一丝细微渺小的变化。

薄唇轻勾,他野性玩味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从今天起,你每晚睡在这里,给我暖床;要么我用了你,让你也体验一把夜夜承欢身下,做人玩物的感觉。时忬,你会怎么选?”

他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洪水猛兽,旁敲侧击她薄如蝉翼的垒壁,威胁意味太过浓烈,不由让时忬脆弱的神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这两条她哪个都不想选,她想问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但她看的清楚,有也是没有!

她愁绪满头,纠结不定。

霍九州却不着急,长臂悠闲地杵上高傲自大的头颅,饶有兴致地欣赏她这张进退两难的绝望容颜。

两相对峙,沉默半晌。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要选后者了。”

高大的身躯重新压下,男人正蠢蠢欲动,要行最后一步。

那缄口结舌,犹豫不决的女人总算做出一个相比之下,没那么难以接受的决定。

“我给你暖床!”

呵…

早知道这招对她是最有效的,霍九州早该把她就地正法。

男人抽身而去的瞬间,时忬重重松了口气,也松开握紧床单的掌心。

粗鲁地一把捞起她瘦细的身躯,塞进被窝里,霍九州也紧随其后,赌气似地将她大力圈进怀中抱住。

他能给出这个提议的原因很简单。

时忬越是不敢爱他,他就越要让她无法远离他,直到她重新爱上他为止!

男人这么想,女人无心想。

该怎么说呢?

他那炙热滚烫的斗志昂扬,此刻还尴尬地锁在她腿间的皮肉上,触觉太过明显,想要假装感受不到,终归不太现实。

何况时忬整个人又被他箍的太紧,根本喘不过气,但女人不敢多话,只是安静地闭上眼睛,随他而去。

……

睡醒已是早上6点,时忬习惯性地想从被窝伸手去摸床头的闹钟,可努力半天,感觉双臂抽不出来。

低垂的脑瓜微抬,对上一张俊逸非凡的睡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温暖的阳光映照下,男人安静地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鼻翼间喷洒出来的呼吸均匀而流畅,仿佛一头疲惫的雄狮,锐气消减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少见的柔情。

这跟昨晚强势霸道的他,判若两人,也让时忬忍不住心中自嘲。

说来也是可笑,从前,她那么卖力地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都未曾得到过片刻,能在他枕边酣睡的资格。

如今,铅华洗尽,物是人非,他反而逼迫她来给他暖床,这还真是人生处处有伏笔啊。

时忬没敢吵醒他,生怕这人万一再有什么起床气,一着急,又临时改变主意,只好静默地保持原有的姿势。

尽管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

不多时,吴檀秋悄悄从外推门而入,时忬心里“咯噔”一声,一张小脸只在眨眼间赧颜汗下。

她动作很轻,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果不去仔细聆听,就很难察觉她的存在。

她没多看一眼床上还盖着被子,赤身相对的男男女女。

只是尽职尽责,帮他们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抱着走出去,又拿了新的过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