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着她的手,一刻没有放开。
“主子……”
碧瑶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样脚步极快的陌痕。
碧瑶道,“刚得到消息,宫中那些刺客均为西韩所为!”
“已经确认了吗?”
碧瑶点头,“确认了,他的兵器,以及衣服上,均是西韩的标记。有人怀疑是他人栽赃,可皇上却说,西韩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才会这么明目张胆!已将行宫中西韩六皇子夫妻缉拿到了大牢。”
“陌痕,你也是一样的消息?”
晏寒天问道,见陌痕点头,晏寒天便摆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
碧瑶与陌痕退下去的时候,金钗四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这屋子里,便只有梅素婉与晏寒天了。
梅素婉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晏寒天说,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想了想,从广袖中,将肖青婉跳舞时戴着的面具拿给了他。
这是在她接近肖青婉的时候,从她腰间顺下来的。
晏寒天接了过来,却是闭了闭眼睛,手指微微一动,那面具应声而碎。
“这东西于我,早已没有用处了!”
“可是,看到它,你的心,还是会疼!”
梅素婉轻言,看着他一脸平静。
今日,他的话太多,也够无情。
可他的心,想来,也不会好受吧!
“素素……”
“我懂!”
梅素婉还是这两个字,哪怕心底,极不舒服,却已没了收拾他的心情。
转身进了内室,卸去一身的妆容。
——
梅素婉洗去一身铅华,可却洗不掉心底的烦躁,看着镜中的自己,蓦然发现最近的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若是绯烟青衣都在,估计早就嘲笑自己了吧?
叹了口气,回到房中,便见晏寒天手持酒杯,自斟自饮!
梅素婉想也没想上前便将酒杯夺下来,“你不要你的胃了吗?”
晏寒天看着她,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翻身倒在了床上。
梅素婉眉揪紧,却挣不开他的钳制。
“你干什么?”
晏寒天擒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
“你这个女人,怎么也学着那些无趣的,把话憋在了心底,这还是你吗?”
梅素婉一怔,却抿紧了唇,该死的,这还不是因为他!
以为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优柔寡断,畏首畏脚,她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
晏寒天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道,“听也不听我说,你便道‘你懂’,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却暗自生气,素素,你在闹什么?”
今儿,她用这二字两次,堵回了他的话。
梅素婉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永远敌不过他。
“你放手。”
“放手,你岂不是又说‘你懂’。”
“晏寒天,你非让我说出什么吗?”梅素婉火大的瞪着他。
“对,我就是让你说,你不说都不行,说!”
“你混蛋!”
梅素婉抬腿踢向他的后脑。
让她说什么?
说在乎他吗?
说怕他说出他心里还有着她吗?
她宁肯不让他说,也不要听到这样的话。
晏寒天一只手便将她的腿抓住,两人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在了一起。
“我混蛋?梅素婉,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
“你才该死!”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她之间曾经有着几年的感情……可在她离开之后便一切化为灰烬。更不要说今儿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无情的对她……你,你还要闹什么?”
梅素婉心底的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合着他无情对肖青婉,还是对自己的高看了?
“呵呵……怎么,你无情的话伤了她?你心里难受了?那你去哄她啊?你压着我干什么?”
晏寒天蓦的冷了脸,这该死的女人,她不知道,为了她,他可以变成一个冷血的男人,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吗?
他都说的这样明白了,她怎么却理解成那般?
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该死的,竟说这样的话来伤他,当真是欠打!
梅素婉瞪他,“放开我!唔!”
双唇被晏寒天封住,瞬间夺取她口中的美好。
只是,他的大掌竟狠狠的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梅素婉扭着身躯,这该死的男人,想打架是不是?
拼尽一切力气,不管是唇上的激吻还是手上的动作,梅素婉一点不输给他!
“你这女人……”
“该死的男人,你这个蠢货,哄女人不会哄吗?你不知道,我在嫉妒吗,你这个混蛋,为何与她有着那么多年的感情?”撕扯之间,梅素婉将心底的话吼了出来,突然发现,竟是那般的舒服!
该死的这是她男人,她又何必客气!
一不做二不休,炸干了他再说!
转眼间,晏寒天那一身锦服就变成了一堆破布!
听到“嫉妒”这两个字,晏寒天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眼中瞬间闪过了一抹笑意,心底的郁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只是,她介意自己与肖青婉之间,而他又何尝不介意她与燕涵奕之间那十二年的婚约!
“你这可恶的女人……还不是一样的与燕涵奕那小子有着十几年的婚约,还不是又勾搭了南唐那该死的小子……就许你嫉妒,却不许我吃醋吗?至少,我没有像你一样,闹小性子!”
晏寒天的话落,梅素婉的衣服也落了下去。
“我就闹小性子了怎么了?再说,我与燕涵奕那蠢货有婚约又怎么了,我又没有与他谈情说爱,更没有说要嫁给他,可你呢,你说了要娶她……”
“我又没有认识你……”
“谁说没有?你不是跟我相识了十年,每三个月到岐云山去教我诗词歌赋,教我武功,却在这时候还说要娶别人,晏寒天,你特么怎么对得起我……”
梅素婉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串串的印迹,可说出口的话,却让晏寒天顿时哭笑不得!
她这借口……
一翻身将她压下,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用最为温柔的方式对待了她,也对待了他自己。
……
云雨过后,晏寒天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低语而道,“是为夫的错,明明每三个月去见你一次,却还说要娶旁人,是我不对,不生气了好吗?”
梅素婉点头,“这还差不多,也算对得起,你扣在我头上的屎盆子了。”
“那也是权宜之计,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也免得以后再有人来怀疑你这怀疑你那的乱嚼舌根子……”
梅素婉瞪他,当她不知道,这法子是最蠢的一个吗?死男人脑子里全是龌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