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算很好很好,的朋友了吧。”咩施恪笑着,看向落清。
落清心跳漏了一拍:“自然是。”
眼见千秋殿已在眼前,落清调整了神色:“殿下请,前面就是千秋殿了。”
上台阶前,咩施恪挽住了落清的手:“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白日我大多数时候在刑部忙公务,我家实在太小,怕辱没殿下,殿下若是想找我说话消遣,派个人去刑部,跟我说一声,得空我就去寻殿下了。”落清顺手扶住她。
咩施恪:“听说……长安有个凤吟宣,凤姑娘,大人,可知道她?”
落清:“她是我小妹,殿下若要寻她,这几日恐怕不行。”
“为何?”
“她因为公务,往青州去了,恐怕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那邓长休,姑娘呢?”
落清:“她和吟宣一同去了青州。不过殿下在长安住的时间够久,她们很快就回来了。
“她们一回来,我就带她们去拜访殿下,可好?”
咩施恪点点头:“好。那……红药和,阿沁呢?”
“红药姑姑在宫中,殿下要见她,要通报太后或者皇后娘娘才是。
“阿沁也在刑部,殿下找她,亦是一样。”
两人并肩上台阶,落清依旧笑着:“长安城吃的玩的可多,我平日公务忙,可能无法陪殿下。
“殿下可寻陶槿,他如今是昌远伯,在鸿胪寺供职。
“不过陶槿也刚回来不久,可叫上章斯年一起,就是我们的礼部侍郎。
“殿下在长安的一切用度和宴会,都是他安排,长安城的吃喝玩乐,他最在行。”
“你的,公务,很多吗?”咩施恪不解。
落清无奈笑笑:“大晋幅员辽阔,人多,事情自然也多,我这做尚书的,自然不能吃白饭,殿下不也是吗?”
二人说笑着,进了千秋殿。
早有人在殿门口接应,引着南诏君臣落座。
落清去了左面。
千秋殿正中间,是陛下的席位,左侧是皇后,右侧是咩施恪,皇后旁边,是镇国长公主。
中间是走道,左侧坐的都是大晋文武,右侧是南诏臣子。
左侧第一个,是章修能,依次又是杨立越等人,第六个,才是落清。
落清旁边,分别坐了陶槿和段芷兰。
依着官职,两位丞丞相之后,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尚书。
礼部尚书蒋逾因为宸王的案子被削去了官职,礼部尚书空了出来,两位侍郎暂代。
兵部尚书桓殊戚讨伐剑南刘家去了。
但是宴会上,少不了陶槿和南诏诸人沟通,就把座席提到了前面。
段芷兰本不爱这些场面,可听说南诏国尊女,便也来了。
姚朝、温宥齐、阿沁、华尽欢等人俱在。
符兴昭因为之前的笞刑,伤还没好,依旧没来。
“这么久不见小清儿,怎么又瘦了?”段芷兰伸手捏了捏落清的脸。
“伯母说笑话,我们前几天在宫门口才见的呢,还没好好感谢伯母这些日对我的照顾。”
段芷兰郁闷:“每次你一开口就是照顾不照顾,这多见外。
“又不是向你讨人情,只是叫你多注意自己身体,空了去府上坐一坐。”
“说来不好意思,伯母回来这么久了,我还没去府上探望伯母,实在是……”
“咦,刚说你,你又来这套。”段芷兰拍拍落清,“咱们娘俩谁跟谁,别在意这些的。”
落清轻咳几声:“跟旁人打官腔习惯了。”
“就是说那群老东西带的吧。”段芷兰一点不掩饰自己对那群老糊涂的厌恶。
落清瞥了眼不远处的老糊涂们:“伯母的禾苗怎么样了?”
说到禾苗,段芷兰眼睛都亮了:“我最近种的,收成比以前好了很多,过两个月长大了,这些种子可以发到百姓手里。
“并且我还总结新的技术,比以前的产量高了两倍,还省了人力呢……”
段芷兰越说,声音越小,生怕南诏的听去。
“这可是好事,伯母可立了大功了。”落清真心替段芷兰高兴。
“立什么功呀,不过是偿还百姓之恩罢了。”段芷兰摆手,断不肯受这样的夸赞,“小清儿有空到府上来的时候,我带你去看我的稻田和麦子。”
落清认真地看着段芷兰:“伯母还说我呢,伯母自己,风吹日晒,比以前黑了都。”
段芷兰下意识摸摸自己额头:“这哪叫黑啊,咱这叫光荣。
“这风吹日晒算什么,比起那些农夫在田里日日耕耘,可好多了。”
落清认真地摇摇头:“都是种田,一个是为了糊口,一个是为了大家吃饭,一样辛苦的,哪有高下呀。”
“小清儿这话说的好,倒是有……”段芷兰顿住,“小清儿可接触过南诏女王了?她人怎么样?”
落清笑道:“殿下是个很好的人。待人和蔼,而且殿下也会说汉话呢。”
这一点让段芷兰很惊奇:“她会说汉话?”
“殿下跟我说,她们南诏王室,从小就要学很多东西,包括汉话和汉文化。”
“好可怜的孩子,从小就要学这么多。”
段芷兰想起来了某些回忆,想不到另一个时空,不一群人,也要学别国的语言。
落清却在想:以后要找机会,跟陛下说,让我们大晋的皇室也要学异国的语言才是。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段芷兰眼神瞥到了旁边的陶槿:“这孩子在看啥呢,眼巴巴地,看我们好久了。”
“伯母伯母,您不认识我了?”陶槿委屈地指着自己,“我是陶槿呀,小时候跟小清、璟明还有小戚一起玩的那个,就、就从小脏兮兮那个,他们叫我桃子呀?伯母记起来了吗?”
段芷兰恍然大悟:“是小桃子呀,我说你看着怎么那么眼熟,还一直看我们。
“是伯母糊涂了,没认出你来,别怪伯母啊。”
陶槿不好意思地挠头:“不怪伯母不认识我,是我回来之后没去看伯母。”
段芷兰假装皱眉:“你这话说得伯母不爱听了,你跟小清儿有一个算一个,这两年怎么这么客气,一见我就道歉呀?
“这么客气的话,伯母可要不高兴了。说起来,璟明呢?怎么没有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