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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的曙光缓缓拨开夜的幕布,暖金色的晨光最先洒落在那圈土黄色的城墙上。

斑驳的墙面像是岁月留下的书页,被这光一照,往昔的故事似乎都要鲜活起来。

余悠悠还在睡梦中轻颤着眼睑,意识在朦胧间浮游,不经意间睁眼,萧逸的侧脸便撞入眼帘。

他那两道剑眉,像是不甘被睡梦束缚,微微蹙起,额间隐有浅褶,泄露了他并不安稳的梦境。

余悠悠纤手轻抬,指尖似带着晨风的温柔,轻轻摩挲过他的眉间,那褶皱好似水中涟漪,瞬间就被抚平。

萧逸像是被春日的柳枝轻拂,悠悠转醒,双眸甫一睁开,里头还氤氲着未散尽的惺忪。

“早啊。”余悠悠声若蚊蚋,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娇憨,那声音像是裹了蜜的晨风,甜丝丝的。

萧逸长臂一展,毫不费力就将她揽进温热的怀抱,下巴亲昵地抵着她的发顶,瓮声问道:“早,昨晚可做梦了?”余悠悠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儿:“没呢,有你在,梦都香甜。”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满是初晨的温柔,而后起身洗漱,新的一天便在这温馨中拉开帷幕。

迈出房门,街道像是一幅徐徐展开的异域风情画。

两旁的房屋用土坯砌就,高低错落间尽显随性之美。

厚实的墙壁犹如忠诚的卫士,稳稳当当守护着屋内的烟火气,其上小巧的拱形窗精致得如同少女的眼眸,彩色琉璃沿着窗框边缘镶嵌,恰似为这眼眸勾勒了一圈梦幻的眼影。

阳光穿透而过,在地上投下斑斓光影,仿若碎落一地的彩虹。

不远处,穹顶式的清真寺庄严矗立,那圆润饱满的穹顶好似苍穹之下的一颗明珠,吸纳着日光,再折射出圣洁光芒,顶尖上那弯新月装饰,宛如夜的使者,静静守望这热闹人间,无声诉说着信仰的力量。

寺前的宣礼塔身姿高挑纤瘦,笔直地刺向天空,塔身刻满神秘纹路,线条蜿蜒曲折,似古老部落的图腾,又像星辰运行的轨迹,每一道刻痕里,都藏着被岁月尘封的传说。

集市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百姓们远远瞧见他俩身影,热情瞬间被点燃,此起彼伏的招呼声如欢快的乐章。

一位老妪迈着小碎步匆匆赶来,干枯却温暖的手一把拉住余悠悠,口中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余悠悠虽还在与当地语言磨合,磕磕绊绊,但凭借这段日子的相处,也能猜出大概。

她嘴角上扬,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转头对萧逸说道:“大娘是说家里收成好了,多谢咱们教的引水法子呢。”

萧逸点头,大步流星走到一旁的水渠旁。他蹲下身子,手指探入潺潺水流,感受着水的流速与力度,而后朝着不远处劳作的汉子喊道:“水势还得再阔些,莫要堵了口子。”

边说边双手大幅度比划宽度,汉子挠挠头,连比带划回应,萧逸拍拍他肩膀,咧嘴笑道:“好嘞,就这么干!”

那爽朗的笑声,在集市上空回荡。

午后,阳光变得慵懒,余悠悠寻了处开阔空地,准备给孩童讲学。

她手持书卷,身姿站得笔直,像是要将大唐的风华都融入脊梁。

用还稍显生硬却极为认真的西域语说道:“今日,来讲讲我大唐的诗词。”

孩童们呼啦啦围坐成一圈,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期待,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雏鸟。

余悠悠清了清嗓,声音清脆婉转,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孩童们跟着学舌,发音七扭八歪,有的把音调拔得太高,有的又含混不清。

余悠悠不急不恼,她踱步到孩童中间,逐个轻轻抬起他们的下巴,纠正口型,眼神里满是鼓励与温柔。

正巧萧逸路过,瞧见这场景,朗声道:“悠悠,我来助你。”

说罢,他大步流星走进孩童堆里。先是模仿起思乡之人的神态,眉头紧锁,眼神飘向远方,脚步缓缓踱步,嘴里念着:“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边说边微微摇头叹息,那模样逗得孩童们咯咯直笑,学起来愈发起劲儿,清脆的童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午后最动人的声响。

傍晚时分,风云突变。方才还温驯的天空像是被激怒的巨兽,风暴骤起。

狂风裹挟着沙石,呼啸着席卷过村落,好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吞入腹中。

萧逸反应极快,匆忙拉住余悠悠的手,往屋里奔去,

边跑还不忘扯着嗓子对邻里呼喊:“快回屋,护住老小!”两人躲进的屋子,屋内是拱形的天花板,空间开阔得能容纳下一家子的慌张。

粗粝的墙面像是岁月打磨的糙汉,挂着色彩浓烈的毛毯,那浓烈的色彩在昏暗中竟也添了几分暖意,抵御着屋内渐起的寒意。

余悠悠心急如焚,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牲畜还在外头,百姓来年生计可咋办?”

萧逸二话不说,抄起门边的蓑衣就往外冲,狂风把他的呼喊扯得支离破碎:“我去赶牲畜进棚,你守好屋子!”

余悠悠追到门口,风雨瞬间糊了眼,她嘶声喊:“萧逸,小心!”可回应她的,只有风雨的肆虐声,萧逸的身影迅速没入昏暗中,好似被黑暗巨兽一口吞下。

不知过多久,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的丝线,煎熬难耐。

终于,门口传来一阵响动,萧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身上的蓑衣破了几处,雨水混着泥水顺着衣角滴答落下,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狼狈不堪。

余悠悠眼眶瞬间泛红,扑进他怀里,带着哭腔喊道:“可吓死我了,伤着没?”双手在他身上急切地摸索检查,从肩膀到手臂,再到后背。

萧逸握住她的手,嘴角扯出一个安抚的笑:“没事儿,都赶进去了,放心。”

余悠悠捶他一下,带着嗔怒:“以后不许这般冒险。”

萧逸宠溺地将她湿漉漉的发丝别到耳后:“为了咱这村子,也为了你,值当的。”

两人相拥,窗外风雨渐歇,屋内温情四溢,暖意在彼此心间缓缓流淌。

日子悠悠荡荡,似水流年里满是生活的琐碎与温馨。

这天,村里为表对他俩的感激,筹备了一场盛大的盛宴。

广场上,篝火熊熊燃起,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欢快的鼓点。

人群围着火堆尽情舞蹈,身姿灵动得仿若夜空中飞舞的精灵。

广场周边是一圈连廊式建筑,雕花木柱像是一群盛装的舞者,撑起尖顶回廊,细密的花纹沿着梁柱攀爬蔓延,像是精心编织的梦网。

有姑娘瞧着萧逸站在一旁,红着脸跑过来,伸手拉着萧逸往舞圈里拽。

萧逸连连摆手,眼神慌乱地向余悠悠求救。

余悠悠抿嘴一笑,挑挑眉,促狭道:“去呗。”萧逸无奈被拽进去,脚步慌乱得好似踩在棉花上,惹得众人欢笑不断。

余悠悠瞧着,心生兴致,也轻盈地加入其中。

她身姿曼妙,舞步轻盈,很快就成了焦点,众人的目光像是追光,牢牢黏在她身上。

萧逸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揽到身旁,在她耳边低语:“还是跟你跳才自在。”

两人旋转、相拥,在欢声笑语里,在跳跃的火光下……