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护着肖可可她哥,当初你还跟我说你跟肖可可关系一般,啧啧,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我怎么会信了你的话呢?”
马林身体摇摇晃晃,好似一个癫狂的疯子,对着卓文君字字泣血,声声悲切。
苗前军越听越迷糊,卓景鸿听明白了,原来这个马林偷偷喜欢大姐,大姐竟然欺骗人家感情。
太不应该了。
卓景鸿用怜悯的目光看马林,用复杂而略带嫌弃的眼神看自己大姐。
卓文君深呼吸一口,给了卓景鸿一个冷冽的眼刀,她就知道,马林的话肯定有人信。
每次胡说八道偏偏就有人中了他的毒,也不知是他的语言太具有煽动迷惑性,还是世上傻子太多,说啥信啥。
卓文君气呼呼叉着胳膊,“别给我扣屎盆子,这事我不管。”
“算了,卓景奇的仇也报了,我的利用价值也没了,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马林站起身一盘松鼠桂鱼扣肖承志脑袋上,“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厮人不堪言,邀酒催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倾有泪,荼蘼花寥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文君,再见,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看浪花一朵朵。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想起我,时光匆匆流走也不回头,你会变成老太婆,哎呀那个时候,我也已经是个糟老头,啦啦啦啦~”
卓文君重重放下茶杯,“马林,你不要再唱了,我跟大院里的男青年都没有瓜葛。每次你胡说八道的时候,不是定场诗就是唱歌,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你这人动不动急眼呢,没情趣。”马林俯身凑到卓文君一尺,看着她委屈发红的眼圈,“我为了堂弟报仇,为了情爱争风吃醋,为何惹得你涕泪涟涟拭泪满腮。”
卓文君声音闷闷的,“我没拭泪也没涕泪。”
苗前军跟卓景鸿两个人感觉脑子不够用,以往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啊,卓文君和马林在说啥呢?
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么?
怎么就伤情最是晚凉天,后面就浪花一朵朵,啦啦啦……还怪好听的。
此时又哭又笑,好像小两口腻腻歪歪。
对,就是腻歪。
苗前军打了一个哆嗦,恋爱中的男女真是麻痒人,待他看到卓景鸿一脸难受便秘的表情,就知道没人受得了这对狗……勾勾搭搭的男女。
“大林,今天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吃饱喝足就散场吧,以后黑市你的货前军和景鸿都收,你要觉得不够,我跟秦方文打个招呼。”
马林假装很生气,“秦方文是你相好的?你竟然求他?”
卓文君白了马林一眼,“你总是这样,嘻嘻哈哈,谁也猜不到你到底什么心思。光复路黑市是秦方文组织的,他带着我弟弟那群大院孩子玩玩的。”
“我不用你关照,我又不是靠女人混饭吃的,我有货有人,让你跟别的男人搭话算怎么码子事?好像没有你我货卖不出去一样,你什么都没做,说两句话就把我的努力抹平了。”
马林捏着卓文君下巴,“其实啊,肖家那几个姑娘跟你比差远了,你这手段才是白嫖的最高境界。看着处处体贴,实则一点没付出,就像你二爷爷打个电话一样,真让我瞧不起。我姥姥说了,卓老二坐高位摇尾巴啦,何家不求他,如今我也不会求你。”
卓文君从马林手里挣扎出来,眼色冰寒带着几分心虚,马林目光清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站起身拍着苗前军的脸,“回去告诉你堂哥苗前程,留他一命就别得瑟,再让苗虹丽跟我诈唬,我也让他好好躺着睡觉。走了。”
马林扔下三个人,加上一个还在喷食物的肖承志,拎着烤羊腿潇洒离去。
卓文君脸色恢复成冷静严肃的样子,“景鸿你陪着前军把人送医院,养好再送回家。”
卓景鸿听出大姐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暴躁,乖顺回答:“是,大姐。”
苗前军看着快吐死的肖承志,今儿玩脱了,光屁股开门丢人到家了。
两人叫了三轮车送肖承志去医院,苗前军身上没钱了,卓景鸿帮他付的押金。
坐下来,两个人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晚上菜没吃几口,想起马林带走那个烤羊腿。
苗前军捂着脸,“都是我这个冤大头出的钱啊,我自己没吃饱,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包松河被马林带到楼下拐角,看着他手里的烤羊腿,虽然冷了,那股羊油辣椒面的味道刺激地喉头滚动。
“给我的?”
“还有瓶酒。”马林怀里掏出一瓶人参酒。人参酒 “老马,太补了吧。”
“那你要不要?”
老包打开白酒一口下去快二两,咂巴咂巴嘴,“来劲儿。”
十分钟,一个大羊腿一瓶白酒没了,老包意犹未尽。
马林眨眨眼睛,就蒙古汉子这吃饭喝酒速度,怪不得古代体格子那么好。
“老马,领你情了,过年回家我给你带两羊腿。”
“不用,我不缺,你留着跟你额吉、阿布一起吃吧,回屋睡觉吧。”
“诶~”
马林晚上观察老包,吃那么大一条羊腿喝了白酒没闹夜,这,这,这体质,真特娘的被长生天宠爱。
今晚敲打卓文君和苗前军,目的直指苗前程和苗立新,他需要展现自己的能力,借着大院的关系谋算朝北。
摸底考试后,马林跟各科老师打过招呼要投入时间学朝鲜语。
堂而皇之旷课,找到老拐指定的仓库,这地方四通发达的,每样东西放了点。去黑市附近找房子。
正好有个套院出租,原本是个一进院,院子太大就分了两部分,前半部分盖房子留给儿子娶媳妇,后面是老两口自己住。
儿子在水利局工作,三峡工程需要人拖家带口过去了。今年媳妇怀二胎,父母想孙子又期盼老二出生,打算一块过去照顾儿子一家。
这房子最少两年起租,地处光复路租金要100块一年,一般谁能拿出那么多钱租两年,正上火着急牙疼。
马林来了,老两口也痛快,除了上锁儿子房间,其他房间随便用,不能改动房屋结构,家具锅碗瓢盆和被褥都留给他。
马林觉得后院有个后门挺好,给金兰住正合适,前院搭个仓库放货,有个小木门通前后院。
跟老头谈了自己的想法,要在前院搭个临时棚子。
老头哪里会不同意,200块钱能买两间房了,儿子说三峡工程要干很多年,要不是存着落叶归根的想法,老头都想把房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